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色》雜誌的主編。
她直接打電話給電視臺相關負責人。
電話一接通,主編就忍不住抱怨道:“老邱啊,當初不是跟你談好讓李森林的團隊,來負責李蕁芳的拍攝嗎?
現在都要到開拍了,結果李森林撂擔子不幹了,這是怎麼回事?”
主編並沒有張口閉口就提違約。
《瑞色》只是個二線雜誌,才創辦沒多久,需要用到電視臺的佈景有很多。
同時,《瑞色》也想跟電視臺搭上關係,邀請更多知名的明星前來拍攝。
如果不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哪怕電視臺這邊先違約,《瑞色》一般都不會主動去追究責任。
華國本質上講,就是個人情社會。
更別提,《瑞色》只是跟湖省電視臺簽了佈景合同,卻沒在合約上指定攝像團隊。
讓李森林來拍李蕁芳,這是《瑞色》的主編,動用私人關係要來的。
被喊做“老邱”的人叫邱鵬,負責湖省電視臺佈景場地租借等事宜。
邱鵬道:“戴主編,說來也是巧,今天前粉色少女成員,有三個都過來電視臺,打算直播錄一期劇本殺。
我向臺裡請示借調人手,上層直接讓我把李森林的團隊,調過去給她們拍攝。
我這也是沒辦法,我不可能違背上層說的話吧?”
邱鵬話語一頓,又繼續說:“你們《瑞色》也不是沒有優秀的攝影師,不一定需要李森林的團隊。
目前臺裡能空出時間的,就只有他們團隊了,這不就緊急借調過去了。”
邱鵬跟戴元麗也是老交情了。
兩人認識有十幾年,以前還是高中同學。
李森林是臺裡比較熱門的攝影師,有很多綜藝都喜歡用他們團隊拍攝。
但他的團隊是屬於臺裡的。
除非直接把他們團隊寫在合同裡,不然李森林被調去哪裡拍攝,就臺裡一句話的事。
至於這所謂的上層,也是不存在的。
當他得知前粉色少女三個團員想開直播時,就果斷把李森林派過去了。
還是那句話。
李蕁芳她一個人,打得過三個人?
再也不能團聚的白月光的威力,太強了!
菠蘿臺就是要恰這一波流量,哪怕是老同學的交情也不行。
戴元麗溝通無果,只能愁眉苦臉地前去哄着李蕁芳。
李蕁芳聽完她的解釋,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既然是電視臺調走了李森林,違反了約定,那他們肯定有告訴你,李森林跑去拍誰了。”
戴元麗臉色微變。
李蕁芳這話的意思,是要知道哪個女明星截了她的胡!
只是一會兒,她就作出決定,“是前粉色少女三位成員,她們在五樓直播錄製劇本殺。”
李蕁芳眼眸變得有些深邃。
她後續倒也沒有爲難主編,繼續拍攝。
只是現場的氣氛,一直有些沉重。
攝影師感覺照片拍得有點不對,但也不敢對李蕁芳提出過多的要求。
另一邊。
錦梨等人從劇本殺裡出來沒多久,三月天也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了,兩方人馬互相撞上。
錦梨瞄了眼,不由一愣,咦,陳凜這是哭了?
她下意識看向亓官明珠。
只見亓官明珠已經走過去,詢問陳凜怎麼哭了。
嚴星棟等人極有默契地退去一邊,讓姐姐安慰下弟弟。
嚴星棟主動解釋道:“陳凜呢,年紀小,膽子也小,每次錄製節目都得哭,他總覺得自己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奚夢澤恍然:“我之前吃瓜,刷到過什麼陳凜是人間小哭包,原來指的是這個。”
顧澄問錦梨:“餓不餓,等會去哪裡吃?”
錦梨道:“有一點,我也不知道去哪吃,這個聽夢夢安排。”
於是顧澄開口:“那就聽我們安排,電視臺附近有一傢俬房菜做得不錯。”
錦梨想拒絕,感覺有點麻煩三月天。
蹭吃蹭喝上癮的奚夢澤已經就率先說:“行啊!我搜索了很多旅遊攻略,但還真的不知道哪家店更好吃。”
一行人集合後,一邊走一邊聊。
在他們離開後,別的女明星也陸陸續續地出來。
有人看到了三月天跟錦梨他們的背影,不由好奇地問:“那些是哪個女明星,看上去有點眼熟。”
有個人認了出來。
“粉色少女吧,早上的時候,她們跟三月天一起行動,不還鬧上了熱搜,媒體都說他們在談戀愛呢!”
