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擺擺手:“昨天就聽說鳳兒出關了,老頭子我今天才見到。你可是我們龍虎山年輕一輩的希望啊。”
“不敢當。”
白鳳兒被傳功長老這樣誇獎,心中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她看了看旁邊優哉遊哉、一臉無所謂的阿黃,心中暗暗想到:“這個人看起來心性也還不壞。否則的話,以他深不可測的實力,估計道賦就不會受這點兒傷了。不過,不管他多厲害,只要是我龍虎山弟子。就要遵守門規。更何況……道賦還是仙卿大長老的後代。我要不要替他向傳功長老求求情。到時候萬一仙卿大長老責問起來,也好幫忙求求情?”
白鳳兒擔心阿黃,會被長老責罰。更擔心,仙卿大長老萬一親自過問此事,可就鬧大了!
但是……自己怎麼求情呢?這事兒,不太好說啊。
她正在心中糾結猶豫之時,就聽到那個毆打了道賦的神秘年輕底層弟子有一種慵懶而優哉遊哉的語氣說話了。
“哎呀!是天功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哈哈哈。”
什麼?!
白鳳兒聽得此言,心頭劇震,悚然回頭。
就看到阿黃一邊用手指頭挖着鼻孔,一邊笑嘻嘻的和傳功長老打招呼!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他瘋了麼?”
白鳳兒美目之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瞪圓了大眼睛。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實力超凡年輕人發什麼瘋。居然敢對龍堂的傳功長老這麼說話?
雖然很多地位高的弟子都知道龍堂傳功長老的道號叫天功,但知道歸知道,誰敢真的這麼叫?!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而且,居然還顯得如此輕鬆自如,彷彿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樣——還在挖鼻孔呢尼瑪!
不但是白鳳兒震驚了,四周圍觀的十幾個龍虎山弟子也都震驚了。
連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道賦和他的四個小夥伴,這時候都努力的支撐着上半身微微起來一點兒,看着阿黃、白鳳兒和傳功長老。
道賦忍着屁股的劇痛,心中狂喜、冷笑:“嘿嘿嘿!這個該死的小崽子,這下子真的是要完蛋了。他仗着自己修爲比我高一點,偷襲我不說,還敢在傳功長老面前裝逼?簡直是瘋了!很大可能會被逐出師門。我再加一把火吧……”
這傢伙努力的發出聲音,說話:“傳功長老,請您,請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這個傢伙,蔑視門規、毆打同門,罪大惡極啊!他……”
可惜的是,可憐的道賦話還沒說完,就被傳功長老的聲音打斷了。
他聽到阿黃的聲音,這才把目光從白鳳兒身上移了過去,注視着阿黃。然後神色猛然一變,先是驚訝,然後就變成了驚喜。
傳功長老朝阿黃拱拱手,在衆人驚駭到極點的目光中,又行了個晚輩禮儀。這才說到。
“我說怎麼一個如此年輕的聲音叫我名字,原來是黃師叔公啊。您回來了?哈哈,確實是許久不見。黃師叔公看起來更英俊瀟灑、一表人才了啊。”
轟!!!
四周圍觀的龍虎山弟子,包括道賦和白鳳兒,只覺得耳朵旁邊“轟”的一下。像是一顆炸彈在腦海裡爆炸了一樣。
震驚!
無比的震驚!
四周一片寂靜,就算一根針落地都能夠聽見。只有這些弟子越來越沉重和急促的呼吸聲。
至於道賦,感覺像被阿黃用妖帝道骨捅了一百遍菊花一樣絕望和恐懼!
他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沒錯。是我出現幻覺了啊。”
至於白鳳兒,也是不可思議的盯着阿黃。
被衆人盯着的阿黃,心中爽地飛起:“哈哈!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知道小爺輩分多高了吧?我只是不想以勢壓人,沒想到卻被逼無奈啊。被動地爽了一把。”
然而表面上,他還是雲淡風輕的。
面對快步走來的傳功長老,微笑着說到:“天功兄,你這麼叫我,可就有點兒那啥了啊。我都說了嘛,咱們分開論輩分好了。你年紀大,私下裡,我叫你天功兄,你叫我黃老弟或者師弟就行。”
這時候,已經走到阿黃面前的傳功長老臉上帶着笑容,擺擺手,正兒八經地回答。
“那怎麼行!您是掌教老祖的弟子,從輩分上說,和仙卿大長老是一輩的。是我的師叔公啊!仙卿大長老叫你黃老弟或者師弟可以,我可是萬萬不行的。”
傳功長老其實內心也頗爲無奈,但表面上他卻還是要執晚輩禮的!
畢竟,這事兒要萬一傳到仙卿大長老或者掌教天師老祖耳朵裡,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而反過來,阿黃這種謙和的態度,不擺長輩架子,反而又讓天功心中舒服了一些。否則,若是阿黃真的頤指氣使,那又是另一種局面了!
人和人之間嘛,就是一個互相的理解和吹捧。所謂花花轎子人擡人,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阿黃和傳功長老,一個稱呼對方“天功兄”。而另一個,卻是叫“師叔公”。稱呼有點混亂,但兩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他倆倒是很親熱的樣子,情緒熱烈。而周圍的人,可就是心頭驚駭而壓抑了!
白鳳兒驚得用白皙嬌嫩的手做了個輕輕捂嘴的動作——若是以前,她這大師姐的御姐範兒,是不會做出這種呆萌動作的。
白鳳兒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他……他是?傳功長老居然叫他師叔公。這個輩分……簡直駭人聽聞啊。由此推斷,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傢伙。實際上,是和仙卿大長老一個輩分的?也就是說……等等!我知道他是誰了。”
“天啊!難怪我在年輕一輩弟子的人事變動檔案裡面根本查不到。因爲雖然他確實很年輕,但是從輩分看。起碼是到大長老那一級的啊!(第二更)
還有,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