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一直都這樣。”餘思穎說:
“我都不知道他請假是要幹什麼。”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吧?”
“嗯,明天就繼續上班了。”
站在望遠鏡前,林逸沉默了一會,“現在五到八組都不讓回家了,請假需要申請,在他之後,有沒有要申請休息的。”
“是六組的馬飛龍,請了一天假,說是父親過生日,想要回去看看。”
“任守財的老婆有人盯着吧?”
“有的,超越在跟着他。”
“他的父母呢?”
“邵劍鋒和虎子在跟着。”
“行,你繼續看着,我出去轉轉。”
瞭解完基本的情況,林逸就走了,沒有過多逗遛。
開着車,林逸到一家名叫德隆商貿的公司門口,並在馬路對面停了下來。
這家公司就是任守財的老婆,付麗麗開的。
但林逸沒有聯繫張超越,就在這裡默默的看着。
因爲是做進出口貿易的,公司經常有人進進出出,甚至外國人還不少,這也給調查,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就這樣,林逸一直從白天呆到晚上,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看起來都算是正常。
林逸拿出牛皮紙袋,把資料拿了出來,看着關於付麗麗的信息。
寧澈準備的信息很充足,對付麗麗的公司有着詳細的介紹。
但在看到裡面內容的時候,卻讓林逸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絲的疑慮。
公司的效益雖然不錯,但似乎還沒到非常好的程度。
看到這裡,林逸給寧澈撥去了電話,調取了公司對面的攝像頭,想要看看其他時段的監控畫面。
就這樣,林逸一直忙活到晚上11點多,直到寧澈過來給他送夜宵。
“給你買的餃子,快點趁熱吃了。”
林逸拿着兩盤餃子,一口一個的吃了起來。
“怎麼樣了,他們夫妻倆有沒有異常?”
“暫時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但任守財的狀態不是很對,看他的架勢,不像是生病了。”
“思穎已經把任守財的情況跟我說了,我們也覺得不對勁,但沒有任何把柄,就只能這麼一直守着。”寧澈說:
“而他家裡的網絡系統,一直都處在被監視的狀態中,不可能跟外人聯繫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他的老婆,所以讓你來盯着點。”
“這邊也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很正常。”林逸說道。
“問題可能就出在這了,馬上就要12點了,付麗麗還沒有下來,這一點很值得懷疑。”
林逸擡頭,望了一眼樓裡的燈光,“如果她真敢做不軌的事情,就饒不了她。”
忽然,樓裡的燈熄滅,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大約幾分鐘後,付麗麗拎着包走了出來,上了自己的車。
“超越,跟上。”林逸在對講機裡說。
“是!”
林逸沒有動,看着兩人相繼離開,然後繼續查看付麗麗和任守財的資料。
大約十幾分鍾後,對講機裡傳來了張超越的聲音。
“老大,他往東四街的方向開了,咱們可以在那裡交接。”
按照張超越說的地址,林逸把車開了過去。並在指定地點完成了交接,最後付麗麗的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這兩口子是不是感情不合,大半夜的還不回家。”寧澈吐槽了一句。
“說明有情況了,酒吧這種地方人多嘴雜,最適合傳遞信息了。”
林逸解開安全帶,遞給了寧澈一個口罩,“下去看看。”
“這家酒吧我也來過,我帶你從後門進去。”
兩人做好了僞裝,在寧澈的帶領下,從後門走進了酒吧。
這裡是一家清吧,酒吧不算吵鬧,上座率達到了八成,給人的感覺很清幽靜謐。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隨便點了兩杯酒,有意無意的看向了付麗麗的方向。
此時,在她的對面坐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大概三十多歲左右,桌上放了兩杯酒和一盤水果,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我感覺這個付麗麗一定有問題。”寧澈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回家的可能性不大,說不定會去酒店過夜,可以安排警察臨檢,藉機查一查她。”
“暫時先不用,容易打草驚蛇。”林逸說道:
“如果真去了酒店,就隨便找個房間裝個攝像頭,然後再以房屋維修的藉口,讓他們換房間,這樣能穩妥一點。”
“也好。”寧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但這種玩法有點刺激,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你要是真有這個癖好,我可以給你幾個網站,花樣可多了。”
“那就算了,不如這樣來的真實。”
林逸有點哭笑不得,也是拿寧澈沒辦法。
商量完後續的計劃,兩人慢悠悠的喝着酒,同時監視着付麗麗。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付麗麗就結賬走人了。
叫兩人意外的是,付麗麗並沒有跟對方去酒店,而是在酒吧門口告了別,並叫了代駕離開。
兩人一路跟蹤,發現付麗麗回了家,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都有點佩服她了,箭在弦上,居然沒發出去,確實有兩下子。”
寧澈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看來今天晚上是沒什麼收穫了。”
“剩下的事交給他們吧,先睡一覺,明天再說。”林逸活動着身子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寧澈說道:
“附近有一家酒店,房間我都開好了,咱們現在過去。”
“靠。”
……
第二天一早,林逸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接到了餘思穎的電話。
“老大,有情況了,任守財給旅裡打了電話,又請了半天假。”
“請假了?”林逸坐了起來,“他是以什麼理由請的假?”
“還是說不舒服,想請半天假,下午再去上班。”
“陳組長是怎麼說的?”
“把假批給他了,還說這個人可能不乾淨,叫我們盯嚴點。”
“行,我知道了。”林逸說道:
“你們繼續盯着任守財,付麗麗的事交給我。”
“明白。”
林逸掛了電話,寧澈也醒了。
“出什麼事了?”
“情況有點不對勁,任守財又請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