“你確定?這不可能吧!流量小生談戀愛,怎麼可能這麼光明正大?”
“我也覺得不是談戀愛,應該是有什麼工作,要一起合作。”
一行人走進電梯裡。
亓官明珠還在給陳凜出主意。
“你要是還害怕,就隨身攜帶個十字架什麼的,還有弄一些開過光的護身符。”
陳凜對道教文化很熟悉,畢竟從小就是聽各種經文長大的。
他此刻不懂裝懂地問:“這些有效果嗎?”
亓官明珠語重心長地說:“不知道,但能求個心理安慰。”
奚夢澤也在跟嚴星棟說話,小聲地問他看了那些分享沒有。
嚴星棟有點尷尬,“看到了。”
奚夢澤:“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嚴星棟:“其實……”
我哪種都不喜歡。
但話一到嘴邊,看到奚夢澤那好奇的眼神,嚴星棟還是選擇默默地嚥了下去。
他含糊地說:“都差不多吧。”
奚夢澤眼神閃閃亮亮的:“看來咱倆口味一致啊,以後我看到感興趣的,繼續分享給你,有空可以一起討論劇情。”
錦梨跟顧澄也在聊天。
不過兩人的聊天內容就很正經了。
顧澄問:“打算今晚做幾套試卷?”
錦梨算了下時間,“我打算抽兩個小時來學習,要不做兩套?”
顧澄挑了挑眉梢,眼裡劃過一抹興味:“你確定嗎,如果做綜合卷,難度會有點大。”
錦梨笑了:“不確定,做得完就做,做不完就不做唄,這事急不來。”
她補了一句:“如果這附近有什麼道觀,我先去拜拜,沒準神靈保佑我兩套全都做完。”
羅奕看着他們兩兩成對的聊天,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此刻,心思純良的他,還沒反應過來。
這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麼。
時間一晃而過,來到晚上。
一行人逛小吃街,開啓直播!
爲了這次的直播,他們晚餐都沒有吃很多,特意留下一點胃口。
晚上的小吃街霓虹閃爍,人多熱鬧,看着特別繁華。
[我來了!]
[周圍好多人啊,但大家都知道在開直播,沒圍上去!]
[臭豆腐好吃,要不要嚐嚐臭豆腐?]
錦梨她們開直播很隨心所欲。
這次也沒有劇本,主打一個吃吃喝喝。
大家聊天也不多,一個說這個好吃,一個說那個好吃。
因爲有很多美食,大家都想嚐嚐,但又不敢多吃。
於是各自準備了個小碗,只點一份,所有人都能分一點。
有粉絲認爲。
這種單純的吃喝聊天,反而更讓人覺得輕鬆。
[一看就知道沒有劇本,劇本多少都會弄出一些狀況出來]
[哈哈哈,陳凜點了一份冰淇淋,那玩意熱量太高了,其他明星全都醜拒]
[《悠閒慢生活》不僅要體驗人生,也要品味人生啊!]
亓官明珠、錦梨跟奚夢澤走了一會兒,都感覺有點累了,走不動。
忽然發現對面有一家洗腳按摩館,三人眼前一亮。
奚夢澤:“進去試試?”
錦梨:“試試。”
亓官明珠站了起來:“走!”
待這三人都進了洗腳按摩館,三月天一臉懵逼。
陳凜問:“我們要不要進去?”
嚴星棟等人全都搖頭。
嚴星棟:“繼續吃喝吧,要不再給你點份冰淇淋。”
他就怕陳凜也要跟着進去,到時候阻止不了。
三個姐姐地位高,年紀大,又是女服務員給她們服務,沒人會說什麼。
但年輕的男偶像不行,他們終究是有點粉絲包袱的。
大概直播了一個小時。
錦梨她們不僅洗腳了,還特意弄了個全身按摩服務,舒服了。
觀看她們直播間的粉絲,都紛紛表示。
[今晚我也要去按摩一下,打工人上班一天,實在是太疲憊了!]
