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幹什麼?我天天只想一件事,就是你和小清什麼時候能結婚,給我生個孫子,也讓我像其他姐妹一樣,享受天倫之樂!”
沈閱白了邵之雍一眼,拍拍秦清的手,低聲勸她:“小清,你好好想想阿姨的話。”
說完藉口要去看糖醋排骨,進廚房了。
邵之雍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藉機靠近秦清,壓低聲音問:“說了嗎?”
“還沒來得及。”
秦清嘆了口氣:“阿姨一心只想給你和我拉紅線,秦可的事情,她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邵之雍難得沒發脾氣,點點頭,跟秦清並排靠在桌邊說話。
“也好,總比對她印象不好好些。”他說完,偏頭問她:“剛剛她說,明天要帶你也去龍泉寺?”
秦清點頭,突然眼睛一轉,笑眯眯問:“我可以想辦法裝病不去,還可以讓秦可在你媽面前刷刷好感,不過,我們得做個交易。”
“你又想要什麼!”
邵之雍萬分警惕。
一條微博,要走他一個丁烯啊!
“也沒什麼。”
秦清無所謂的模樣:“你不想答應,我就去龍泉寺唄!”
“好啊!我媽不是還想讓我對你死心塌地嗎?我就看看,她怎麼辦到!”邵之雍被她勾起脾氣,他一轉身堵在她面前,把她往桌上逼。
“秦清,我今天才發現,你原來是隻小狐狸,不僅聰明,會算計人,會咬人,還漂亮,既然你這麼想跟我一起?那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就把正事兒……額!”
他突然壓抑的悶哼一聲,青紫着臉連連後退。
“你,你瘋了!”他低聲咒罵。
一低頭,露在外面的腳指頭居然看起來有些腫了!她到底用了多大力氣,穿拖鞋都能把他踩成這樣?
秦清還不高興呢!
狗男人,居然敢性騷擾她,她沒給他第三條腿一腳,都算仁慈了!她沒回嘴,看都沒看他一眼,擡腳就走。邵之雍一把拉住她。
“你就不管我了?”
“管你什麼?幫你叫救護車嗎?好啊,那正好,明天誰也別去龍泉寺了!”秦清就跟抓住邵之雍小辮子似的,拿着那根辮子隨便扯,扯得邵之雍頭疼,卻沒法反抗。
他強忍着怒氣:“你……你好歹扶我坐下啊!”
秦清不想,可她也不能徹底得罪了邵之雍,只好不情願的扶着他,慢慢坐在沙發上。
邵之雍當着她的面就脫襪子看腳。
秦清嫌棄的退遠了些,聽到他一直低聲抽冷氣,纔回頭看一眼。
呵!
她沒想到,居然真的踩腫了!
想想狗男人那狗脾氣,她蹭過去,勉強關心問他:“要不要給你拿藥?”
“你去找個冰袋過來,拿藥又要驚動傭人,到時候我媽什麼都知道了!”邵之雍難得這麼體諒她,秦清卻壓根兒沒有露出半點感動的表情,反而還嫌麻煩似的皺了皺眉,纔去找冰袋。
冰袋就在客廳的小冰箱裡,她找出來,用毛巾裹着,送到他面前。
“給我敷上。”
邵之雍已經半躺在沙發裡,伸着腿,當大少爺。
秦清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的腳,想了想,一撒手,邵之雍‘嗷’的一聲,直接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怎麼了?”沈閱從廚房探頭問。
“沒,沒什麼。”邵之雍臉色青白,強忍疼痛,躬身捂着身體某處,疼的發抖。
“我警告你,別欺負小清!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沈閱啪得合上廚房門,回去了。
邵之雍又氣又疼,半天都喘不上來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對秦清怒目而視:“你這是故意傷人!”
“最多算過失傷人。”秦清辯解。
邵之雍:……
他咬着牙,看看地上的冰塊,想讓她替他撿起來,可身體猛然一抽,他還是俯身,自己撿起來,縮着腿往腳趾上按壓,一邊壓,一邊氣的磨牙。
“秦清,我雖然討厭你,也做過點錯事,可我沒對你動過手吧?你對我怎麼就這麼狠呢?我殘廢了,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秦清站的遠遠的,眨眨眼睛看他:“想聽實話?”
實話當然是會啊!
邵之雍翻個白眼:“不聽!”
他最近其實有點奇怪,總會莫名其妙的對着秦可,就想到秦清。他確認過好些次,他並不是不愛秦可,每次她遇到事情,他都是最心疼最難過的。
可神奇的是,每每秦清站在他面前,他就會被她的光芒萬丈俘獲,像是被下蠱似的,只看得到她!
他們從認識到一起讀書、工作,十幾年了,他第一次意識到,也許同學、朋友、同事說的對,秦清特別漂亮,特別迷人,沒有男人能逃得過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她的生氣。
他重重嘆了口氣,認栽了。
“說說看,你又想要什麼?不太過分的話,我可以答應。”
“過分的,你也做不到。”秦清毫不猶豫冷酷揭穿。
邵之雍又被噎的臉色發黑。
秦清倒是適可而止了,換上一張和善的笑臉。
“我想讓你幫我在華盛找個人,行嗎?”
她要找的,當然是弟弟。
可白慧懿找起來不方便,丁烯又明顯有所隱瞞,雖然那就是弟弟,且他還在華盛的機率看起來不大,可她目前只能試試。
畢竟已經幾十年過去,她連弟弟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她把何洛的照片調出來,發給邵之雍,大概告訴他情況。
邵之雍知道她父母離婚,老媽帶走弟弟不到一年就自殺了,從此再也沒見過弟弟。得知她懷疑何洛就是秦洛的時候,還挺好奇。
“就憑長相,你就覺得,這個何洛會是你弟弟?”
“我也知道不一定,可總要見見再說。何況,何洛明明出現過,可無論陳明昊還是丁烯,都明顯在隱瞞什麼,我總覺得你該查查華盛。”
她難得好心,想提醒他,可這狗男人明顯沒當回事。
“你不會想說陳明昊跟路瞻的死有關吧?我跟他合作這麼多年,他什麼樣,我最瞭解,他沒那個本事。”
秦清完沒證據,也不想繼續勸,只問他:“那你幫忙嗎?”
“我親自找?”邵之雍蹙眉。
“對,不讓陳明昊知道的情況下。”她點頭。
“不可能。”邵之雍拒絕的相當果斷。
“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提示,怎麼做,能不能做到,就得看你的本事。”邵之雍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