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峰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疼痛難當,自己本來已經失去知覺了,卻彷彿被人用一隻手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耳邊依稀傳來了兩人的對話,陳國峰模模糊糊的聽着。
“孫先生,情況怎麼樣?”一名男子關切的問着,而另一名男子沉厚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來:“經過我的治療傷已經無礙了,就是要好生將養幾天才能恢復如初。”
“那就好,那就好。”
陳國峰慢慢的再次昏迷了過去,而孫先生卻對着柳成道:“指揮官,這是他懷裡揣着的東西,我想給你看看可能有用。”說着將一張圖掏了出來,遞給了柳成。
柳成接過來一看,頓時就看明白了。作爲一名來自未來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明白,這就是一張城防圖。特別是經常接觸各種戰略遊戲的柳成,一眼就看出這張圖畫的非常的專業c除了有些地方繪製的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這是一張城市防備圖,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柳成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將圖帶走離開了醫療室。
指揮部作戰指揮室內柳成的辦公室中,此刻柳成與自己的嫡系克隆兵正在這裡商量着什麼。
斯密斯說着:“我又去太原探查了一下,發現太原城內防衛的非常嚴密。而且,這幾天太原城內似乎在進行着清剿活動,城門口還掛着一些人的屍體。據說都是通敵份子的,看來日軍這次是在內部清理了。”
聽到斯密斯的彙報,古德里安這才道:“我這邊倒是沒有什麼發現,天龍村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日本人。”古德里安是被柳成從天龍村調回來的,聽到古德里安的話,讓柳成感覺非常的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日本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柳成思考着,就在此刻,他猛然一下子找到了什麼似的。
就是將一切鏈接在一起的線索,柳成將懷中的城防圖拿了出來,遞給斯密斯道:“斯密斯,你看這個圖,會不會是繪製着太原的城防?”斯密斯經常進出太原,作爲克隆兵對地形的瞭解能力很強。
當柳成說出這樣的話後,斯密斯略微思考了一下,立刻腦海中就有了既定。
“是的,這就是太原城,不過這張圖似乎並不完整。”斯密斯提醒道,柳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麼現在我似乎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了,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個被救的人醒來。”
兩人都是一頭霧水的不明白,柳成這才道:“從日軍的情況,我們可以和這張圖聯繫起來想一想。被吊在太原城門口的屍體,他們告訴我們日本人在肅清耳目。他們想幹什麼,爲什麼又要這麼做。
第二,明明我們奇襲了日軍分隊,就算這隻分隊全部被消滅。以日軍嚴密的軍事作戰方式,他們會不知道每一個分隊出城幹什麼,大致去了那個方向。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他們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所在。他們又肅清耳目,又是知道我們的方位,可又遲遲不動手。
我猜測,他們在等,等軍隊集結,然後圍剿我們。”柳成說的非常平淡,可即便是克隆兵,都被他如妖的智慧驚呆了。
“指揮官,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斯密斯作爲間諜,思維上還是要快上不少。聽到斯密斯的詢問,柳成這纔再次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柳成拉開門赫然就看到張晶站在門口,小臉笑盈盈迎了上來:“那個人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張晶的話,柳成興奮的一笑,這才朝着樓下跑去。
“你醒了。”
陳國峰看着眼前衣着古怪的一羣人,一雙眼睛充滿了迷茫。“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我在這裡?”柳成這才道:“這裡是天龍山,你在天龍山被日軍追擊,後來被我們的戰士將你救下來了。”
“謝謝,謝謝你們,我得離開這裡,我得去找我的部隊。”陳國峰說着就掀開被子打算起身,孫先生立刻就將他按住了:“你不能走,你的傷還沒好,不宜隨處走動。”
“不行,我必須將”說着陳國峰摸向了自己的懷中,一摸之下竟然發現懷裡的圖不見了。陳國峰面色猛然就是一變:“我的圖呢,我的圖呢。”
“在這裡。”斯密斯從後面將太原城防圖遞了過來,陳國峰一把抓住圖死死的捏在懷裡,就試圖掙脫孫先生的阻攔逃出去。
“別激動,這樣會讓你的傷口崩裂的。”孫先生焦急的說着。
“不行,我要將東西送出去,一定要交到閻長官手裡。”陳國峰急切的說着,柳成這才道:“不然我幫你送信,怎麼樣?”
