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白正在路上漫無目標地走着,忽然吧嗒馬蹄聲一頓,只見兩匹毛色異亮的駿馬停在自己面前。
山村裡馬匹很少,能一下牽出兩匹的更是不多。一擡頭,齊玉白卻是見到曾經兒時羨慕的人——齊笙。 齊笙坐在高頭大馬 之上,眼神裡有些嘲諷有些漠然,更有着倨傲,居高臨下地瞅着齊玉白。
齊笙已然變成二十出頭的俊秀少年,衣着華麗,腰墜玉佩,儼然一位絕世公子。如果眼神沒有那麼讓人討厭就好了,齊玉白想到。忽的被旁邊一團粉豔吸引過去。
駿馬之上只見玉足芊芊,半截玉腿微露,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白嫩。齊玉白不由眼睛發直,就像看到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水嫩的莖藕。帶着傻傻的癡呆慢慢向上瞧去,只見一身長裙粉中帶白,好美。上邊好像領口稍開,那裡似乎有些炫目的雪白。再往上,那玉頸,那讓人想用手托起的下巴,那微張微抿的櫻桃小口。啊,好像自己都聞到了宛若桃花的香氣。只要她一張口,肯定是從沒有聽過的天籟之音啊。齊玉白不由得有些癡了,在山村裡可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
“齊小白!”一個聲音喝道,帶着一種指點,一種不屑:“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看你這麼大了還遊手好閒,你去我家做些雜工吧,也好賺些錢把你這半舊的衣服換換。”齊笙身邊的女子也似笑非笑,用眼向下瞟着齊玉白。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齊玉白,齊母不僅勞作自己山田的藥草,更去大戶人家抽時間做工。再加上齊玉白很小就幫家裡做事所以家中並不窮困。但齊母一向節儉有加,衣服破舊也捨不得扔掉,修補修補又穿在身上,齊玉白也養成了這個習慣。而齊笙旁邊豔麗女子的眼神更是打擊了齊玉白的自尊。
“多謝齊大善人了,不過我這衣服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就不勞您費心了。您的錢還是花在給你們捕妖獸慘死的人的身上吧。”齊玉白哼了一聲,對齊笙迴應道。
“你……”齊笙有些火氣衝腦門,礙於身邊美人也就保持風度沒有一馬鞭抽下去。“好了,別跟他囉嗦了,你們這裡沒什麼好玩的地方麼?”齊笙旁邊的女子說話了,帶着一種慵懶,一種甜膩。齊笙聽了,好像不由地化在裡邊,連忙道:“有啊,走,迎珊,我帶你去轉轉。”
“就這一個土帽,跟他囉嗦什麼啊,你把時間得放在值當的地方。光跟這人打交道,你怎麼到我家去。”“是,是,不過你要知道,我只是要教訓一下他,從小他就……”
……
兩人說話漸漸遠去,齊玉白牙齒不由地咬得緊緊的:“土衣服?哼,我就讓你們看看這身土衣服!”多年後齊玉白也未曾十分注意自已的衣着打扮,一件道袍曾十餘年未換,被人們稱爲:“舊袍上人”。
“去仙門!一定要去仙門。如果差什麼東西,我去求聚寶盆!我一定讓你重新看看,我這穿着舊衣服的人會怎樣站在你面前!”齊玉白扭過身,然後快步向家中走去。
“十株靈物……”剛進院門,齊玉白就看到母親坐在石凳上似乎有些發呆,嘴裡唸叨着。不由走過去,輕聲問:“娘,什麼十株靈物?”“啊!”齊母見是玉白,急忙道:“沒什麼,沒什麼。”說着就要把手中的信紙藏起來。
“娘,是什麼,我看看。”齊玉白一看,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急忙對齊母道:“娘,我也長大了,您不該有事瞞着我。”聽到齊玉的話齊母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說:“也罷,你看看吧。”
齊玉白細看信紙才知道齊母在傷心什麼。原來自已三伯回信了,把墨門吸收年輕弟子的規矩說明了一下。有無靈力皆可入門,但必須準備十株初級靈物,靈木靈藤靈種均可,十顆初級靈石也是可以的,要不兩顆中級靈石,成色罕見的靈木也以。如果可以,過些時間三伯回家就帶自已一起過去,雖然三伯在門中並無太大權勢,但也可以提供一兩顆靈種。
十株靈物!齊玉白不由地把眼神望向齊母。齊母很是堅決,但也帶着些愁苦:“咱們家現在有幾株,還差四五株,我再想辦法。”“如果算上自已手中的還會差四株吧?”齊玉白想:“想什麼辦法?除非是跟大戶借,但人家如何會借給你?人家又會需要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爲他們打一輩子工?不行,絕對不行!”
“娘,我有辦法,過幾天我就會搞回來!”齊玉白堅決地對齊母說。“你去如何弄?”齊母滿臉的不安:“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德行有虧,怨恨必遠。”“娘,你放心吧,呃……山裡有個地方有好幾株靈藤,因爲小還沒摘取呢,我這幾天就去採摘回來。”齊玉白小心地編着謊話。知子莫過母,齊母哪裡相信他的話,搖搖頭對齊玉白說:“你要想進山可以,但是不能冒險,有就摘,沒有就算了,不能強求!你要知道,就算不入仙門咱們一樣可以過活。但是碰到了危險,咱們所有的東西都是白扔了。”
“你放心吧娘,我絕對沒事,並且山也進不了太深,不會有事情的。”齊玉白再三保證才讓齊母放些心。而齊玉白也是暗下決心:“一定要拿到靈藤,要不然母親肯定會想辦法。”
“一定要拿到靈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