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櫃從市場上採辦了些面料,姚芊需要的也都帶了回來。
興高采烈地走進鋪子裡,放下東西,喊道:“東家,面料我帶回來了。”
二樓,姚芊坐在小屋子研究新包包,聽到姚掌櫃回來,起身來到外面朝她望去。
低頭看到桌面上擺着很多各式各樣的面料,姚芊走下來,站在桌子跟前。
說道:“你有心了,謝謝。”
“東家無需言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姚掌櫃微笑迴應。
姚芊沒有說話,拿起自己想要的面料準備回二樓小屋子裡繼續研究包包。
姚芊剛走上兩個臺階,便聽到鋪子外面的馬蹄聲,緊接是姚海的聲音。
姚海從馬車上走下來,進到鋪子裡,直接喚了姚芊。
“芊芊啊,你在裡面?”
“大伯伯,您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呢,看我這什麼都沒準備。”姚芊從階梯上走下來,站在姚海跟前。
姚海開懷大笑,直接奔二樓雅座區去了。
姚芊和姚掌櫃跟着姚海來到了二樓。
姚海站在二樓,環顧了下鋪子目前的狀況,說道:“芊芊啊,聽聞鋪子裡很冷清,看來是真的呀。”
“大伯伯,冷清只是暫時的,會恢復的。”姚芊迴應說道。
姚海嘴角上揚,笑道:“那芊芊準備如何應對這種局面?一直這麼下去恐怕連人都要養不起了。”
“如今我已想到了法子,大伯伯平日那麼忙,就莫要擔心了。”姚芊笑着迴應姚海。
姚海摁住下巴,說:“芊芊,我們怎麼說是一個家族的,怎麼能不擔憂呢,要是早交給伯伯來打理興許會好些啊。”
“大伯伯,您今日來莫不成是找茶喝?”姚芊聽到最後那一句,問道。
姚海說:“芊芊真是個聰明人,伯伯今日來確實有事要和你講。
”
“大伯伯說來聽聽。”
姚海繼續說道:“如今鋪子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就在幾個時辰前父親已經答應了將這鋪子交給我。”
姚芊聽到姚海這句話,大吃一驚!
姚掌櫃也瞪大眼睛,沒想到姚老會答應把這間鋪子給姚海。
“大伯伯,你確定是爺爺所說的?”姚芊確認問道。
姚海知道姚芊會不信,特地讓姚老留下了記錄。
姚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姚芊說道:“如果不是真的,我也不會來此,這是證明文書芊芊你看一下。”
姚芊接過姚海手上的證明文書,打開一看“確爲爺爺的字跡!”
看到字跡姚芊才堅信。
不過這鋪子自從交到自己手上便做得越來越完善,生意也很好,就這樣交出去未免有些難捨。
想到自己眼下正在研究新包包,若讓給姚海着實浪費,看向姚海說道。
“大伯伯,我知道你是爲我好,這鋪子是我嘔心瀝血才能到如今的地步,着實捨不得,不如我去跟爺爺說說,不讓伯伯勞累操神。”
姚海臉色一變,皺眉:“芊芊,既然你知道伯伯爲你好,說多了到頭來生意還是老樣子,不如你歇一歇伯伯幫你經營,日後你想要回來問我便是。”
“呸!”姚芊心想,纔不信。
“大伯伯不用啦,我能做好的。”姚芊迴應說道。
姚海繼續皺眉,看向姚芊說:“姚芊,難道連你爺爺的話都敢不聽?”
“大伯伯,爺爺的話我自然是聽的,只是鋪子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完全能自己負責!”姚芊也變了臉,嚴肅迴應說道。
姚海指着這空曠的鋪子,繼續說:“呵,你看看這裡,一個人影都見不着,還不夠冷嗎?”
“我們家大業大,百年老招牌,如今豈能因爲你毀於一旦,你爺爺那是出於家族考慮,你不要自己耍性子,乖乖交出來。”
“大伯伯,我看不是基於家族考慮,是你自己想獨吞這兒吧!”姚芊說道。
姚海:“胡說,都是自家的,何來獨吞。”
“那你爲何老是盯着我不放?”姚芊瞪大眼睛說道。
姚海轉身,背對姚芊說:“這間鋪子本應該是屬於我們的,父親卻給了你,如今我要回沒有問題,倒是你一直霸着不鬆手。”
“呵呵,大伯伯,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姚海不想和姚芊扯,回頭看向姚芊,又看了看她身後的掌櫃,嘴角上揚笑道。
“姚芊,你沒有退路,你也不能拒絕,因爲我有你的命脈。”
“哈哈,命脈?大伯伯你胡說什麼呢!”姚芊不知道姚掌櫃所做的事,反而被姚海發現,聽到姚海的話姚芊覺得可笑。
姚海嘆了口氣,說:“哎,看來你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姚芊皺眉,問道。
姚海解釋說:“我要說什麼那得看你的好掌櫃做了什麼,哈哈。”
“掌櫃?”姚芊立馬回頭看向姚掌櫃。
這些日子見她老是外出,問去做什麼,都是以買面料爲由,現在細細想來莫非是去做什麼了。
“姚蒲,大伯伯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姚芊問道。
姚掌櫃姚蒲還沒反應過來,看着姚海。
心想:自己明明很仔細,很小心,怎麼會被姚海知道!
除了阿花和自己無人知道,阿花?
難道是阿花出賣了自己,想到阿花姚蒲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姚芊拍了下姚蒲:“說!”
姚蒲回過神,不停眨眼間看向姚芊有些慌。
姚蒲準備要開口的時候,姚海打斷說道:“既然姚掌櫃說不出口,那就我來說。
姚掌櫃她私下買通別人嫁禍蘇念鋪子,還上了官府,最後蘇念反擊爭取到了機會,且還說要找被誣陷的證據。
要是這個蘇念找不到證據就罷了,若找到了我們的鋪子可就有危險,官府的人可不會因爲我們姚家在京師的名氣而手下留情,芊芊這便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姚海說完,姚芊身形突然一晃,沒站穩往後退。
回頭看着姚蒲,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姚芊緊握着拳頭“本以爲是對方可笑,原來這可笑的竟是自己,難怪大伯伯這麼篤定的來鋪子裡,原來是抓住了這個把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