陳國峰對這羣來歷不明的人還是覺得很疑惑,可是聽到柳成的話,卻不知道怎麼的就特別信任他。畢竟能從日軍手上將自己救下來的人,一定不是那種賣國求榮的人。
“好。”陳國峰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這纔看了看周圍的人羣,柳成立刻明白了過來。“大家出去一下,他剛剛醒,讓他休息一下。”說着衆人也都不傻,立刻明白了過來。大家笑了笑,這才朝着外面走去。
不一會功夫,一羣人就離開了,柳成這才走了回來。
陳國峰將如何聯繫晉綏軍的方式說了一下,柳成細細的記在心頭,這才道;“放心吧。”陳國峰再次叮囑道:“記住,一定要將東西,親手交給閻長官。”
柳成點了點頭:“嗯,好的。”
“指揮官,怎麼樣?”等在門口的斯密斯問道,柳成這才道:“斯密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跟着柳成又想了想這才道:“斯密斯,帶楊十六一起去。”
“知道了,指揮官。”斯密斯會意的一笑。
斯密斯也知道,具體的細節,還是需要一箇中國面孔的人來,而不是他這個洋麪孔的人來做。而楊十六這人確是非常的聽從命令,倒是一個非常好的實施者。
“古德里安,立刻去天龍村,注意一下日軍的動向,派人去太原附近的城市探查一下。有任何消息,儘快上報給我。”柳成命令道,古德里安立刻敬禮道:“是。”說着迅速的離開了。
位於山西省呂梁市交口縣大麥郊村,這裡引來了一位神秘的訪客。
在這裡駐紮着晉綏軍剩餘的五萬人馬,這裡也是閻錫山現在潰敗駐守的地方。經歷了幾次打敗之後,晉綏軍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此刻位於晉綏軍總部中的一處審訊室內,一名軍官正對着一名穿着奇特軍服的戰士吼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穿着這樣古怪的衣服?來到這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戰士卻是不予理會對方話語中的威脅,依然擺着一張撲克臉道:“我要見閻長官,我有痕重要的東西給長官。”那名軍官卻惡狠狠的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想見閻長官,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着喝道:“來人,給這小子,鬆鬆脛骨。”說着幾名戰士就走了進來,聽到長官的話都是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排長。”說着這才圍了上去,隨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可小戰士就是咬着牙,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就這麼默默的承受着。衆人打了一陣子,看小戰士已經渾身是傷,排長這才道:“停手。”
排長這才又冷笑了一下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着毛瑟步槍,穿着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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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閻長官。”排長立刻就怒了,大喝一聲:“給我打。”戰士們再次圍了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小戰士的嘴角都流出血來,排長一看差不多了,這才道:“停手。”
排長看了一眼宛如螻蟻一般的小戰士道:“說吧!”
小戰士依然是面無表情,不過因爲受傷似乎影響了他要說的話。排長看着他只東嘴不出聲,這才湊了過去仔細聽。微弱的聲音傳入排長的耳朵裡,這名小戰士依然是這樣一句話:“我要見,閻長官。”
“媽拉個巴子,老子現在就斃了你這個奸細。”
就在此刻一名軍官推門而入,看到排長的動作立刻制止道:“住手。”排長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才放下了槍。
“你是怎麼搞的?你這排長不想幹了吧?要不是我聽說,你們在大麥郊已北的歪脖子樹那裡發現的他,你是不是都打算將這位戰士槍斃了。”連長的話讓排長縮了縮脖子,排長這才立刻辯解道:“我看他可疑就抓回來了,而且經過審問,他老是說那句”
不等他說完,已經有些氣息微弱的小戰士再次開口道:“我要見,閻長官。”
連長卻是板着臉,厲聲喝道:“哼,你呀你,我看你,哎。”說着也不去理會排長,一揮手道:“把這個小戰士送去醫療部治療一下。”說着連長身後的兩名警衛立刻上去,將小戰士擡起朝着醫療部擡去。
“連長,連長,我,我,我到底怎麼了。”排長覺得委屈不已,而連長卻道:“你小子,等着挨處分吧。”說着大踏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