[慕了,只有我一個人享受自助按摩椅嗎?]
[前幾天跑去車站趕車,站點有好幾排全是按摩椅,我體驗了一下,是真的舒服啊!]
在錦梨她們就要下播時。
忽然,有一些網友衝進了直播間,散發言論:
[天天都拉着復團來炒作,搶人攝影師有意思嗎?]
[吃相真難看,不炒熱點會死嗎?]
[就一個直播,要什麼技術含量,有必要把優秀攝影師搶走嗎?]
錦梨等人本來打算關閉直播間。
一般情況下,她們是不看直播間評論的。
畢竟她們要行動,不可能一直舉着手機拍自己。
所以都是工作人員舉着手機拍她們,她們只需要保證自己出現在鏡頭裡就行。
巧就巧在,在要關直播間時。
亓官明珠正掏出手機,打算刷刷《如意郎君》。
她不看。
她就純粹用手機掛着,貢獻一個點擊量。
《如意郎君》這部劇還沒打開,《悠閒慢生活》的臨時開播消息就彈了出來。
亓官明珠手快地點了進去,本想點個“X”退出,結果就看到了那些找茬網友的發言。
她饒有興致地翻了起來。
這羣氣勢洶涌的網友衝進直播間一頓輸出,把正在看直播的網友給弄懵了。
[發生了什麼事?]
[搶誰攝影師了?]
[下午的劇本殺直播間我也在,那不是很正常的錄製嗎,搶誰的蛋糕了?]
有網友剛吃瓜回來,好心解釋——
[晚上的時候,李蕁芳發了張照片,說自己下午拍攝《瑞色》的封面,造型早就做好了,但爲了等攝影師就位,耗了兩個小時。
最後得到回覆,攝影師被調走去別的地方。
她很遺憾,本來這次拍封面,非常期待跟那個攝影師合作。
反正意思是那個意思,大家可以去看李蕁芳的博客,能看到更詳細的版本。
本來這也沒什麼,後來她的粉絲挖出,要幫李蕁芳拍攝封面的攝影師,是那個比較火的李森林團隊。
結果李森林被臨時調去幫錦梨她們錄直播,李蕁芳的粉絲就替她打抱不平了]
[啊這,看完回來了……
被調去給錦梨她們直播,不代表就是被錦梨她們截胡吧?]
[李森林團隊我知道啊,在他還沒火之前,我還私人邀請他幫我拍過婚紗照呢!
我記得,他是隸屬湖省電視臺,是有正兒八經編制在身的,這個得聽領導調動]
[哦豁,珍珠在刷什麼呢?]
[HI!珍珠!我看到你的臉了,你居然就在看直播間吃瓜!]
亓官明珠發現自己的行爲被節目組拍了下來,也不拿開手機,坦然地朝節目組的鏡頭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啊,我悄悄吃瓜被你們發現了啊!”
她轉頭道:“來,鯉魚,夢夢,過來。”
錦梨跟奚夢澤一臉疑惑地走了過去。
亓官明珠很乾脆利落地問:“下午我們要去玩劇本殺時,經紀人聯繫我們,說粉絲很久沒看見我們一起合體了,不如開個直播,讓粉絲開心開心,對吧?”
錦梨跟奚夢澤點了點頭。
亓官明珠再問:“我們有沒有聯繫直播團隊?”
奚夢澤搖頭:“沒有啊,這不是經紀人直接安排好的嗎?”
錦梨附和:“對啊,芳姐說會幫我們叫人過來拍。”
她話語一頓,“怎麼了嗎?”
亓官明珠搖頭:“沒什麼,剛好粉絲產生了點疑惑,我就解答一下她們的疑惑。”
她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我這個人,不喜歡背地裡做小人,有什麼問題,大家當衆說開,也好過含沙射影暗暗去發小作文。
如果中間溝通出現了什麼差錯,那我就道歉。
但如果什麼問題都沒有,也不接受沒必要的指責。”
[666真剛啊!]
