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一時有點不爽,過年之前他和肖嬋去找那個鄭天成的時候,鄭天成也把他當成肖嬋的保鏢,現在,這個叫潘小強的白癡,又說他是保鏢,他看着很像保鏢嗎?
“潘先生,我看你誤會了。”冰怡柳眉微微一蹙,露出明顯的不悅,“他不是我的保鏢,他是我男朋友,另外,這次,也不是我要見你父親,而是我男朋友想見你父親。”
“冰怡小姐,看來我確實有些誤會。”潘小強臉上卻依然是帶着笑容,“只不過,據我所知,不論是我還是我父親,都沒有邀請你這位男朋友吧?”
沒等冰怡說話,潘小強便轉向唐金,繼續說道:“這位兄弟,我不管你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我這裡隨時都歡迎冰怡小姐,但我這裡不論何時,肯定都不會歡迎你的,若是你找我父親有事,行,讓冰怡小姐在這裡跟我父親談,至於你,要麼回去等消息,要麼就去樓下等着。”
“潘先生,你以爲我們來這裡,是有事求你們?”冰怡一時覺得有些好笑,儘管她還不知道唐金來這裡的目的,但她知道絕對不是來求潘德光辦事的,他潘德光算什麼玩意?黛兒小姐一句話,就能讓德光集團灰飛煙滅!
“冰怡小姐,我只是有點奇怪,曾經我們高價邀請您來出席我們公司的一些活動,你都是一口拒絕,可今天你去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連預約都沒有。”潘小強用頗爲放肆的眼神盯着冰怡,“冰怡小姐,你這麼急着來見我父親,難道就是想告訴我,其實你根本就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也難怪潘小強會這麼想,因爲以冰怡的身份,突然這樣直接來到德光集團,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只是,潘小強怎麼也想不到,這其實真的跟冰怡沒有關係,冰怡只不過是想幫她的男人做點小事而已。
一時間,冰怡有種好氣又好笑的感覺,這世上有些人真的就是賤骨頭,若是她直接打個電話,讓潘德光上門去見她,潘德光肯定會馬上趕去,而潘小強也肯定會覺得正常,因爲那纔是她本應該有的派頭,結果現在,她親自上門了,招呼也沒打一個,潘小強就覺得她有求於他們潘家了,而潘小強現在這樣,擺明是在打她主意。
就在冰怡想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唐金卻突然一腳踹在那已經開了一半的辦公室房門上面,嘭的一聲,房門徹底被踹開,而原本一手放在門上的潘小強,猝不及防之下,也一個趔趄朝裡面倒去,然後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才總算用手撐住一張桌子,穩住了身體。
“別跟他廢話了,我找到人了。”唐金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摟着冰怡走進了辦公室。
不過這時,唐金卻又看着潘小強說了一句:“你爸可真年輕啊!”
潘小強剛剛說他父親就在這辦公室裡面,而辦公室裡確實也有人,不過,卻是個相當年輕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跟潘小強年齡差不多,甚至還感覺要比潘小強更年輕一些。
“他不是潘德光。”冰怡忍不住輕聲對唐金說道,雖然她跟潘德光不熟,但好歹也是見過潘德光的。
“噢,我知道不是。”唐金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他雖然不是潘德光,也可能是潘小強他爸的。”
冰怡有些想笑,只是沒等她笑出來,唐金就看向了那個可能是潘小強他爸的年輕人,懶洋洋的問道:“哎,問個問題,你真是他爸嗎?”
這人還沒回答,那邊的潘小強卻把門關了起來,同時看着唐金,開口說道:“小子,既然你非要自己進來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送死?”唐金頗爲驚奇的看着潘小強,“你不是你老爸太早生下你,所以你腦子有問題?”
說到這,唐金看着冰怡,感慨了一句:“親愛的,我終於發現,晚婚晚育還是有必要的,你看這個叫潘小強的傻子,就是早產的反面典型啊!”
噗哧!
冰怡終於忍不住嬌笑出來,然後還糾正了一句:“那最多算是早育啦,不是早產。”
“差不多了,說不定他既是早育又是早產,所以大腦沒發育好就生出來了。”唐金很隨意的說着,最後還看着潘小強,問了一句:“我沒說錯吧?”
“小子,我沒興趣和你耍嘴上的功夫,我只問你,你現在沒感覺到身上哪裡有點疼嗎?”潘小強冷哼一聲,看起來居然沒有因爲唐金的嘲笑而憤怒。
“親愛的,掐我一下。”唐金看着冰怡,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冰怡卻是呆了呆,“幹嘛要掐你啊?”
“你掐我一下,我應該就能感覺到疼了。”唐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冰怡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說什麼,但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那個年輕男人,卻終於說話了:“你的手臂內側,現在應該開始感覺到瘙癢了。”
“是嗎?”唐金看着那個年輕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突然一副臉色大變的樣子,“癢,真的好癢……”
“哈哈哈……”潘小強馬上得意大笑起來,“小子,現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已經中毒了,要是沒有解藥,你就等着全身潰爛而死吧!”
說到這,潘小強轉頭看着冰怡,語氣依然充滿得意:“冰怡小姐,怎麼樣?你是希望你男人死還是活呢?其實想讓他活也很簡單,你現在好好陪陪我,我就給他一點解藥……啊!”
潘小強突然怪叫一聲,然後雙手在身上到處亂抓:“癢,好癢……啊……”
“一對白癡!”唐金打了個哈欠,臉色也恢復了之前那副懶散的樣子,“不得不說呢,你們還真讓我有點意外,我真沒想到你們倆居然是狼狽爲奸一起害人呢。”
稍稍停頓了一下,唐金看着那個年輕男人,語氣裡有些不屑:“只不過,宗四平,憑你那點不入流的毒術,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