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陳識直接進了陳湘的房間,我自覺到自己的房間。
隔板間的牆很薄,即使他們儘量壓低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對話聲。原本很累卻怎麼都睡不着了,不知道陳識今晚會不會留下來。
最後,我塞上耳機給自己催眠了。
夜裡我斷斷續續的醒了好幾次,隔壁似乎沒什麼動靜,我蒙着被子發呆。
第二天早上我打開門就看到陳識的臉,我差點摔出去。
陳識看看我,停止尋找的動作,臉色悶悶的,“有牙刷嗎?”
拿了新牙刷給他,我朝着陳湘的房間看了看,門是關上的,陳識隔着鏡子瞪了我一眼,“想什麼呢?我睡在客廳。”
我一聽心裡就踏實了,那種踏實差點表現在臉上。
不對,我有什麼好踏實的。
陳識收拾好自己就要走了,似乎沒打算和陳湘打招呼。
不過他臨走前留下了個小東西——陳奶奶昨天交代他好好照顧的那隻小狗。
“我纔不養。”他很嫌棄的瞪着小東西,一人一狗對視了半分鐘之後,他把狗塞給我,“生日禮物。”
天知道他這禮物多麼的不真誠,但我還是欣然收下了,我喜歡小動物,如果陳識把它丟了我肯定也得追出去找。
陳識還給小東西取了個名字,叫dong,說是他送我的,所以命名權還是屬於他。
但我無論如何都覺得陳識取的這個名字就是在整我,它叫dong,我叫西,我們很像嗎?
陳識笑嘻嘻的回答,“嗯,挺像的。你再乖點兒就好了。”
說着,他順便在我頭頂上摸了摸,真的是撫摸小動物的架勢。
看着他臉上帶邪氣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又輸了。
這一別,我和陳識又整整一個禮拜沒見過面,他也不來找陳湘了,我不知道爲什麼,至於上次在居酒屋他要和我說的事我也在qq上問過,但他始終沒回復我,倒是把自己的號發過來給我。
我問幹嘛,他說存着,留着拜年用。
司辰依舊在上海照顧他媽,我們每天會聯繫一兩次,平平淡淡的交往着。
沒有陳湘或者司辰帶着,我好像連去江湖的理由都沒有,倒是許尼亞三不五時的在我打工的便利店刷個存在感,一天兩次“路過”,買那種貴死人的進口煙,我說吸菸有害健康,他說,“那你給我親一下我就不抽菸。”
在許尼亞出現很多很多很多次之後,陳識也終於出現了。
那天是平安夜,都說平安夜會發生很多故事的,所以我纔開始上班,第一個來結賬的客人就遞過來一盒安全套。
這麼好看的手指,拿着這麼xx的東西也不顯得yin亂啊。不過我沒好意思擡頭看他。
可是安全套的標籤壞了,價格掃不出來,我擡起一張燙的不行的臉想讓那人去重新拿一盒的時候,看到陳識湊過來的臉。
他俯下身來看我,“咦,這麼巧?臉怎麼了?”
我徹底頹了,天知道陳識來買安全套肯定不是用來吹氣球,嚴格來說這事兒我管不着,但這並不耽誤我八卦的暗戀過他的心情。
他是他是要去和陳湘滾牀單嗎?
我愣神時陳識又開玩笑的問了句,“你們這安全套教不教怎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