[珍珠當年就是這性子,剛開始說話直白惹得前輩不爽,小心翼翼不敢說話。後來團隊解散,她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珍珠當年就很敢說,港媒還特意用“女漢子”稱讚過她脾氣直]
亓官明珠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對了,你倆知道李森林是誰嗎?”
“李森林?”
錦梨跟奚夢澤皆是一臉茫然。
錦梨遲疑地問:“他是明星嗎?”
奚夢澤也猶豫:“很出名嗎?”亓官明珠對着鏡頭聳了聳肩,“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的回答了。
可能對某些人來說,一些人非常重要。
但對另一些人來說,那些對其他人很重要的人,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咳咳,莫名想到了舔狗……]
[咳咳,不至於,真不至於]
[明明是你們把李森林的團隊調走的,還在這說風涼話,如果不重視李森林,那爲什麼要把他調去拍你們?]
[有的粉絲不僅眼瞎,還選擇性耳聾,沒聽到剛剛珍珠的解釋了嗎?
她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你想讓她們怎麼解釋?]
[粉絲都沒聽出重點。
重點不在於李森林爲什麼被調去拍錦梨,重點在於,湖省電視臺爲什麼把李森林調去拍錦梨?
李森林團隊沒有決策權好嗎,他們也是跟着領導的旨意跑。
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就是說,你們的李蕁芳姐姐,在電視臺心目中,還沒粉色少女三個人重要!]
李蕁芳的粉絲就是不聽。
她們認爲,粉色少女就是仗着前輩的身份,在欺負人!
但只要仔細調查一下李蕁芳的出道時間。
到底誰纔是前輩,還真說不準。
直播在一陣熱熱鬧鬧中結束。
三月天並不知道,亓官明珠硬剛了粉絲一回。
他們還是回到酒店公寓,陳凜看到熱搜,才知道直播時還發生這麼件事。
熱搜雖然沒掛入前十,但也明晃晃地擠入了前二十。
#亓官明珠硬剛李蕁芳!#
這條熱搜tag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挑撥起兩個女明星。
陳凜看完後,有點替亓官明珠打抱不平。
“用心險惡,珍珠姐都沒點名道姓,憑什麼說她硬剛?!”
顧澄接過他的手機看了眼,翻了下兩人的發言,感覺有點意思。
他中肯地說:“硬剛這個詞雖然有點誇張,但也差不多了,你對珍珠姐的濾鏡太厚。”
羅奕也看了,不由點頭:“我也這麼認爲。”
陳凜嘴巴張了張,好半晌才說了句:“反正我覺得珍珠姐說的沒問題。
她們哪裡需要搶攝影師啊,人長得就這麼漂亮,哪怕來個不會照相的人,都能把她們拍得美美的!”
嚴星棟詫異地看了看陳凜。
似是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麼有文化的內容。
雖然沒有用誇張的說法,但陳述了事實,更加顯得真誠。
他甚是欣慰地說:“小凜,以後你記得把這句話跟珍珠姐說一遍,她會開心的。”
陳凜不好意思地笑了。
羅奕搖了搖頭,見顧澄已經翻開揹包,拿出五三準備學習,不由頓了頓。
他低聲問:“你真要陪着錦梨高考啊,學得這麼狠?”
顧澄想了想,說:“與其說陪着,不如說,我也在享受這個過程。”
羅奕不信,“刷題真這麼快樂?”
學神的思維跟普通人的思維,真差距這麼大?
顧澄笑而不語。
這怎麼是單純的學習呢?
看着一個人在自己的陪伴下變得越來越好,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心想:養魚就跟釣魚一樣。
都要沉心靜氣,不能太着急。
而另一邊,絲毫不知自己正在被釣着的錦梨。
她一來到酒店,就立刻開啓直播學習。
亓官明珠跟奚夢澤,本來還想和錦梨聚在一起聊天,看看她拍的電視劇。
看到她這副架勢,都不由退到了一旁。
亓官明珠拆開了一包乾核桃,倒入一個陶瓷碗裡,拿給奚夢澤。
“來,拿去給錦梨,就放在桌子上,讓她有空時吃一點,補補腦。”
奚夢澤屁顛屁顛地去了。
她不僅帶上核桃,還搜出了一支純牛奶帶過去。
錦梨剛打開試卷,還沒進入學習狀態,朝奚夢澤笑了笑,“謝啦!”
