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不對勁,你那邊的動盪率沒變?”
教皇讓手下處理駕駛員的屍體後,看着自己5%的動盪率陷入了沉思。
怪談世界不可能出現延遲卡頓的現象,那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說法纔對。
“我這邊也沒變。”
張陽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動盪率,和教皇的一樣。
那教皇就不明白了,自己擊殺痛苦神殿的信徒就減少,殺守衛士兵反而不少。
是不是證明,自己不能擊殺痛苦神殿的信徒,守衛士兵是可以擊殺?
怪談世界的規則不會寫的很清楚,到處都是坑,這就需要天選者們去判斷。
教皇把自己的結論說了之後,張陽青搖了搖頭。
他思索片刻,然後分析道:“我們從頭捋一遍,我說假如,我們沒有來這個時間線,那麼痛苦神殿的這次襲擊計劃我估計是成功的,
那麼就可以得出結論,這個駕駛員在這個世界線是該死的人,所以我們殺死他,就不會影響歷史的進程,
而痛苦神殿的這些信徒反而是活下來的那一批,我們現在把他們殺死,動盪率就發生了變化。”
張陽青的這個理解非常奇特,但教皇完全能夠聽懂。
可這裡有個巨大的問題,教皇也不知道誰該死,誰不該死。
那豈不是又不能夠隨意的出手。
甚至操作這臺戰鬥機偶的時候,都不能打歪。
但凡能量炮打歪那麼一下,傷及無辜,他和張陽青都要死。
一想到這裡,無論是教皇還是其他天選者,內心都有些許不安。
以前,這些超凡天選者都是因爲力量不夠而感覺到無奈。
總是想着,自己能夠再強一點就好了。
現在可好,怪談世界不就給超凡者本身提供強大的力量,還讓超凡者使用戰鬥機偶這種巨型破壞機器。
一座城市估計都不夠戰鬥機偶毀滅。
這威力足夠大了吧?
可是,誰敢亂用啊。
似乎看出了教皇的心思,張陽青安慰道:“規則只是提示我倆跟着戰鬥機偶出發,這樣就可以達到目的地,又不代表我倆必須用戰鬥機偶,不就毀滅一個荊棘觸手,我倆本身的力量足以。”
聽到張陽青這麼說,教皇確實鬆了口氣。
然後張陽青就開始分析一些細節。
按照他的說法,在赫爾瓦納城死守的痛苦神殿信徒,應該只有死亡這一種結局。
因爲從後世的情報來看,整個赫爾瓦納城都已經被毀滅。
所以對他們下殺手,估計動盪率不會變。
其他天選者如果能考慮到這裡,就知道戰鬥機偶可以使用的地點。
他們只有一炮毀滅荊棘觸手的機會。
張陽青和教皇的選擇就非常多。
可不變的是,倆人到時候需要分開行動。
一個在戰鬥機偶上守着,一個潛入赫爾瓦納城內部。
哪怕教皇想要去赫爾瓦納城內,可張陽青又沒有齒輪之心,所以留守戰鬥機偶的任務還是交給教皇。
倒不是說教皇不放心張陽青,他只是想多冒險一下,學習點經驗。
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到達赫爾瓦納城附近再說。
現在只是一種猜測。
天選者們也可以說是熬了一晚上,張陽青不需要摸索戰鬥機偶的操作,就直接找個地方休息。
教皇的任務就多了起來,他要在這期間學會戰鬥機偶的大部分操作,以保證到時候不露餡。
得虧是教皇開戰鬥機甲,張陽青才懶得學這些複雜沒用的。
畢竟他又不可能在現實世界造一臺自己玩。
不用想都知道,構造戰鬥機偶的很多材料肯定是這個世界特有。
所以張陽青在休息的時候,教皇還在認真的摸索這些按鍵。
不需要一個個的去試,可以直接查看操作指南,大致清楚即可。
反正教皇也是過目不忘的人,在摸索了一遍之後,也進入了休息的狀態。
這個階段,所有天選者的大屏幕都在駕駛艙附近。
沒誰知道外面現在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運輸航母已經到達什麼地方。
過了差不多九個小時左右,也就是下午四點,一陣巨大的波動讓睡夢中的天選者們到處亂滾。
有倒楣的天選者摔在地上,撞在駕駛艙的牆壁上才醒過來。
拉米雷斯就是這個倒黴的天選者,他爬起身來,揉着腦袋對馬丁問道:“發生了什麼?”
坐在駕駛室操作檯上的馬丁有安全帶,所以沒有倒在地。
馬丁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怪談世界叫你趕緊起牀,該幹活了。”
因爲馬丁有齒輪之心,那麼他就不能離開戰鬥機偶。
潛入赫爾瓦納城的任務就交給拉米雷斯。
拉米雷斯必須想辦法在船靠岸之後,想辦法脫離這支部隊,獨自前往赫爾瓦納城。
找到荊棘觸手的同時,順便完成隱藏任務。
所以怪談世界還是很公平,挖掉自己心臟的天選者,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去。
昨天馬丁還因爲猜拳輸掉而覺得自己倒黴的要死,今天他的工作就簡單多了。
沒辦法,拉米雷斯就只能先離開戰鬥機偶,趁着周圍一片漆黑,潛入這艘運輸航母。
等待運輸航母靠岸,戰鬥機偶隨着大部隊離開,他就從其他地方下船跟着離開。
在知道戰鬥機偶所在地之後,他就得單獨完成今天的工作。
哪怕事情很繁瑣,拉米雷斯也沒有任何抱怨。
因爲他覺得,誰去赫爾瓦納城,誰就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
說實話,誰都怕隊友在赫爾瓦納城裡亂殺人,導致自己也一起死。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進去。
這個階段,在戰鬥機偶內部的天選者,就只能夠信任隊友。
可是處境最危險的,莫過於櫻花國的天選者高橋雄。
他居然拜託心理諮詢師小女孩一個人去赫爾瓦納城,自己在這裡等。
大屏幕外所有專家組和觀衆都懵了,這傢伙是真敢啊,就這麼放心的把命交給原住民嗎?
不是高橋雄膽子大,是他沒有任何辦法。
齒輪之心在他身上,他又不能出去。
再說,他覺得自己都沒有心理諮詢師小女孩聰明,還不如隨她發揮,現在真就是生死有命。
如此放飛自我的打法,估計也就他敢。
可是隔壁教皇有一種莫名其妙又要躺的感覺,誰讓自己的隊友是張陽青呢。
你根本不用擔心張陽青會把你害死,那種該死的安全感,簡直是誰和張陽青組過誰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