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說:時間是審查一切罪犯的最老練的法官。
“易恩,你現在有空嗎?”許彥晨揹着吉他走在校道上,“嗯,我們練舞時間還沒到,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把衣服拿還給你。”
“那好,我們在你打工的咖啡廳見面吧。”
“那我現在過去。”
“給你點的,美式咖啡不加奶。”易恩坐在她的對面,他易了容,許彥晨把咖啡推到他的面前。
“謝謝。”
“這是你的衣服,我已經洗過了,你拿回去就可以穿咯。”許彥晨把沙發上的袋子拿了起來,遞給了易恩,“謝謝,麻煩你了。”
“嗯,那麼爲了回報我,就你結賬咯。”
“當然,不過我下次還要請你吃頓飯,你幫了我一個這麼大的忙。”
“那我就不客氣咯。不過我也沒做什麼啦,就只是在坐一名特使應該做的。”
“嗯,那改天我再約你。上次聽你同事說你社團有活動,你是大學生嗎?”
“對啊,我是銘傳大學金融系大一的學生。”
“學妹。”易恩綻開了笑容,“哎,我大三耶。”
“好巧,我居然可以和男神同校......怎麼以前在節目上沒聽你提過?”
“嗯,我很低調的。”易恩笑了笑,“聽你的普通話,應該不是臺灣人吧?”
“對啊,我是大陸人。我很喜歡臺灣。”
“我們過一段時間會在臺中開簽唱會,你會來嗎?”易恩站在路燈下,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裡有他無法體會的悲傷。
“當然會去啦,到時要介紹哥哥們給我認識哦。”許彥晨半開玩笑地向前走着,路燈把她的背影襯得很單薄。
“易恩學長。”許彥晨停下腳步,她回頭看着站在路燈下的易恩。
“嗯。”易恩輕輕地回了她一聲。你有故事對嗎?
“我們以後見面,我還可以和你打招呼嗎?”
“當然可以,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和我打招呼,我都會應你的。”
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和我打招呼,我都會應你的。
“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一首【董小姐】。”許彥晨走上臺,全場的音樂都停了下來,她用指尖輕輕地撥動着吉他弦,她清澈的聲音在這件酒吧裡迴盪着: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董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裡卻一直重複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陌生的人
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纔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董小姐你熄滅了煙說起從前
你說前半生就這樣吧還有明天
董小姐你可知道我說夠了再見
在五月的早晨終於丟失了睡眠
所以那些可能都會是真的董小姐
誰會不厭其煩的安慰那無知的少年我想和你一樣
不顧那些所以跟我走吧董小姐
躁起來吧董小姐”許彥晨停下了彈奏,她走下了臺,臺下的人都爲她鼓掌着,她來到左左酒吧半個月了,有很多人每晚都是爲了聽她唱歌而來的,她的臉上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她在等風,也在等他。
“不知從哪天什麼垃圾你總是跟我說
可聊啊聊等我發覺早就愛慘了
哽咽call我陪你談着你的honey能把我心疼碎
祈禱你能夠識破偏偏你就不識破~oh~
Ohbaby
如果你痛苦我陪你聊一整夜
就算你不給機會我願意這樣慢慢等”團員們在臺上唱着【暖男製造機】,臺下的粉絲都在爲他們尖叫着,許彥晨站在臺下看着他們,她抿着嘴脣,她舉着牌子,眼淚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流着。
“接下來有請SpeXial給我們帶來舞蹈【Dangerous】”主持人走下了臺,團員們不緊不慢的走到臺上,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跟着音樂擺動着自己的身體:
“愛這遊戲令人着迷
一開始就緊張到處是急轉彎
愛她想必天生多情
從不在軌道上休想能掌握她
若不是上了愛的勾
我又怎會這樣發狂沈迷
Nowsheiscomingbackformore
Comingbackformore
Comcomcomingbackformore
Dangeroussheknowsshegotit
Dangeroussheknowsyouwantit
Dangerousnoyoucan'tstopit
Becauseshe'sDangerous
Dangerousso原地轉着
Dangerous愛上這迷惑
Dangerous就依然不捨
Becauseshe's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Dangerdanger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WothegirlisDangerous
Dangerdangerdangerous”團員們的舞步很整齊,伴隨着他們的聲音結束了這場簽唱會。
“嗨,易恩。”許彥晨站在那裡向易恩揮着手,“嗨,彥晨。”
“她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個女生,許彥晨。”易恩向團員們介紹着她。
“哥哥們好,我是你們的粉絲,我叫許彥晨。”許彥晨禮貌的對他們點了一下頭,我愛的男孩,你們成長的更好了。
“你好”團員們挨個和她握了手,她握着晨翔的手久久都沒有放開,她在晨翔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身影,突然紅了眼眶,她笑了,笑得很美。她鬆開握着晨翔的手,對他們鞠了一個躬,然後揮手和他們告別。她轉過身向前走着,擡頭看着天空,試圖把眼淚倒灌回去,可是眼淚還是留了下來。晨翔在車窗裡看着她,不禁回想着她剛纔看自己的眼神,他看不懂,那不是崇拜,而是滿滿的悲傷。
許小姐,你眼裡有我們都看不懂的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