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然有些不理解的擡頭。
楊啓軍說道：“這是都市頻道週六晚間檔的資料。”
陳然看着楊總監，不明白給自己這個有什麼意義。
他是娛樂頻道的人，給他都市頻道的資料做什麼？
楊啓軍說道：“就在你昨晚上拿到最佳策劃獎以後，都市頻道總監找到我，請你做個節目。”
陳然愕然說道：“總監，可咱們這是娛樂頻道啊？”
以前娛樂頻道和都市頻道收視率不相上下，屬於競爭關係，怎麼還想他幫忙做節目。
楊啓軍看透陳然的想法，說道：“競爭只是一種互相激勵，讓兩個頻道有上進氛圍的一種手段，卻不是對方真的是敵人。大家都是同屬電視臺，不可能爭得頭破血流，他找上門來，我也不好拒絕。當然，這不在你的工作範圍，所以你可以考慮做不做。”
“都市頻道那邊有承諾，如果策劃採用了，會有額外獎金給你，並且節目收益分潤絕對不會少，你的名字也會掛在策劃欄。”
“而且因爲你的節目是在週五和週日播出，他們特意把週六的節目放到週五，你策劃的節目如果出來，會放到週六去播放。”
陳然聽着，也算是明白楊總監爲什麼不直接拒絕，人家誠意非常到位。
“總監，都市頻道這麼多人，爲什麼會找我？”陳然問道。
楊啓軍笑道：“看來你是不明白昨晚上年會時，你的履歷對其他人衝擊有多大。三個節目，個個都是本地臺頂樑柱，《召南焦點》是巔峰，《我愛記歌詞》和《挑戰麥克風》都是最頂尖的，不停刷新臺裡記錄，其他人誰做的到？”
陳然道：“他們就沒想過我有可能是運氣？誰都無法保證做出來的節目收視率一定好，如果差了怎麼辦？”
楊啓軍說道：“這就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做什麼節目都有風險，而且找你也只是想要從你這兒拿策劃，評估下來不行的話，估計也會放棄。”
陳然心裡卻想着，這做出來有可能是白費力氣？
“如果你願意答應，最好年假前能寫一個出來，他們年後頻道改版，到時候就需要用。”楊啓軍提醒道。
“總監，我先回去考慮考慮吧。”陳然說這個話，就是不想做了。
馬上就要過年，他也不想找些麻煩。
楊啓軍想了想又說道：“陳然，你是想去衛視對不對？”
陳然當時就有些尷尬，這讓他怎麼說，畢竟現在他手裡還跟着兩個娛樂頻道的節目。
楊總監和劉主任可是一心希望他好好做節目，如果現在人在這兒，心卻想着跳到衛視，總監會怎麼看？
想了想，他還是點頭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想去。”
楊啓軍笑了笑：“你也不用這樣，咱們做節目的，誰不想去衛視？我雖然不想放你走，但是理解你的想法。”
他又說道：“提前我是沒考慮到這兒，只想着把你報上去，替咱們頻道爭取一份榮譽，《我愛記歌詞》和《挑戰麥克風》都是咱娛樂頻道的節目，你拿了最佳策劃，咱們頻道也有面子。”
“如果早知道衛視頻道年後馬上要準備兩個新節目，而你也有這個想法，我都不一定幫你提入圍申請。”
陳然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心，畢竟被領導這樣看重，也算是一種讚揚。
見到陳然沒說話，楊啓軍又說道：“《我愛記歌詞》和《挑戰麥克風》都不是什麼複雜的節目，流程也不難，現在錄製這麼多期以後，也算走上正軌，現在不像是以前，離開你也能夠運轉，你如果想要去衛視，我也沒有理由做這個攔路虎。”
陳然點了點頭，其實從節目做到現在，往後一切都是重複的過程，其他的編導不說，光是林帆和現在的策劃團隊，就足以應對。
楊啓軍說道：“你真想去衛視，那就可以考慮好好做都市頻道的策劃，做好了也算是給了都市頻道一個人情，到時候你想爭衛視節目，我可以和都市頻道總監一起推舉。”
陳然稍微停頓，他是有些心動了。
雖然他拿了最佳策劃獎，但是臺裡也會考慮他太年輕的問題，到時候競爭可能就沒什麼優勢。
那可是衛視頻道，跟在本地頻道不一樣，想要跟爭奪《我愛記歌詞》總策劃一樣，一個策劃就做到碾壓的效果，那顯然有點不現實。
這時候如果有兩位頻道總監聯名推薦，分量就不同了。
陳然只是稍稍猶豫，就鄭重的點頭道：“總監，我會去好好考慮的。”
楊啓軍看着陳然離開，微微搖頭嘆息道：“真是個人才，不驕不躁還有本事，可惜留不住啊。”
娛樂頻道和衛視比起來，天差地別，無論是誰只要有機會都會想着去衛視。
甭說現在的陳然，就算是以前的楊啓軍也是一樣。
他也沒怪陳然，後者在節目方面表現出來的天賦毋庸置疑，娛樂頻道的體量太小了，光是《我愛記歌詞》和《挑戰麥克風》就是長期節目，其他時段也是飽和的，短時間不會考慮繼續做新的。
在兩個節目都走上正軌的情況下，留着陳然也只是浪費時間，放在《輕盈講堂》出事的時候，陳然敢走他絕對不放，現在這個時候，他選擇成人之美。
陳然真要能夠在衛視做出點成績，他也算是臉上有光。
就像是村裡出了個重點大學生，村民跟別人也有的吹噓一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然將事情和張主任說了。
張主任一拍桌子，飯菜都跳起來，他高興道：“好事兒啊，都市頻道這節目你就做，做好一點！”
陳然做了決定，也沒有拖延，除了工作外，其他時候都在研究都市頻道資料。
八點到十點之間，有什麼樣的觀衆？
本地臺，做什麼節目好？
陳然慢慢思索，腦海裡面想法有很多，他需要一個個篩選，找一個比較適合的。
一天時間，心裡也只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離年假還有幾天時間，陳然也不着急。
倒是第二天，陳瑤和張如意一起回來了。
她是和張如意先回來纔給陳然打的電話，這時候已經是在張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