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最大牌 守候
兩個字像是猝不及防的鋒利匕首,狠狠的戳進了路人人的心口,霎時,讓她臉色蒼白,心痛不已。
但即使如此,她也已經顧不得心痛了,蹭的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想要迅速的往外衝去,但是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怎麼辦?怎麼辦?
渾身無力的跌落在地上,路人人木木的哭着,彷彿對所有的一切都很絕望媲。
他出車禍,他受傷很重,可是她卻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她更是不能接近他,去看看他,而這一切,她纔是罪魁禍首。
她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啊丫!
路人人一遍遍的打着黎景淮的電話,一遍遍的沒有任何消息。
屋外鞭炮響鬧,可是屋內的路人人卻在這喜慶氣氛中,接近崩潰。
電話突然響起,路人人快速的接起電話,“黎景淮?”
那邊的人愣了下,不確定的問道:“人人,你——”
路人人聽到霍承彬的聲音,心猛地激動跳了起來。對,他是唯一能幫她的人。
“承彬,你要幫我,我求你幫我。”
霍承彬一句多餘的話沒有問,接到了路人人,便開車前往醫院。
車內,他看着路人人那已經哭腫的雙眼,一直蒼白的臉色,卻倔強的存着希望的樣子,就一切都不用問了。
只是,他卻還是有一萬個疑問在腦中盤旋着。當然,現在,這些疑問都不重要。
“我給景淮的經紀人徐姐打了電話,她說景淮在A市的長雲醫院,一直還在昏迷。”
路人人一言不發,雙手緊緊的握拳,緊盯着前方,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更甚至怕一開口就是止不住的痛哭。
她只跟父母說了一聲打車就跑了出來,直接前往A市。
而現在,她正朝着黎景淮靠近,她就快看到他了。
車子到達長雲醫院地下停車場,路人人迫不及待的動作卻被霍承彬攔住了。
“小甲,你需要冷靜。”
“冷靜什麼?霍承彬,我要看他,我想要陪着他。”
話一出口,還是那沙啞的哭聲,她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的是親眼看着黎景淮。
“小甲,你知道,現在上面有多少媒體嗎?你知道你的出現意味着什麼嗎?”
一句疑問,讓路人人猛地渾身冷了下來。
是啊,她的出現,只會讓情況更糟。
“你先在車裡呆着,我先上去看看,之後如果可以,我再帶你悄悄上去。”
霍承彬將她按回車裡,看着她木然痛苦的樣子,亦是不忍心。
路人人黯然點了點頭,望着霍承彬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心中忍不住的嘆息,不管兩人因何在一起,不管兩人能否最終走在一起,他卻肯定,小甲真的做了一件蠢事。
所謂的飛蛾撲火的蠢事。
正如霍承彬所料,媒體記者很多,都守在外面等着黎景淮的最新消息。他的到來,還是被圍了起來,他沒有說任何,走了進去。
加護病房的這一樓層,被嚴格的控制起來,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霍承彬事先給徐姐打了電話,纔在兩個保安的帶領下上來。
這一層安靜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而樓層內,聚集了幾個人都在等着。霍承彬跟幾個認識的人點頭招呼,而其中之一還有莫天擎。
“景淮怎麼樣?”
莫天擎眉頭始終緊鎖,“雖然手術成功,但是還在昏迷中。明天八點之前能夠醒來,那就脫離危險了。”
情況實在不好,霍承彬臉色亦是擔憂難看。
這還是沒有醒來,更是不知道他身上其他傷的怎麼樣?
現在這些人在場,小甲卻根本不能露面,他自己都不確定,知道景淮與小甲的事情的,到底有幾人?
他知道小甲的脾氣,要是見不到,根本不可能離開的。
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開口,再呆了些時候,便離開了。
見到他回來,路人人趕緊下車,卻看到霍承彬的臉色時,更加的失落。
“難道連見他一面都不行嗎?”
這樣的簡單的一個要求卻成了奢望,路人人怎能不撕心裂肺的痛?
“小甲,你別這樣,現在不方便,而且他還在加護病房內,你進去了也沒用。明兒等他醒了,我們再來看他,行嗎?”
