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人一雞

齊玉白施術困住巨型蜈蚣,本想詢問一下,擇機撤退,卻看到一把烈火把自已的藤蔓和巨型蜈蚣一起燒了起來,趕忙撤回靈力。被蜈蚣所追的瘦臉之人信心滿滿地對對玉白說道:“跟你說啊,它身上要是能煉出內丹來可就發達了。到時候我會好好請你喝兩杯的。”

齊玉白對此人的莽魯行爲弄得有些不悅,客氣地說道:“你我萍水相逢,伸手相救乃爲人本分,豈有分財討酒之理。”“沒事沒事,我跟你說,我在這州郡可是很有關係,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那人滿不在乎,低垂的眼神卻瞟了一下齊玉白。

“嘶”那隻巨型蜈蚣在烈火中是猛烈掙扎,熊熊的火焰直把幾隻受傷的肢足燒下去,黑紅的腦殼也是發灰變暗。但巨蜈並沒有奄奄一息,而是越來越瘋狂。“快退。”齊玉白看着似乎情況要變得不好,趕忙招呼那瘦臉之人。

兩人剛想往後退,卻被蜈蚣攪起的灰塵嗆得視線模糊。只聽“嘶”的一聲,巨蜈衝向二人。“啊!”瘦臉之人大叫一聲,扭頭向後躥去。齊玉白也趕緊撤身,抽出靈藤,準備拖延時間。自小爺爺就告知自已,入深山遇猛獸,千萬不可背對它,能勝則戰,不敵尋退。

巨蜈對瘦臉之人的仇恨似乎是相當大,衝出來之後直接躥向了那人,看行動樣子比燒燎之前還厲害幾分。瘦臉之人吁吁氣喘,用劍是左砍右砍,巨蜈卻擇機猛衝,鋼劍在其身上吹得是火星四冒,但卻似乎沒有什麼傷痕,只是讓巨蜈獸性大發。

齊玉白揮起靈藤,在旁邊用力揮下。巨蜈高擡的口器忽得捱了這一下子,“叭嗒”被砸到了地上。瘦臉之人瞅機繼續揮劍向其頭部砍去,但更是留下淡白一條淺印,傷之不深。巨蜈擰身躥上,二人急忙退開。

“好像敵不過,不如把它引回深山,再擇機抽身。”齊玉白對說道。“哪能這麼容易讓它跑了,村裡這麼多人呢,把大家召集出來,一起打它,不信它能上天!”瘦臉之人雖然狼狽,卻是好像無甚危險。齊玉白仔細看其腳步,看這人身法靈活異常。雖然傷害巨蜈不深,但巨蜈想咬到他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如果村民來了可不會有這等身法,被咬到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齊玉白暗想。正在這時,身後一個醉熏熏的聲音響起來:“你不留宿麼?怎麼又跑出……這是啥……啊”留宿齊玉白的酒鬼看到齊玉白未進屋,於是走出來,正巧看到退開的二人,也看到蜿蜒在地上的巨大蜈蚣。

“啊……”酒鬼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大叫一聲就往回跑。巨蜈卻是怒不擇人,嘶的一聲就向酒鬼衝去。酒鬼本身就是一個身弱體疲的糟糠之人,跑不了幾步就會被巨蜈追上,在這時候救人是第一位的,“小心!”齊玉白大叫,靈藤化做一條鞭影就向巨蜈纏去。

酒鬼腳下不穩,叭嗒絆在地上,黑紅的巨蜈帶着一片陰影即將撲至。齊玉白急於救人,可是揮出的靈藤仍在巨蜈身後三尺的地方向前揮動,要救酒鬼恐怕來之不及了。瘦臉之人也是一旁邊呆立,劍揮出與否影響不了結果了。

“嗖”忽然從酒鬼家中躥了一個家犬大小的身影,直向巨蜈而去。巨蜈驚得“嘶”一叫,似乎是一種底氣不足,身形隨之一頓。蜷曲身體,衝着深山逃之而去。而那個家犬大小的黑影則停駐腳步,有些得意地咯咯叫了起來。

這一下子好像就從鬼門關繞了一圈,酒鬼有些驚魂未定,撫摸着衝過來的黑影道:“大紅啊,多虧了你,要不我就交待了。”到這時齊玉白纔看清這個黑影,原來是一隻家犬大小的大山雞。

這隻大山雞似乎有些趾高氣昂,又咯咯叫了兩聲。酒鬼笑道:“又討米吃,行,沒問題。”隨後招呼齊玉白二人,一同進屋。瘦臉漢子看着巨蜈逃跑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口水,不甘地說道:“要是咱們一起,準能把它留下。”

三人一雞進到屋中,藉着油燈齊玉白纔看清這隻大山雞。蘆紅的羽毛真像閃閃的鎧甲,得意得它走起路來是一搖一晃。高昂的雞頭都快比人的胸口高了。那高紅亮的雞冠像張開的大手,厚厚的瘤肉,假如要燒上一鍋肯定比較美味。好像感覺到齊玉白的口水,大山雞把黑亮的眼睛對準齊玉白,示威似地咕咕叫了兩聲。

在簡單的椅子上坐下,酒鬼有些慚愧地說:“家窮地小,二位請隨意。我一人獨身慣了,也沒什麼東西招待二位。偶有的一些米還被這隻經常上門的大山雞討着吃了。”旁邊的大山雞好像感覺到是在說它,衝着酒鬼就是咕咕叫。“對了,對了,我去給你拿米吃,謝謝你今天得。”酒鬼起身趕忙去給大山雞拿米吃。

“看你遠道而來的樣子,你是要去哪裡啊?”瘦臉之人瞅着大山雞,好容易挪回眼神,對齊玉白說道。齊玉白也不藏話,就把自已去肥城的事情說了一下。而說來也巧,這位瘦臉之人也是在肥城做事,算起來二人可以稱做同僚了。瘦臉之人名叫範自財,是青州紫滅會之人,其身爲水金火三系之靈根,尤以水系之御風之身法尤爲精通。這次出門本是查看一下週邊有否妖物做亂,但忍不住進山,後來引出了巨蜈,而後就是見到齊玉白了。

因爲二人同在肥城供職,所以顯得更有共同語言,所以第二天告別酒鬼向肥城走去的時候範自財還是說個不停。“哎,他那隻大山雞不錯啊。”範自財碰碰齊玉白:“咱們瞅機會把它逮住,估計能有不少收益。”齊玉白想了想,說道:“那隻大山雞也應該不是他的,但是好像是在與酒鬼相依爲命,也不爲亂,咱們就別打它的主意了。”

“什麼呀。”範自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麼大的山雞如果逮到,最少值一瓶益氣丸(一瓶九顆)。那樣我的鋼劍就可以弄些銳金摻入了。”說到益氣丸,齊玉白不由想到下山之時老道長又塞給自已的一瓶,本來自已那瓶已經吃完,老道長這可真是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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