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哥哥......”宮裝少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此刻,她的眼中已再容不下旁的事物了。
“哈,這還真誇張。”吳窮面向遮天蔽日的飛劍笑道。
爾後他一把攬過詩兒柳腰,接着從神宮中取出“歲月”一號。
“劍之三·往生!”
“歲月”之中,曲無名劍意瞬間爆發!
雨下的更大了。
“這是......什麼啊......”有弟子擡頭喃喃說道。
在他的視線中,只見足矣籠罩玄天宗主峰的漫天劍芒瞬間吞噬了那三千柄飛劍,繼而去勢不減地向大殿飛去!
厲若空駭然失色,慌忙拔出長劍與八位長老結成劍陣,迎向面前無數道劍芒!
噹噹噹噹噹!
金屬交擊之聲密密麻麻響起,功力稍弱的弟子已被震出嚴重內傷!
良久,劍勢散盡。
只見連同厲若空在內的九位先天長老渾身悽慘地倒在地上,儼然已毫無生息!
“尊駕何人?竟敢在我玄天宗放肆。”一道平和的聲音響起,舒緩了玄天宗弟子們恐懼的內心。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影緩緩凝立於大殿之前。
“鄙人風疏月,不知閣下姓甚名誰?”他微笑道。
是“道法自然境”的大佬!
吳窮眉頭微皺,爾後聲音傳遍廣場大殿:
“在下吳窮,江湖人送匪號‘劍雨瀟湘’,師從‘劍尊’曲無名。此次乃是爲了詩兒前來,還望前輩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否則......”
“原來你是‘劍尊’傳人。”風疏月一挑眉:“否則什麼?”
爾後他回身吩咐弟子一句話,那弟子點頭應是,轉身離開。
吳窮笑道:“否則我怕師父來了,貴宗會重蹈十數年前魔門的覆轍。”
風疏月笑道:“本座若是不準呢?”
“劍尊”將近二十年不曾出世,想來即便未死,也不怎麼好過。
他玄天宗又有何懼?
吳窮大笑一聲,朗聲道:“哈!我與詩兒郎才女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羣妖怪來反對了?”
他懷中的李劍詩卻面露惶恐,爾後一咬銀牙,推開吳窮,冷漠道:“誰與你郎才女貌!從今天起,我與你再無瓜葛!你走吧!”
吳窮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笑。
“走啊!”宮裝少女眼角兩道清淚緩緩流下臉頰,她帶着哭腔喊道:“求求你......快走......快走啊!”
“不。”吳窮搖搖頭,堅定道:“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誰要和你死在一起!”宮裝少女伸出小手用力地推着他,哭泣道:“窮哥哥,求求你......走吧......”
然而已功力全失的少女怎推得動他?
吳窮仍是搖頭。
驀地,李劍詩想到了什麼,她趕忙說道:“你還有蘇慕白!還有白璇璣!也不差我一個!求求你了,走吧......”
窮哥哥再怎麼強也只是先天境界,玄天宗可是有不止一位“道法自然境”,再晚一會兒,就真的走不成了。
吳窮看着眼前驚惶失措的少女,緩緩伸出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寵溺道:“詩兒,你真可愛。”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唔......”
她驀地睜大了美眸。
這是窮哥哥第一次主動吻我......原來,這味道是甜的......
她閉上眸子,隱藏了美眸中的笑意,用力環抱住吳窮的脖子。
計劃通!
吳窮心中暗暗一笑,他之前特意吃了幾勺蜂蜜,可不就是甜的嘛!
“好一對兒鴛鴦,看來你們確實真心相愛。”吃了一嘴狗糧的風疏月面目和藹:“這樣吧,詩兒。若你願意重回山門,本座便放他離開。”
“師伯當詩兒蠢嗎?”李劍詩平淡道。
風疏月是不會放他二人離開的,她深知這一點。
不過無所謂了,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風疏月笑道:“那你二人便......”
話說一半即被打斷。
“那便讓他們離開吧。”白髮瀟灑的葉雨惜緩緩走出大殿。
“師妹,你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風疏月微微皺眉。
“師兄,二十年前師叔他們逼我做選擇,然後他們都死了。”葉雨惜身後凝結出四十米大劍:“現在你想步他們後塵嗎?”
“你知道師父他們是被誰殺的?!”風疏月第一次失去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誰知道呢。”葉雨惜美眸微眯,她身後有兩位“道法自然境”的長老緩緩走到她身邊。
“師兄,輪到你做選擇了。”
“師妹,你喝酒喝糊塗了吧。”風疏月微微搖頭,他身邊亦走來三位“道法自然境”。
“四對三,你怎麼贏我?”
葉雨惜不驚不懼,平靜道:“人多就有用嗎。”
風疏月自得一笑:“師妹說笑了,人多......當然有用啦!”
“這位大佬說得好啊!”吳窮鼓掌道:“在下這輩子最是喜歡以多欺少!”
