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吳窮眉頭緊鎖，“我什麼也不用做，只要那證件不丟，那位大佬就會來找我？”
“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啊兄弟。”曲無名叼着煙，恨鐵不成鋼，“重點是那大佬爲什麼要這張證件？因爲她能去咱們前世的世界啊！”
吳窮：“！！！”
他猛然擡頭，震驚道：“真的嗎？！”
“不然你以爲他爲何要找這大佬在哪兒？以他的性格早就認慫躲得遠遠兒了好嘛！”曲無名瘋狂吞雲吐霧，“那大佬拿走證件就消失了，本體之後便滿天下的找她，後來也不知他找到沒有。”
他看了吳窮一眼：“你就沒聽說過什麼風聲？他之後怎麼樣了？”
吳窮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得到的信息就是曲無名在接近二十年前失蹤，從此再無音訊。”
“這麼看來應該有三種可能。”曲無名摩挲着下巴分析，“第一就是他通過自己的力量登臨彼岸，然後離開了此方世界，至於他是到了未來還是回到前世的世界，亦或者去了不知道哪個世界，這咱們都不清楚。
第二種可能，他成功找到了那位大佬，然後大佬也好說話，看在他乖乖交出證件的份兒上送他回去了。
這第三種嘛......”
吳窮深吸一口氣，接道：“他找到大佬，但是也惹怒了大佬，結果被大佬一巴掌拍死了，灰飛煙滅......”
曲無名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
“所以你最好別搞事，別散發你的荷爾蒙去撩撥人家。依照當初見面的感覺來看，人家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不是你。”
吳窮點頭：“那當然，我現在穩重得一筆。”
還敢撩妹？再撩妹自己就真要被砍死了。
“行了，那你滾蛋吧，別打擾本大爺學習日語。”曲無名點開方纔暫停的小電影，點上最後的一根菸悠悠道，“這最後的人生，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欣賞吧。”
吳窮站起身看着他，良久，嘆了口氣，身軀漸漸變淡，直到消失。
待他離開，曲無名嘴上叼着煙，眼睛卻不在顯示器上，而是愣愣地看着飄起的青煙，以及漸漸化作虛無的房間還有自己的身體，喃聲道：
“爸，媽......我好想你們......”
............
另一邊，玄天宗內。
玄空、紫陽、葉雨惜、盛夜雲、蘇慕白、西門雪還有西門秀等人皆坐在大殿內兩側，而白璇璣此時正坐於上首。
片刻後，李劍詩走了進來，她身後跟着秦國來的趙鳳歌與戒色，以及山外小樓衆人和他們的師門長輩們。
“諸位請坐。”白璇璣點點頭，衆人皆按序坐下，爾後開始禮節性互相問好。
稍過片刻，見大家寒暄完畢，白璇璣發話了：“想必請大家遠道而來的原因，諸位應該已經知曉了。”
趙鳳歌笑道：“北蠻入侵乃是秦周兩國之事，這脣亡齒寒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頓了頓，她繼續道：“之前我們在路上感覺到的那個......究竟是什麼？”
“陛下，你們小輩沒見過所以不明白。”寒晚瀾嘆了口氣，“那便是晉升‘洞虛境’的時候天地給出的迴應。”
“那便是洞虛境？”戒色問道。
“呵呵，這方面玄空大師更有經驗。”寒晚瀾微微一笑，把講解的活計丟給了玄空方丈。
玄空方丈瞪了自己徒弟一眼，見愛徒瑟縮回去不敢說話，於是唸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不錯，此正是晉升‘洞虛境’時的動靜。這次抗蠻......怕是困難重重了。
其實諸位也知道，‘先天境’乃是初步感悟天地；‘道法自然境’是將自身完全融入天地之間；而‘洞虛境’，則是洞察天地，可完全掌控天地元氣。”
“先天和道法自然卻是如此，但老夫等人對‘洞虛境’倒是知之甚少。
當初師叔等人一般都在閉關，所來慚愧，老夫總共就見過他們兩次，第一次是老夫繼承宗門之際，第二次便是他們魂歸大地之時了。”舒星度苦笑數聲，爾後好奇道：“大師，秦周兩國‘道法自然境’高手加起來不下三十人，難道這麼多人也打不過一個‘洞虛境’嗎？”
玄空方丈嘆了一聲，搖頭不語。
旁邊默默抽着菸袋的紫陽真人吐出一口青煙，悠然道：“‘洞虛境’乃是洞察虛空，完全掌控天地之間的元氣。
若是‘洞虛境’之間動手的話還好說，大家都是完全掌控天地元氣，大家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他們之間的戰鬥就是比誰更純粹。我對劍道的理解比你對刀道的理解更純粹，那我就比你強。
但‘洞虛境’對上比自己境界低的對手就不同了。”
他停下來磕了磕手中煙桿裡的菸灰，繼續道：“‘道法自然境’是融入天地，講究的是‘我既是天’。但‘洞虛境’便能掌控天地元氣。
你融入天地怎麼是人家的對手？
人家動動意念，你連天地元氣都用不了，只能像後天境界的武者一樣靠自身肉體去戰鬥了。”
“師父，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嗎？”葉清玄忍不住問道。
“有啊，再來個‘洞虛境’跟他打就是了，而且這個‘洞虛境’還要比他強才行。”紫陽真人悠然道。
“那現在有人選嗎？”趙鳳歌問道。
“有兩個。”女皇陛下蔥白的手指交叉撐於頜下，“一個是西域千佛洞的金光佛。他是‘道法自然境’巔峰，甚至已摸到了‘洞虛境’的邊兒，之前他一心壓制修爲，現在若要臨時突破應該也沒問題，不過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朕已派人去聯繫他了。”
“阿彌陀佛，原來是金光佛，這倒是個好的選擇。”玄空方丈古井無波，“只是不知另一位是何人？”
“何今夕。”李劍詩平淡道，“‘狂人’何今夕同樣摸到了‘洞虛境’的邊兒，但與金光佛還有些差距。
若吾等放棄門戶之見，把宗內‘洞虛境’前輩們留下修煉筆記之類的允他觀看，說不定屆時我們可以有兩位‘洞虛境’來對抗北蠻王。”
“這倒是無妨。”紫陽真人淡然道，“那麼何今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