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上蘇慕雲所剩餘的籌碼爲九百,唐小豆同樣也是九百籌碼,而傅輕歌穩紮穩打的戰術讓他還剩餘了九百九十籌碼,但當下的局勢讓人看不到任何獲勝的辦法。
帕米修斯連續五次都是二十一點,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通過了什麼武技使得牌面變化了,不過用武技來做這種事情,蘇慕雲也是前所未聞的,畢竟到了他們這一境界的武者,只要有一點輕微的靈力波動都能夠很輕易的感知,除非對方的武技幾乎是不需要使用到靈力的,又或者,像是古武者武技一般,使用的是另外一種能量和靈力混合,這樣纔不容易被人察覺。
“真是運氣不錯呢,連着五次二十一點,恐怕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這麼好運氣過了。”帕米修斯假惺惺的笑着,蘇慕雲皺着眉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籌碼,思考着下一步的舉措。
在賭局上,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如果被對手的節奏牽制了,哪怕是賭術高於對方,也很容易被對方帶着走,從而心態大亂,原本能夠獲勝的局勢也變成了敗局。
不知道是否有什麼樣的武技能夠改變牌序的?武技如此大材小用是傅輕歌不能夠想象的,他一直盯着帕米修斯發牌的手,沒有任何的小動作,非常果斷的放在桌面上,一臉鎮定的爲所有人發牌。
他們沒有發牌的荷官,自然由莊家來發牌。
“帕米修斯,我認爲我們應該換個人來發牌。”傅輕歌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在座的除了我之外,都是有一定賭技的人,而我就是單純的一個局外人,從我下注還有不熟練的賭桌術語,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了吧?因此我覺得讓我來擔當這個發牌員的身份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你們覺得呢?”
傅輕歌當下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來尋求破局的辦法,如果帕米修斯真是通過交換手牌的伎倆來改變他的牌序,那麼只要換一個人發牌就能夠把問題迎刃而解。
蘇慕雲看向傅輕歌,暗暗地點了點頭,這邊三人的主戰力就是蘇慕雲了,唐小豆和傅輕歌能夠堅持多久都只是運氣問題,只有他纔有決定勝負的賭徒心態。
不過蘇慕雲不認爲帕米修斯會那麼爽快的將這麼重要的發牌員身份讓給傅輕歌,這樣他出千的難度就不是一點兩點了。傅輕歌的位置處於他的監視之下,哪怕帕米修斯有通天的手段,都不可能從傅輕歌手裡換到自己想要的牌。
“當然沒問題,既然是一場公平的賭局,我自然要遵從大家的意見了。”衆人沒想到的是,帕米修斯帶着標誌性的微笑,很是爽快的答應了換人發牌的要求。
“這傢伙怎麼那麼爽快?”傅輕歌小聲說道,接着轉過頭看向唐小豆,“難不成他並不是用換牌的手法來達到自己作弊的目的的?”
“不可能,只要有一點使用武技的跡象,我們都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更何況少主是一個精通矩陣的人,如果武技無法做到,那麼也只有矩陣能夠辦到了,可是少主絲毫都沒有覺察到矩陣的存在,那麼只能說他的運氣實在是逆天了。”唐小豆有些無奈的說道。
蘇慕雲也沒有想到帕米修斯竟然如此的爽快,反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將自己發牌員的身份讓出去,看來自己遇上了一個極爲難纏的對手了,在賭桌上不僅僅運氣爆棚,心態也是一等一的好。
“OK,那麼現在由傅輕歌先生爲大家發牌,你發牌的動作會在我們所有人的監視之下,不要想着有任何的作弊舉動哦。”帕米修斯微笑着說道。
“當然了,如果沒有被人發現的作弊,那麼就不算是作弊了。”
什麼意思?沒有被人發現的作弊就不算作弊?
傅輕歌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帕米修斯的這句話,他確實是不明白帕米修斯話裡的意思,一句老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再精湛的作弊手段,終有被人抓到的那一天,而作弊是已經構成的準確事實,怎麼會是不存在的作弊呢?
“你的忠告我收下了,帕米修斯先生。”蘇慕雲冷冷的說道,接着望向還在一旁發呆的傅輕歌,“發牌吧。”
傅輕歌接過從帕米修斯手中遞過來的牌面,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正好是五十二張,並沒有缺少任何一張,將手背到背後,用着極爲生疏的手法切牌洗牌,幾乎是將能被人類記住的牌面順序全部打亂了。
“傅輕歌先生,我確實相信你說的你是一個初學者了。”帕米修斯略帶着一些嘲諷的聲音說道,“在賭桌上的洗牌過程,可是必須展示出來的,你這樣藏在背後,可是有違規矩的。但這都不是問題,因爲我相信你,低劣的作弊手段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人願意做的。”
“別說的我們好像很熟一樣,什麼叫不是我這樣的人願意做的,我可是經常打遊戲投機取巧的那一批人。”傅輕歌不管帕米修斯說了什麼,自顧自地分牌。
前兩張牌發放完畢,帕米修斯的明牌是一張A,蘇慕雲的是六,唐小豆的是七,傅輕歌的明牌是一張K。
“明白了,不過我可不相信這麼小概率的事件,保險什麼的,誰愛買誰買吧。”傅輕歌想着,反正自己只下注一點籌碼,也不在乎什麼保險不保險的。
蘇慕雲和唐小豆兩人思忖了一會,最終蘇慕雲並不打算理會帕米修斯的牌面,決定繼續拿牌。
“INSURANCE。”唐小豆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