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這抓住奧格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的是,現在他往市區跑了,那裡遍佈了沈嘉怡他們的天眼,你還害怕抓不住他?”
韓爍笑着繼續說着:“快點把傷養好,你可不知道就你不在的這麼一會兒,他們幾乎已經把奧格的藏身所給確定下來了。”
“這麼快?”李一凡問完立馬就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質疑太不應該,但是立馬又說道:“這麼多次失敗的經歷,在沒抓住人前我還是靜靜的看着吧。”
在早晨的陽光從窗外越照越多的時候,護士再次進到病房裡,提醒李一凡好好休息,這樣剛縫合的傷口才能快點恢復,而忙碌了幾個通宵的韓爍,在李一凡病牀邊上的空位上躺着,很快就扯起了呼。
隨後李一凡也跟着睡着了過去,也許是疲憊吧,也許是知道奧格就要被抓捕,這一覺,李一凡睡的十分的安穩。
“來,起來換藥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過後,護士推着換藥的車就在李一凡旁邊,給他手上紮了消炎藥的點滴,在對他腰際那處創口不大卻很深的傷口換了藥。
“護士,我這什麼時候能出院。”李一凡看着手上的液體,這針一紮,他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zìyóu般被束縛在了病牀上。
“這個你得問醫生,不過你這傷口癒合的不錯,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護士親切的說着,隨後推着自己的置物車走出了病房。
在液體輸去了大半瓶的時候,李一凡實在是有些躺不住了。
“喂,韓爍~”李一凡側身看着依舊睡的呼呼的韓爍,不由的低聲叫了他兩聲。“你不用跟去抓捕奧格的行動嗎?”
“恩?不用,哈~讓我再睡一會,我實在太累了。”韓爍翻了個身,繼續扯起了呼。
“誒?”李一凡詫異的看着很快又睡了過去的韓爍,原本他是想說。‘如果你不用去,能不能起來幫我拿下液體瓶,讓我去下洗手間。’這下好了,李一凡只能自己舉着液體瓶向着衛生間移動。
在解決了生理問題後,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李一凡不由的撩起自己的衣角,去看那泛着血色的紗布,貼合在縫過針的傷口上,李一凡小心的撕下膠布,看了眼那已經縫合住的傷口。
“奧格,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跑了的。”李一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裡露出無比堅定而又狠戾的表情。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韓爍都陪着李一凡在醫院裡呆着,此刻他也難得休息,也算是偷個閒,而手裡的手機,卻不停的和人發着什麼,李一凡則一直看着手機,等着沈嘉怡這邊抓捕奧格的進度。
“那個是被救下來的男孩嗎?”兩人在醫院的長廊上,百無聊奈的走着,李一凡看着旁邊半開着門的病房,透過病牀邊的兩個醫生,看到一個靠坐在病牀上,滿臉無助和迷茫的男孩。
對於在視頻裡看到的男孩,李一凡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男孩那雙大而無神,找不到焦距的眼睛,但他在看待周圍的一切時,都是一種不帶有絲毫的畏懼的表情,那雙眼睛雖然看不見,卻依舊存有希望的眼睛,而如今的男孩那雙原本就空洞的眼神裡,都是死灰般的蕭寂。
“不是吧,視頻裡的男孩不就只有五六歲嗎,這個孩子的眼神和表情……”那種對活下去沒有任何信念的表情韓爍也發現了。“……這男孩,怎麼感覺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醫生這個男孩怎麼樣了?”醫生剛從病房裡走出來,韓爍和李一凡趕緊上前問道。
“嗯?你是那天那位警察同志吧。”醫生一眼就認出了韓爍和他手上的警員證,無奈的搖頭說着:“哎,小小年紀,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一副對生活沒有希望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那他腿上的傷呢?”在沉默了一會後,李一凡又問道。
“哎,整條腿骨都粉碎性骨折,他現在還小,如果配合之後的治療,走路時能走,只是隨着成長,一定會有後遺症的,不過他身上還有很多長期被打的傷痕,想必在這次送來前他過的也不是很好。”
醫生繼續搖頭說着,最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密封袋遞給韓爍。“噢,對了,這個給你,這是男孩在送過來的時候,耳朵上戴着的助聽器。”
“那這個還能用嗎?”李一帆問着面前的醫生,想起自己曾經在男孩的意識裡,有聽到過奧格和那女人的部分對話,但顯然兩個人當時都在面具裡戴了變聲器,而他聽到的聲音,確實帶着某種雜音。
“之前能不能用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現在肯定是報廢了的,都成這樣了。”韓爍看着已經徹底摔碎成渣的助聽器,撇嘴說道。“這都都成渣了。”
“這是男孩後來摔壞的,這個助聽器應該在之前就出現了問題,能不能用我們都不清楚,只是在男孩醒來後,他就把它弄成了這樣。”醫生看着已經被韓爍拿去的助聽器殘渣說着。
這就可以解釋李一凡聽到的電流那種電磁碰撞的聲音是哪裡來的了,也許就是奧格當時用變聲器發出的聲音,他們當時離男孩那麼近,讓他已經有些問題的助聽器,剛好接受到那邊的電磁共鳴的聲音。
“哎,這麼小的孩子……這個男孩好像對於活下去的意識並不強烈,你看他的樣子也能想到。”醫生轉頭看了眼,依舊那樣呆坐在牀上的男孩又說道
“在剛纔我們聯繫了男孩的家人,對方表示不願接受男孩回家,讓我們……讓我們直接扔了,你說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父母,剛纔我們已經聯繫過特殊兒童福利院,只是男孩這狀況,不知道到了那……”醫生搖頭一臉無奈的說着,最後又看了眼病牀上的男孩,就離開了。
“韓爍,你說奧格如果被抓了會被判死刑嗎?”李一凡看着雪白牀單下,皮膚有些黝黑的男孩,他真如一個木頭人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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