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燕玉走遠了以後,雲桑緩緩睜開了眼睛,對殷望鑾俏皮地眨了眨,“沒有被下到吧?”
殷望鑾忍笑搖頭,“沒有,我看出來了。”
沈澤頗爲尷尬地問道:“十二已經拿着王府的令牌去請御醫了,要不要把他叫回來?”
雲桑:“請,怎麼不請,做戲就要做全套。”
沈澤:“是。”
殷望鑾攔腰抱起雲桑帶她回了臥房,把她放在牀上以後轉身又到了雲桑的梳妝檯前拿了根玉簪過來。
雲桑笑意吟吟地看着殷望鑾,“怎麼,你要幫我綰髮?”
“娥眉顧盼紗燈暖,墨香瀑布蕩衣衫。執手提梳濃情過,卻留髮絲繞前緣。”
雲桑聽着殷望鑾唸的詩句,一時失語。她全部的視線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佔領了,再無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殷望鑾極爲靈巧的爲雲桑將三千墨絲綰成一個髮髻,而後用玉簪固定。
“好了,以後莫要再讓旁人看見你不束髮的樣子。”
雲桑壓根沒聽清殷望鑾在說什麼,她只看見殷望鑾極薄的嘴脣在她眼前一開一合,緋紅的顏色如布丁一樣,直叫雲桑好想咬上一口。
雲桑舔舔乾澀的脣角,擡手拉過殷望鑾的衣襟,對準那兩瓣她覬覦已久的薄脣,傾身吻上。
二人皮膚相接的瞬間,雲桑猛地反應過來,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殷望鑾摟過雲桑,附身將她壓在牀上,呼吸交融轉換間,熾熱之感便從心底裡直直攀升上來。
直到雪輕在門外說御醫來了,殷望鑾才把雲桑放開。
雲桑連忙整理衣服,躺在牀上閉着眼睛。
殷望鑾也頗爲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待雲桑準備完畢了以後,這才說:“進來吧。”
蒲嘉昱提着藥箱,一路走進來頭也不敢擡,拱手說:“微臣蒲嘉昱見過王爺,不知王妃娘娘暈倒前可有什麼症狀?”
殷望鑾面不改色道:“王妃是遭到驚嚇才暈倒的。”
蒲嘉昱聞言點點頭,轉身跪在了雲桑牀邊,從藥箱裡拿出一個軟墊來,“王妃娘娘,微臣得罪了。”
說着,半掀開一點被子,把雲桑的手拿了出來。
蒲嘉昱一邊爲雲桑把脈,一邊觀察着雲桑的氣色。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雲桑竟然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蒲嘉昱顧不得其他忙回身喊道:“快開窗通風,王妃娘娘這是得了急症了。”
雲桑躺在牀上緊閉雙眼,心裡有苦卻說不出。她這哪裡是什麼急症,她這樣還不是因爲殷望鑾!
這個太醫也是,怎麼只看臉色不看脈象的,她身體這麼健康,脈象應該什麼都沒有才對。
爲了防止更尷尬的情況發生,雲桑趕緊睜開眼睛,裝作失去意識剛剛清醒的樣子微弱道:“王爺... ...”
殷望鑾聞言,兩三步就到了牀邊,他握着雲桑的手,關切道:“雲桑,你沒事吧?”
雲桑搖搖頭,“臣妾沒事,這位是?”
蒲嘉昱眼神驚奇,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微臣蒲嘉昱,是今年才進的太醫院,所以娘娘瞧着微臣眼生。”
雲桑心想:我也是今年才做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