他拍拍手,人羣中一僧一道緩緩走出。
風疏月輕笑:“不過多了兩個先天,又有什麼用處。”
“別急。”吳窮微微一笑,放開嗓門大喊:“道長!來打架啦!!!”
“來了來了。”一道抽着煙桿的身影飄然而至,他身後還跟着五個道士:“催魂兒呢這是。”
笑罵了一句,紫陽真人衝風疏月拱了拱手,悠然道:“老道太清紫陽,攜衆師弟前來送閣下入滅。”
風疏月嘴角微抽,勉強道:“你們太清派要蹚這趟渾水?”
“風長老別誤會,老道絕無此意。”紫陽真人連連擺手,說道:“老道只是想打死幾位罷了。”
風疏月轉頭看向葉雨惜:“師妹,大敵當前,咱們是不是......”
“風疏月等人勾結秦國,企圖背叛玄天宗,衆位道長是本座請來助拳的。”葉雨惜輕笑道。
風疏月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在等,等陰婉華幾人將田在中捉來。
這於明之嘴硬得很。
但田在中不同,那是個志大才疏之輩。
相信自己只要稍加利誘,他便會反咬葉雨惜一口。
屆時只要葉雨惜分裂同門的罪名坐實,自己便可翻盤了!
“風長老可是在等我?”田在中笑意盈盈地走來。
然而風疏月看到他之後反而面色更加陰沉。
只因他並非獨自前來,身旁還跟着六個和尚,六個“道法自然境”的和尚。
“你們把婉華怎麼了!”風疏月喝問道。
田在中咋了咋舌,嘆道:“太慘了,你老婆死的太慘了......”
脖子都讓人捏碎了,能不慘嘛!
風疏月聞言身軀一震,看向幾個和尚咬牙問道:“你們又是誰!”
“阿彌陀佛,小僧少林玄空。”玄空方丈看了看被師弟們圍在中間的李子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雙手合十,鄭重道:“你廢了小僧師弟,小僧在此宣佈......”
“你,必須死。”
“好好好!本座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說罷,風疏月已欺身上前。
葉雨惜回頭喝道:“大人打架,小孩子看什麼看!都快滾!”
衆弟子噤若寒暄,頓時作鳥獸散。
“無量天尊,老道來也!”紫陽真人長嘯一聲,帶着師弟們便加入戰團。
遠遠的角落裡,四道不起眼的身影正瑟瑟發抖地蹲在那兒嗑着瓜子。
“我總覺得不對勁。”吳窮吐掉瓜子皮咂咂嘴:“明明應該是我被血虐一頓之後臨陣突破,然後錘死那貨的。”
“但爲啥風頭都讓別人搶走啦?敢情到頭來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回身一把摟過宮裝大胸少女吻了上去。
這時候就得有妹子安慰一下自己。
“唔......”李劍詩不僅沒有害羞,反而大喜過望。
她順勢摟住吳窮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啃。
蹲在一邊兒的兩條單身狗眼巴巴地看着倆人越啃越放肆。
終於,戒色忍不住了。
他一把丟掉瓜子,嫌棄道:“差不多得啦,這還有倆活人呢!”
吳窮好不容易扭開頭,嘲笑道:“不服你倆也互相抱着親吶。”
“吳兄,貧道有趙師妹了。”葉清玄搖頭苦笑。
吳窮瞭然道:“哦,那就只有大師一條單身狗了。”
“呸!”戒色狠狠吐出瓜子皮,悻悻道:“腳踏多條船,遲早要翻船!”
“哈哈!在下這叫做老船長開船,就一個字!”他右手摟着詩兒,左手豎起大拇指:“穩!”
“是嘛!”宮裝少女甜甜一笑,伸出青蔥般的玉指捏在他腰間,猛地一擰:“老船長是吧!開船是吧!穩是吧!”
“哎喲喲喲,疼疼疼......”吳窮呲牙咧嘴求饒。
其實功力全失的少女哪裡扭得疼他,就算真得能扭疼,李劍詩也捨不得啊。
但樣子還是要裝的,這是原則問題!
“哼哼!”宮裝少女擰擰瓊鼻,爾後兀的在他臉上香了一口:“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獎勵的位置不對啊。”吳窮撅起嘴:“應該是這裡纔對~”
“討厭~”
“嘿嘿嘿......”
戒色一臉便秘地扭過頭去,見葉清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二人,罵道:“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怕長針眼!”
葉清玄訕笑道:“學習,學習一下......”
戒色:“......”
特麼的這羣混蛋!
這時,嘭的一聲玄化大師砸在四人身旁。
他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又吐了一口血沫。
一回頭,四雙大眼睛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半夜裡,在家熟睡,突然一聲雷鳴把我驚醒,她抱着我的胳膊說她害怕,我點上一支菸猛得吸了一口,說實話我更害怕,我明明記得家裡只有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