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着實有些吃驚。
對面的齊玉白毫不吃力地擋住自已的氣息。
想自已跨入築基已有三五年,而對面這位青年看着年紀不大,卻是不露聲色就把自已威壓就擋住。
白衣青年細看,只見他臉沉似水,不驚不亂;身着一身半新的道袍,卻不見粗陋;衣縫間卻見到粗醜的疤痕,卻不見暴躁。雖然彼此的年紀似乎相差不多,可齊玉白身上卻似乎有一種腥顫的味道。
旁邊的小姑娘忍耐不住,又要跳到前邊理論。
白衣青年伸手按住她,沉悶了一下說道:“這位兄臺見笑了,在下管束屬下不嚴,驚了道長還望道長見諒……”
有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對白衣青年沉穩地道歉,齊玉白也挑不出毛病,也不卑不亢地揖手一禮。
見到事情要平息,小火從後邊探出頭來,說道:“齊哥哥,咱們走。”
說罷,把紅色法袍扔回鋪面上,拉着齊玉白就要走到街上。
“二位請留步。”
白衣青年見二人要走,而自已屬下的傷勢卻未見止住,所以招手喚住二人。
“兄臺有何見教?”齊玉白見他攔在二人面前,沉聲問道。
“我家僕從貿然驚客,是他的不對。但閣下出手未免太重,我若不出面一下,說明我們未免也太好欺負了。”白衣青年盯着齊玉白,有些興奮地說道。
“閣下何意請明說。”
白衣青年慢慢拍打着手中一卷冰棱穿起的簡策,周身冷風微起,一些晶瑩的雪花圍着他的周身開始打旋。
“在下見獵心喜,希望與兄臺過過招。如果兄臺獲勝,去留悉聽尊便,如果在下僥倖獲勝,還請閣下把我家僕的傷勢治好。”
“就因爲要給你家家僕治傷就一定要打一場?”齊玉白心裡吐槽,“你是想找回場子吧?”
但自已進入築基來還未與人正面教量過,此時碰到修爲和自已差不多的,頓時被撩得也是熱血沸騰。
“好!悉聽尊便!”齊玉白應道。
這時大街上圍觀的人們見有人要爭鬥,有的跑遠,更多的圍成一個圈子,興奮地瞅着二人。
小火本想跳出來,卻被齊玉白按住,讓他去一邊壓陣,而自已就開始面對這位白衣青年。
“這裡太窄,要不去城外?”齊玉白提議道。
白衣青年搖搖頭,說道:“咱們不動用法陣,憑靈器術法拼接幾招,勝負可判斷。圍觀礙眼,待我用水幻陣遮掩。”話畢,青年掏出一顆幻雲露拋在地下。
頓時,一陣騰騰的霧氣把齊玉白二人掩住身形。
“白哥哥!”小火一見齊玉白被霧氣掩住,心中大驚。
正要躥進陣中的時候,忽聽有人說道:“幻陣都沒見過麼,大驚小怪!”
說話的正是身着青蔥衣裙的小姑娘。
小火擡頭一看,那小姑娘馬上把眼神掃到別處,又高傲地一仰頭,說道:“傻冒。”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還不是士,我更不忍。
小火腦門上冒着青筋,跳到小姑娘面前,叫道:“一個破幻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要說這麼一個小幻陣,就是再大的幻陣我都進過……” “那你不知道布這個幻陣是他們要安靜比試麼?還大驚小怪……”青蔥小姑娘不依不饒。
“芙兒……”
小姑娘身邊的姐姐性格明顯要好得多,拉住小姑娘輕聲責備。
可小火也嘴上不吃虧,接着喊道:“我這叫關心則亂,關心則亂……你知道……”
“你現在說關心則亂,誰知道……”
……
被幻陣遮住的齊玉白二人已經硬拼過幾招,陣外嘈雜的聲音還是可以傳進來,畢竟這只是個簡單遮掩視線的法陣。
“你那個弟弟還真是可愛啊。”白衣青年喘着氣說道。
“你妹妹更是可愛得緊。”齊玉白手持開天迴應着。
“好了,你有什麼底牌都用出來吧,要不你肯定要輸的。”白衣青年說道:“你硬接我幾下,現在手臂和靈斧是不是靈力運轉都費力了?”
確如白衣青年所說,齊玉白接了幾下白衣青年的硬招,發現青年的冰晶簡策自帶一種冰寒之力,而這種力量借與開天接觸之時傳進自已身體,讓自已的靈力運轉慢慢變慢。
齊玉白未用傻熊和紫荊藤,並非是託大,畢竟紫荊藤是在一旁邊策應,而傻熊如果出來就等同多了個幫手,這從氣勢上就弱了許多。
並且白衣青年並未動用其它術法,只是用法器硬拼,所以齊玉白也打算只用開天來比試。
不過如果只靠這些就贏自已也是癡人說夢。
齊玉白鼓動靈力,凝重地握好開天,對白衣青年說道:“現在請你接我三下吧。”
陣外的小火像個鬥志昂揚的小公雞,不服輸地看着對面的青蔥少女。青蔥少女則像個得意的奪陽花,輕瞟着對面的小火。
二人爭執的問題早已就變更了好幾次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陣中誰會贏。小火當然說齊玉白贏,小姑娘也是硬挺他的哥哥,所以二人在結果未出之前就相互用眼神斬殺對方。
小姑娘的姐姐早已對這二人不住的鬥嘴弄得無可奈何了,無聊地站在一旁,瞅着依舊勢不罷休的二人是一臉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