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叔大媽。”劉天奇找了一個小板凳坐下,大叔大媽圍着劉天奇道。
“小夥子,你說你是個作家?”這時人羣中德高望重的二叔開口道。
“恩,我在網絡上寫一點小說。”劉天奇厚着臉皮說道。
“那可了不得了,作家都是大才子,記得當年高育寶的半夜雞叫寫的可好了,那周扒皮都給寫活了,對了小夥子你寫的什麼小說啊。”
“這個……《我boss是閻王》。”
“啥?暴死,誰暴死了?”老頭大娘們瞪着眼睛問道。
劉天奇臉有些紅說道:“不太出名,寫給年輕人看的,各位大叔大娘別問了。”
二叔這時也笑着說道:“小夥子還不好意思了,行,你想問啥,問吧,我們都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咱這個老小區裡的事,都清楚。”
“那太好了,我就想問問大爺大娘這裡鬧鬼的事。”劉天奇看着大爺大娘說道。
老頭老太太聽了這話,半天還是由二叔開口道:“這事啊,得追溯到97年,那時候咱們d市剛發展,咱們這小區還屬於經濟發達地區,後來d市規劃了,纔有了現在的市區。那時候能夠住在這裡的都是工人家庭,哎扯遠了。”
“97年,咱們小區的4號樓404搬來了一戶南方人,這家人一共四口,一對兩口子帶着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小孫女。這家的經濟條件非常好,那時候戶主那男的就拿上了大哥大,要知道在大家都用bb機的年代,一臺大哥大可值兩三萬,比現在什麼蘋果可貴多了。”
劉天奇聽着大爺講,拿出手機把錄音開開,把大爺說的細節都錄上。
“大爺,您繼續。”劉天奇示意大爺繼續。
“唉……”大爺嘆了口氣道:“可是世事無常,這家人後來遭了難了,這家人太有錢了,因此招來了一夥搶劫犯,一口氣把這一家四口用不同的殘忍手段殺害了,當時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被稱作321特大入室搶劫殺人案。”
“後來呢,壞人抓住了嗎?”劉天奇問道。
“那當然,咱們國家可是命案必破的,公安只用了三天就抓到了嫌疑人團伙,一共五個人全都是死刑立即執行。”
“這幫人咎由自取,對了大爺,那後來鬧鬼是怎麼個說法。”
“這事說來也怪,案子破了,404後來也被租出去,住進去一家三口,可是自從住進去那一天,這一家三口就開始做噩夢,總是夢見死去的一家四口找他們哭訴,再接着這一家三口就開始鬧病,先是小孩被人從樓梯推到,再是女人下樓被石頭絆倒,最慘的是男的,出門竟然被車撞了,住了兩個月醫院。”
“這家男人出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搬家,並且在屋中燒了好些紙錢,這才安全的撤出了屋子。”
“後來又陸續搬進去兩家,無一例外都是意外連連,而且噩夢不斷,從那時起起這個屋子就被傳成了鬼屋,再也沒人敢住,逐漸的就荒廢了。”
“對了二叔,大成子的事你咋不給小夥子說說。”
“大成子?”劉天奇疑惑的看着插嘴的老奶奶。
老奶奶點頭道:“是啊,大成子是我們這裡的一個住戶,就住在404樓上,有一次他路過404看到了死去的一家人正在屋中做飯,而那個六歲的小姑娘還衝他笑呢,當時嚇得大成子嗷嗷跑上了樓,第二天就搬家了。”
“是啊,那鬼屋一出,那個單元的人都搬沒了。”
老太太嘆了一聲,劉天奇也聽得新潮澎湃,看來這家人真的有可能死後冤屈未散,一家人都變成了索命的厲鬼。
“哎,對了大爺,剛纔有一個細節,你說這家人被不同的殘忍手段殺害了,這你能細說說嗎?”劉天奇看着二叔問道。
“這,行,給你說說。”二叔嘆了口氣道。
“但是我是這個小區居委會副主任,當時公安幹警辦案的時候,讓我們去過現場,那現場現在想起來還毛骨悚然。”
二叔說道這裡頓了一下道:“我記得剛進門的時候是這家的男主人,致命傷是胸口被捅了三刀,鮮血留了一地。”
樓上歐陽靜進了404房間,迎面看見一個死者倒在門口,鮮血留了一地。
“隊長,這是第一個死者,胸口中了三刀,當場死亡。”
“恩,保護好現場。”
樓下二叔繼續回憶道:“再往裡走,是沙發上,那個女主人,生前受過侵害,死因是被活活掐死。”
樓上歐陽靜邁步向裡面走,只見沙發上躺着一個死者,身體衣服扯得亂七八糟,兩眼突出,脖子上有一道紫黑色的掐痕。
“隊長,這個死者是被活活掐死的,目前正在採集被害者脖子上的指紋。。”
“他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清楚,不過法醫結果馬上出來。”
樓下二叔繼續回憶。
“後來那個公安帶我們去了裡屋,那個老太太就是在裡屋的一個櫃子裡,活活憋死的。”
樓上,歐陽靜被帶到了臥室,這裡有一個十分老舊的紅木櫃子,櫃門打開,內側有很多指甲抓的血道子。
“隊長,這是第三個死者,在櫃子裡活活憋死。”
“活活憋死?他爲什麼不推門啊?還有他進櫃子幹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從力學角度來看,當時被害者應該在裡面嘗試着推過衣櫃門,甚至掙扎過,你看這些血道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恩,這個好好查查,爲什麼這樣一個沒有鎖的衣櫃,一個成年人會推不開門。”
“是。”
樓下二叔喘了口氣道:“死的最慘的就是她家那六歲的小女孩,那幫畜生竟然把塑料袋扣在小女孩的腦袋上,讓小女孩在塑料底中窒息而死,我現在回憶起來,還心疼的很啊,那可是六歲的孩子啊。”
樓上。
“隊長,最後一個就是倖存者了,據他說,當時有一個塑料袋拼命追着他,想要扣住他腦袋,他嚇得跪地求饒,最後那個塑料袋飛走了,這才撿回一條命,不過現在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哦,帶我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