“不,我就在這裡等着。”
看不到,她認命,但是她要陪着,就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等着。
“你……”
他就知道,她那被深深隱藏的死犟的性子還是讓他沒辦法。
等着吧,那他也只好陪着。
從下午一直等到深夜,霍承彬有些疲累,但是身邊的路人人卻依舊靜靜的坐着,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
看了看時間,接近凌晨了,終是被這丫頭的逼的無奈。
再次上了病房,這會兒守着的人只有徐姐和小魚了。
“霍導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魚小聲問着,一旁的徐姐正閉目休息。
霍承彬看了她一眼,隨即想了想,悄悄的跟她說了幾句。
小魚表情沒有異樣,想必她是知情人了,只是卻有些猶豫,她不是能做決定的人。
“讓她從後門來吧。”
徐姐從旁開口了,睜開眼睛,一向精銳的眼神此刻藏着擔憂和疲憊,但是卻依舊清明。
路人人的事情黎景淮沒說過,但是並不表示她不知道。
霍承彬道聲謝,立刻下去接人。
在聽到可以看見黎景淮的時候,路人人差點支持不住的腿軟,這才靠着霍承彬,低頭掩面的進了去。
隔着玻璃,當路人人真正看到病房內昏迷的黎景淮時,只覺胸口忽然一窒,眼前發昏,身體迅速的虛軟不支,向後倒去。
“小甲——”
靠在霍承彬的懷中,路人人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虛弱的推開他,還是堅定的站在了病房外,雙眼一直盯着裡面的人。
“你可以進去陪陪他。”
徐姐站在一旁,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真的嗎?”路人人紅腫的眼睛一亮,隨後也顧不得什麼,在護士幫助下,消毒着裝進去了病房內。
站在病牀前,路人人幾乎屏息,眼睛眨也不敢眨,怕錯過他一分一秒,怕自己的輕輕的動作而傷害他。
躺在病牀上的黎景淮,頭上紗布整個包裹住,臉上還有劃過的傷口,眼睛緊緊闔上,彷彿他正在靜靜的睡着。
她還記得,他們那凌亂的一夜之後的早上,他也是這樣閉着眼睛,長長濃密的睫毛,讓她羨慕嫉妒恨,而之後的很多次的早上,她都能看到他這樣的睡容,雖然嫉妒,但是百看不厭。
那時,她的心裡是感覺到高興,但是更多的是不安和不確定。
而現在,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心和堅定。
什麼都不重要了,現在,只要能看着他,就這樣簡單,這樣就好。
緩緩的坐下,路人人伸手握住他的手,不敢用力,只是雙手將他的手合在掌心。
“黎景淮——”
叫着他的名字,路人人突然輕笑了下,她好像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而沒有任何親密的稱呼。
“景淮,”這樣叫着,她又輕輕的叫了一遍,“景淮,我來了。”
“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瞧瞧,你現在好狼狽,好醜。要是讓你的粉絲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得水漫醫院啊?他們肯定心疼的不得了,心痛的不得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她們就要衝冠爲紅顏,把這個醫院拆了。”
“享譽國際的大明星黎景淮,耍大牌不是這麼耍的,好歹你醒醒,醒過來狠狠的發一頓脾氣,這纔是耍大牌不是嗎?不要這樣不聲不響的,這樣的冷戰是最不好的。”
“你還說要給我準備好吃的呢,我現在可是來了,怎麼你不守承諾呢?”
路人人不知道說了多少的話,可是黎景淮卻依舊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
“景淮,黎景淮,你真是個大傻瓜!嗚嗚……你幹嘛要開車出去,你幹嘛要走那條高速,你幹嘛要——去找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最該死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一聲又一聲的哭泣,一直沒有停息。
黎景淮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一直在一片寧靜的雲端,舒服的享受着難得的安寧。
可是,耳邊總是響起一個嘮嘮叨叨的聲音,那個聲音讓他不能好好的休息,簡直像嘰嘰喳喳的麻雀。
他聽得出那個麻雀的聲音,就是那個老是惹他生氣的可惡的路人甲。
終於忍無可忍,他大吼一聲
“路——人人——”
睜開雙眼,卻是異常的沉重。
“我在,我在——”
一直守着的路人人,眼神片刻不離開他,一直到現在,即使他那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呢喃,她都半點沒有錯過。
“景淮,景淮,你醒了嗎?你看得見我嗎?聽得到我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痛?……”
“閉嘴!”
渾身疼痛的黎景淮,聲音即使是使出全部力氣,卻只是沙啞的低聲。這個麻雀,吵的他不能好好睡。
眼皮很是沉重,他需要好好休息睡一覺的。
“景淮,景淮,你不能睡,你不能睡啊,起來——”看着他又合上眼睛,路人人緊張的不得了,慌亂的跑出去,找醫生去了。
“他只是睡着了,脫離了危險,你們可以放心了。”
醫生的診斷,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路人人的心也在那一刻放鬆了之後,突然昏了過去。
睜開眼睛,意識清醒,黎景淮才發現,能夠再次看到這個世界,真的很慶幸。
“醫生說你的腿傷的很重,但是不用擔心,可以慢慢恢復,好好復健就會沒有任何問題。至於你臉上的傷,額角會留下傷疤,但是這個可以用頭髮遮住。至於其他的地方可以進行幾次小的除疤手術,一點都看不出來。”
徐姐在給黎景淮說着他的傷勢,好安他的心,但是事實上,他似乎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有人來過了吧?”
“能沒有人來嗎?你昏迷的時候,莫總,霍導,還有好多朋友都來看你,還有很多打電話來問,知道你脫離危險了,估計還會陸陸續續的來很多人。”
“徐姐,你知道我想問的是誰。”黎景淮對於自己的感情,從沒有刻意隱瞞徐姐。而他相信,她也會從小魚那裡得到消息的。
徐姐沉默了下,這才道:“她守了你很久,現在在休息。”
黎景淮點了點頭,“徐姐,不要讓人知道她。”
“不公開?”
“你知道我的意思。”黎景淮看向徐姐。
“嗯,你放心。”她從他出道就在他身邊,他的心裡想什麼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只是,這麼多年了,見過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什麼樣的沒見過,這個路人甲式的女人還真是另類的。
“你開車在青龍高速上,就是爲了去見她?”
黎景淮沒有回答,只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我有點累了,先睡一會兒。其他的事情就麻煩徐姐你了。”
徐姐無奈,她好歹也是娛樂圈的王牌經濟人,也只有黎景淮敢這麼對她。
罷了,其實若是沒有黎景淮,她又怎麼能成王牌經濟人?
艾瑪,太久沒寫這麼多了,我寫的不適應,你們應該看的很適應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