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和胖子都回過頭。
兩個人的雙目同時瞪大了,他們眼睜睜看着狼人的匕首,穿透了巫女的心臟,剛剛還是一對相愛的男女朋友,怎麼如今就成了這個模樣?
狼人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對,他癲狂的朝着巫女的心臟捅了一下又一下,嘴角都是陰冷的笑容,鮮血濺射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格外地猙獰。
唐糖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
巫女體內的鮮血越來越多,她的生氣彷彿都在一瞬間消失的乾淨,因爲巫女的受傷,林一和唐糖的體力也都恢復了正常,身體能夠自由運轉之後,唐糖幾乎是馬上就撲了過去,一腳直接踢在了狼人的下面,緊接走過去,扶住了巫女的身體。
這倒不是她聖母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女人被這麼欺辱,當然該報的仇,也不能忘記。
“你……”
巫女似乎也沒有想到幫助她的竟然回事唐糖,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唐糖的手,很快之後冷笑一聲“怎麼是你?”
“你以爲我願意?”
唐糖對她態度同樣不好,她打量着女人的身體,發現女人的心臟處幾乎是沒有拯救的可能性,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心臟纔是巫女的力量來源,不然這麼多血都流出來,他們不是死定了?
確定了他們幾個人不會死之後,唐糖架着女人的身體,讓女人的目光死死盯着狼人,然後嘲諷的開口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怎麼了,瘋了都不捨得傷害他,結果是他殺了你。”
準確的來說不能是殺死,因爲巫女一會兒就會被扔下車,那個時候,等待她的纔是死亡。
狼人被巫女的目光盯的渾身發抖,不停的後退,龐大的身體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眼眶微微發紅,整個人看起來較小可愛。
他用手捂着臉,不敢睜開眼去看巫女的目光,轉過頭開始迴避,嘴裡不停的嘟囔道:“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是你先動手的。”
胖子看着狼人和巫女那個模樣,心裡有些嘲諷,和唐糖低聲說道:“我就說這些人都不靠譜,還敢在遊戲裡面談戀愛,真的不怕自己死的早。”
巫女聽到這句話,倒是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然後目光又再次落在狼人身上,目光逐漸有些渙散。
車子開始放慢了速度。
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狼人的目光死死的外面,不大一會兒,火車之間的門被推開了,從另外的車廂裡,涌入進來了十多個人,仔細看看,可不就是那些跟着孟凡他們進來的。
胖子在看到那些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再等等,說不定就不用害死女朋友了。”
狼人同樣的悔恨,那些新人看到狼人還有胖子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有些人甚至看到了巫女身上的鮮血,發出一陣陣的嘔吐。
杜克嘲諷的看着這些人,小聲道:“都這樣的,還打算參加遊戲?”
他們清楚,如果只有這樣的實力,大可不必參加後面的遊戲。
狼人看着那些新人,目光陰狠,很快火車終於停了下來,巫女還是被狼人扔下了車,巫女不能活下來了,從狼人用刀刺向她心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會是這個結局。
“歡迎各位乘坐列車,現在再次啓程,時間半個小時。”
只有半個小時了,比之前少了一段時間。
這次胖子沒有再管老人,唐糖自然裝作看不到的模樣,“不如我們投票吧,誰的票數最多誰就死。”
杜克這是擺明了只想看熱鬧,可是偏偏對於他這個提議,除了他們幾個其餘的人都同意了,對於他們來說,投票已經算是公平得了。
“我投那個老頭兒。”
新人當中的一個女孩兒子率先開口,她揹着一個紅色的書包,看起來格外的甜美,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又讓人心口一涼。
“怎麼是我,我不可以死啊,我不要死。”老頭聽到女孩兒選擇他的時候,幾乎就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也就是在那個時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選擇的人究竟應該是誰。
很快又有一個人開口說道選擇老頭,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眼鏡男的時候,他舉着自己的鐮刀,嘲諷的看着這些人,慢吞吞的說道:“我覺得第一個說話的女孩兒不錯。”
紅書包女孩兒笑了一下,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定下來,直接就聽到那人接着說道:“我投給她。”
“你?”
紅書包女孩兒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投給他,臉色難看,神色陰狠,對着眼鏡男大聲吼道:“爲什麼選擇我,我做錯了什麼?”
“我想活命有什麼不對,再說了那個老頭子死了就死了,能怎麼樣,我纔多大?”
聽到女孩兒的這番話,竟然還有不少人都點頭,對於這些人的三觀不正,唐糖深切的覺得她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你的意思是,就你想活着,別人都不用?”
眼鏡男聽到這句話,直接冷笑一聲,看着書包女的臉色就不太好。
火車此時仍然還在行駛,距離決定死亡的時間,還有10分鐘。
老頭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彷彿那些事情和她一點都不相關一樣,他什麼都不在乎,卻又什麼都在乎。
很快老頭子站起來,然後猛然間直接撲到了紅書包女孩兒的身上,一雙手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緊接着就聽到老頭沙啞着吼道:“讓你想讓我死,讓你想讓我死,我現在就讓你死了。”
女孩兒開始奮力的掙扎,可是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心灰意冷的原因,他的力氣甚至格外的大,書包女孩兒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出老頭的手掌。
眼看着她身體的掙扎越發的輕微,眼睛也開始半眯着,終於有人忍受不住衝了上去,女孩兒看到有人過來幫,眼睛裡突然流下淚水,可是就在那個人的手即將碰到老頭的時候,卻被什麼東西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