[啊,甜妹的笑容,瞬間擊中了我的心]
[大家仔細看桌子上兩樣物品,有驚喜!]
[不就是幹核桃外加牛奶嗎?]
[還是不是粉色少女的糰粉了?那幹核桃是亓官明珠代言的每日堅果,而牛奶是奚夢澤代言的純牛奶!]
[666,論粉色少女的敬業,沒人反對吧?]
[這是真的,她們對每個代言產品都很認真,而且真的有天天在吃跟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哈哈哈,我就說酒店怎麼會自帶這種東西,原來全是代言人準備的!
就問能不能有一家珠寶公司找錦梨代言項鍊,她能天天穿項鍊來直播學習,這個廣告絕對能打得很好!]
別說。
還真的有一家珠寶公司的股東,正在看錦梨的直播。
這個直播,還是他女兒推薦給他看的。
最近讀高二的女兒放假回家,終於沒有沉迷打遊戲了,而是到了某個點就會打開教學視頻學習。
向東看在眼裡,甚是欣慰——
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一個月後,女兒帶着成績單回家,他跟妻子都震驚了。
總分居然提高了一百分!
去年給她請家教,總分也不過是提高了80分。
怎麼,人到了一定年紀,就真的會自動開竅?
後來經過的詢問,向東才知道原來女兒週末一有空,就看一個叫“錦梨”主播的直播。
女兒說:“爸爸,你聽說過粉色少女吧,四年前很火的!”
向東點了點頭:“聽過,那時候滿大街都是她們的廣告,她們的歌。”
他神色一頓,“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才初中呢,天天追着我要她們的簽名CD,問公司能不能跟她們合作。
那時候我答應你,只要你考入班裡前十,就給你一張簽名CD。
結果後來你才考了班裡20名,沒有拿到CD,還很傷心。”
雖然那張簽名CD,向東後面還是補給了女兒。
但如果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奮鬥,去得到這份禮物,意義更不一樣。
女兒興奮地點頭。
沒想到爸爸還記得這件事。
“當時她們組合解散了,我還傷心了好久,我最喜歡錦梨了,她長得好甜吶!
喏,你看,最近錦梨身體好了點,重新復出了,每天都開直播學習呢,她也想考大學。
爸爸,我決定了,我要跟我偶像考同一個大學!”
向東沉默了一會兒,遲疑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當你要高考時,她還在學?”
女兒那時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咚咚咚地跑走了。
向東回過神來。
今天不是週末,女兒沒回家。
他剛處理完公司事務,拿出手機,貓爪直播就給他推送了錦梨直播間。
他連錦梨都沒關注呢!
向東不由感嘆,大數據時代,就是這麼可怕。
手機怎麼就知道,他是衝着錦梨來的。
他剛點進直播間,就看到網友在討論粉色少女的敬業程度。
向東看着網友的討論,臉上一片沉思。
如果錦梨代言珠寶真這麼敬業,那的確是筆好買賣。
向東仔細打量着錦梨,退出直播間,打電話給助理。
他交代下去:“你做份錦梨的調查,就是粉色少女的那個錦梨,看她最近的人氣、熱度跟口碑怎麼樣。”
助理道:“好的,向總。對了,是按怎樣的調查力度呢?”
向東想了想:“按品牌代言人的力度去查吧。”
助理心下一驚,立刻說:“好的,向總。”
掛斷電話後,助理又打了個電話給相關部門。
負責人接起電話,聽完之後,有些不確定地問:“可是上個星期,公司不是決定要請李蕁芳當代言人嗎?”
助理思索道:“公司的代言合同,還在跟李蕁芳談吧?”
負責人點頭:“對,那邊對價格跟拍攝方式有很多要求,許多合作方案也得改,我估摸着要談起碼一個月。”
助理眉頭舒展開來:“這不就對了,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一天沒簽下合同,一天就會有變數。
這是向總的意思,或許也只是單純調查一下呢,領導的心思,我們別猜,做就對了。”
負責人也覺得是這個理,“行!”
