她是帶着怎樣的心情把自己珍惜了二十年的身體獻出去的?
流血的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因爲她明白,這一生她再沒資格和肖白羽在一起了。
她以爲她是第一次,他會很滿意,很高興,畢竟男人都該重視這個的。
誰知她想錯了,他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她:“你居然是第一次?”
從那以後兩個人沒再討論過第一次的問題,今日想起,齊洛格當時的疑問又涌上腦海。
別的男人都恨女人不純潔,他爲什麼卻那麼反感她把純真給了他呢?
在她陷入回憶之時,他又冷冰冰地開口。
“你的第一次早在十八歲就沒了!”
“不可能!”她爭辯道。
“我又沒有要求你喜歡我,你爲什麼要找遍各種理由質疑我?喬宇石,我是不是第一次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和你二十歲才認識,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第一次在十八歲就沒了呢?”
“我當然……”喬宇石話說了一半嚥了回去。
總有一天她會認的,他又何必急?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連句招呼也不和她打,轉身走了。
齊洛格重新拿了衣物去洗澡,水緩緩流着,她卻一直在想着他的話。
她十六歲時出了車禍,昏迷過兩年。
他所說的失去純真的年紀,該是她昏迷的時間,可見他是騙她的。可她又隱隱的不安,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確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爲什麼會有那種感覺?
想了一夜,這個問題卻不是齊洛格一個人能想通的,早上起來她決定回家去問問小勇哥。
回到家和父母一起吃了早餐,自從喬宇石投資了鴻禧,他們的精神狀態好多了,有說有笑的。
喬宇石做的非常好,讓兩人從沒有對投資產生過懷疑,只以爲他是有利可圖,不知道女兒在裡面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她從小被父母像個小公主般呵護着長大,多無憂無慮,直到家裡出事前她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原來她不是父母親生的,是撿來的。
連親生的父母都會拋棄她,他們卻這麼愛她,正因如此她才更感激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養父養母。
看着父母如此高興,齊洛格就覺得即使像昨晚那樣被他蹂躪,也是值得了。
“江東海對你好不好?有委屈就和爸說!”
“啊?好!當然好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只有他能有委屈,我還能委屈了?”齊洛格笑道。
當年父親的工廠面臨倒閉,父親一個人躲起來自言自語地說廠子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就是放心不下女兒,她還沒嫁人呢。
齊洛格答應了喬宇石的條件以後爲了讓父母放心,也爲了能順理成章地搬出去住,假意辦了一場婚禮,新郎是喬宇石安排的,他的助理江東海。
“好久沒見到他了,抽個時間讓他回家來吃飯,家裡也要熱鬧熱鬧!”母親張羅道。
“好!我儘快安排。”齊洛格乖巧地回答。
“這丫頭這兩年懂事了很多,結婚了的人就是不一樣了。”母親摸了摸女兒的頭,誇獎道。
又說了一會兒話,父母去上班,齊洛格用家裡的座機給小勇哥打了電話讓他到家裡來談談。
“小勇哥,鬧婚禮的事謝謝你了!”
“怎麼樣?小勇哥特意找了個貨真價實的孕婦,把婚禮攪黃了沒?”
齊洛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我看雪兒的腦袋是壞了,一點都沒懷疑他。”
“那你怎麼辦?小勇哥幫你想辦法拆散他們?”小勇哥試探地問。
齊洛格再次搖了搖頭,輕聲說:“再過幾個月協議期滿,我會安靜的離開。”
“對了,小勇哥,我找你不是爲了說這些,我是想問問我出車禍的事。”
一提到車禍,小勇哥的臉色明顯有變化,開始是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立即緊張地坐直了身體。
“車禍什麼事?你是想追究小勇哥的責任?”小勇哥是個司機,當年就是他撞到了齊洛格。
“你想哪裡去了?我就是覺得奇怪,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一些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我的一些專業課,學起來怎麼那麼輕鬆,好像以前就學過了。小勇哥,我真的在牀上昏迷了兩年,哪兒都沒去過嗎?”
“這個……”小勇哥遲疑了一會兒,讓齊洛格意識到這裡面真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是了,傻丫頭。”
“不對,你猶豫了!”
“你別問了,我不能說。”小勇哥一臉的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