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後視鏡裡的林逸,侯光奇感到了緊張和害怕。
林逸今天的狀態,和昨天截然不同。
這種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都是長期殺人殺出來的。
一路無話,侯光奇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單位。
一路上,林逸接到了一組的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
大約四十分鐘後,車速慢慢降了下來。
窗外,林逸看到一組和寧澈都到了。
看到林逸下車,一組的人都圍了上來,臉上都露出了忿怒的表情。
“林哥。”
林逸拍了拍羅琦的肩膀,“沒事,就是走正常程序,不用想其他的。”
林逸很清楚,陳家的舉動只能對自己產生些影響,完全影響不到一組的其他人,自然是不用擔心的。
“但真的很噁心。”羅琦罵罵咧咧的說,順便問候了陳家的祖宗十八代。
“沒有什麼事是一帆風順的,你們得適應這樣的狀態,擺好心態,走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林逸越過人羣,來到了寧澈的跟前,笑着說:
“今天穿的這麼漂亮呢。”
“難得來這種地方,肯定得盛裝打扮才行,這條裙子不錯吧。”
“確實不錯。”
寧澈一笑,靠在了林逸的耳邊,“告訴你個事。”
“什麼事?”
“雨落和陶誠回來了。”
“嗯?回來了?”林逸有點意外,“按照時間看,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剛到第一個搜查點吧。”
“知道你這邊出事了,他們就不幹了,說身體不舒服,打了申請。”寧澈笑着碰了林逸一下,“我們家雨落還是很仗義的。”
“這種事劉老大清楚,不可能讓他們回來。”
“錯,劉老大批了。”寧澈說道:
“如果只查你,劉老大還能接受,現在把一組和我都叫來了,就是再打中衛旅的臉了,劉老大自然不高興,他也不是軟柿子。”
“這事弄的多不好,連正事都耽誤了。”
“跟你沒關係,主要是陳家噁心,總不能任人拿捏吧。”
“沒事,慢慢來,先讓他們囂張一會。”
“我也這麼想的,龍鷹的水平在那擺着呢,小羣小丑罷了,收拾他們有的是機會。”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林逸笑着說:“走吧,先去看看,別耽誤正事。”
兩人率先走了進去,但剛一進來,就意外的看到了陳徵南。
看到林逸和寧澈,陳徵南面露笑容,朝着兩人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還到這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到這來抓到人?”
“自己幹了什麼事,心裡都清楚,假惺惺的多沒意思。”
說話的人是張超越,不過手上一直在擺弄手機,至於在說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張超越你罵誰呢,別在那陰影怪氣的。”邵劍鋒接話道。
“罵誰誰心裡清楚,這還用我說麼,只敢在暗地裡幹這些噁心人的事,還是不是帶把的老爺們,想想都反胃。”
“你再說一句試試,有種單挑。”“單挑就單挑,誰怕誰。”
張超越和邵劍鋒一唱一和,大家心裡都清楚怎麼回事,也知道他們在罵誰。
陳徵南的臉色,變的不是很好看,但也只能強忍着不發作。
“林組長,你們先忙着,我先走了,不過咱們以後還要多多交流,共同進步。”
“有機會的。”
沒再搭理陳徵南,在侯光奇的帶領下,林逸等人上了二樓。
衆人被分散到了不同的房間,林逸還是去了昨天那屋。
“林組長,你先在這坐會。”說話的時候,侯光奇還給林逸泡了壺茶。
林逸點點頭,“先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
“那我就先走了。”
侯光奇離開了,林逸坐在房間裡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從外面進來個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行政夾克,黑色的西裝褲子和皮鞋,衣着搭配給人的感覺非常嚴肅。
林逸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但能猜到,應該就是陳賦閒了。
這個時候,除了他,也不可能是別人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賦閒,也是這次事件的調查組組長。”
陳賦閒伸出了手,林逸也笑着和他握了一下。
“今天把你叫來,主要還是你和林景戰的事情,希望你能把彼此之間的事情,都如實交代一下。”
“他是我爸,我是他兒子,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林逸攤了攤手,“就算真的有事,我們是父子關係,這也算是正常吧。”
“但你是中衛旅的組長,身份特殊,而他又是境外組織的頭目,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給他傳達了機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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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林逸看着陳賦閒,“沒有證據,你說再多都是猜測。”
陳賦閒的表情平靜,“我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把所有東西都交代出來,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林逸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我們是中衛旅的人,這種審訊方式,對我來說沒用,所以,你最好是把證據拿出來,否則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頓了頓,林逸繼續說道:
“就好像前幾天,陳家和凱捷集團的事,我們找到了確鑿的證據,這才正確的做法,才進一步行動的。所以說呢,如果真想調查我,就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這也是犯法的哦?”
陳賦閒的臉色微變,林逸的話差點讓他破防。
這就跟罵人沒什麼區別了。
“你不說沒關係,還有你的組員,我們肯定會問出證據的。”
“看來你們也知道,不能把我怎麼樣,就想對我的組員動手麼?”
“林組長,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也是在走正常的流程,希望不要帶有主觀的想法。”
“我們行的正做的直,你可以隨便調查,但這種手段就太無聊了。”
“我不這麼認爲,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陳賦閒說。
“我覺得糾纏就沒必要了,也是在浪費咱們倆的時間。”
說完,林逸看了眼旁邊的攝像機。
陳賦閒一笑,明白了林逸的暗示,泛着絲絲的得意,將攝像機關掉了。
“現在只有咱們倆個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