除了向東這個插曲外。
有一個特殊的人,也正在跟另一個特殊的人,推薦錦梨的直播間。
鄒維春帶領的人工智能天氣預報測算團隊,在近段時間有了重大突破進展,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他見另一位好友對手頭的項目愁眉不展,不由向他推薦錦梨的直播間。
“我跟你說,這個直播間真的有用!”
餐廳裡,鄒維春對錦梨的直播間大誇特誇。
薛昊的團隊,研究的是“光感知調控血糖代謝的神經機制”這一課題。
最近,項目已經卡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研究的小白鼠實驗,卡在了某個地方,沒有找到正確的理論通路。
薛昊今晚特意抽空,把鄒維春約出來,一起吃飯聊天。
他主要是過來取經的,想知道鄒維春之前的項目,是如何突破的。
鄒維春就向他推薦這個直播間。
薛昊半信半疑地點開,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自習室。
他說:“這個學習主播學習的知識還很基礎啊,才高一,她的直播間能有什麼乾貨?”
鄒維春向他展示了在線自習室的人氣值,足有一億!
鄒維春說:“你覺得,這個自習室真的毫無作用,會有那麼多人都點進來跟着學習嗎?”
薛昊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學習主播長得特別漂亮?”
鄒維春搖了搖頭,一臉諱莫如深地說:“不是,而是這個自習室,它是真的有用啊!
你只要跟隨學習主播一起去思考問題,你會發現,你的思緒非常清明,有靈感火花在閃爍。
你不是問我,是如何找到進展的嗎?這就是答案。
當初我就是看她的直播,和她一起學習,忽然就想到了一條全新的路。”
薛昊又看了幾眼,完全沒感受到鄒維春所說的那種感覺。
這也太玄乎了吧!
鄒維春信誓旦旦道:“那絕對是你還不夠認真,等抽個時間,你再認真的跟她一起學習,就會有所體會了。”
……
當天晚上。
除了錦梨直播學習之外,也發生了別的趣事。
先不提李蕁芳後續知道亓官明珠當場回懟,又不能發作的懟回去,不然就顯得自己太過斤斤計較。
她暗地裡生氣,於是加大力度讓公衆號繼續發力。
這次不僅是貶低錦梨,連粉色少女的其他人,也跟着被公衆號一起罵了。
而《我叫歌手》這邊。
洪曉又組織大家,開了一次會。
白天的試唱,他們不僅邀請了奚夢澤,還邀請了其他歌手,只是試歌的時間不一樣。
歌手來得都比較準時,所以大家並沒有碰上。
於是有的歌手,也不知道節目組喊了很多個人過來。
而知道的歌手,在試唱結束後,權衡利弊,都選擇說沒有檔期,也就是不參加。
來試唱,只是給個面子。
洪曉看向團隊:“今天你們已經聽了十幾個歌手的試唱,感覺哪個比較好?”
有人立刻說出奚夢澤的名字。
“雖然她三首都是唱同一首歌,但是給我的感覺非常不錯,她唱情歌有一把刷子。”
這個評價,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我也覺得奚夢澤不錯,可以參加《我叫歌手》。”
“還有一個叫落英英的老牌歌手,也很不錯,不愧是國內頂級天后的實力。”
“那個好日子樂隊,其實也還行,現場live很穩當,功底不俗。”
“還有黃鶴,他的唱歌功底也很好。”
洪曉將他們說的歌手名字,全都記了下來。
說老實話。
今天前來試唱的歌手,發揮比較好的就那幾位。
其餘的歌手,都有點差強人意。
修出來的音質,跟現場唱出來的音質,差別太大了。
而團隊提出的這些歌手,也在他心目中的名單裡。
洪曉沉吟說:“明後兩天還有兩場試唱,等所有試唱聽完,我們就來決定首發歌手跟踢館歌手。
對了,國外的歌手,都聯繫上了嗎?”
“聯繫上了,目前已經得到亞伯的回覆,說可以過來當襲榜歌手!”
不遠千里奔襲,只爲刀一人。
不得不說,經過幾次賽制修改的《我叫歌手》,是越來越殘酷了。
哪怕是洪曉,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