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向周圍的打探有沒有見過江伊,只有一個商店的老闆說好像見過這個孩子來買過吃的,但又不確定,從商店出來後,李一凡走到一處屋檐下,那裡一個老奶奶正坐着小馬紮一邊播着蒜一邊賣着地上塑料布上的被雨水打溼,還帶着泥土的新鮮蔬菜,李一凡一過去,就招呼着直呼菜都是今天早上剛摘的,新鮮的。
“不是,奶奶,我不是來買菜的,想向你打聽個人。”李一凡說着,就拿出手機打開江伊的照片給老奶奶看,老奶奶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纔回答。
“有的,有的,我見過這個娃,昨天下午下大雨,他還來幫我收過菜,前兩天也幫我提過東西,真的是個好娃子。”老奶奶說着,誇了起來。
“那您知道他住哪裡嗎?”李一凡繼續問着,誰知對面的老奶奶卻一下警覺了起來,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李一凡立馬明白老奶奶的疑慮,立馬解釋道:“我是他哥哥的同學,他前幾天離家出走了,他家裡人正到處找他呢,我和我哥聽人說他在這附近出現過,就過來問問。”
“喔喔,我說呢,那男孩穿的還挺洋氣的,不像住着的人,不過不巧嘍,他呀,今天早上就搬走嘍的。”老奶奶說着,指着遠處一個老舊的小院說着。“之前他和幾個年輕孩子就一起住在那裡的嘍。”
“那您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嗎?”蔣冬看着老奶奶指着的地方,皺了下眉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我早上出來賣菜的時候看到他們幾個人揹着包離開了。”老奶奶想了下繼續說着。“要不是那個男孩和我說他們不回來了,我還不知道他們這就要搬走了,這也沒在這住幾天啊,怎麼說走就走了。”
“奶奶,他們一共幾個孩子住在這裡呀,和他們一起的人裡面有沒有大人?”蔣冬繼續問着面前的老奶奶。
“一共有六個孩子吧,我也沒太盯住,到是裡面有兩個和他們一般大小的小女孩,今天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另外一個女孩和一個長得挺高挺好看的成年男人一起帶着他們走的。”老奶奶說着,自嘲道。“你別看我年紀這麼大了,我眼神還是很好的。”
“那成年男人經常過來這裡嗎?”李一凡問着,眼神不停的停留在那個老舊的院落圍牆上。
“好像沒有吧,我一般是早上和下午這會出來賣菜,其餘時間都在家裡忙活別的事情,他們有沒有在其他時間出來過,我也不知道。”老奶奶如實回答着,起初她也只是覺着這幫新來的孩子都挺懂禮貌的,也沒想過他們是爲什麼聚在這裡的,剛聽蔣冬和李一凡說那個男孩是離家出走來到了這裡,想必這些孩子應該都是這樣才聚在這裡的吧。
“那男人長什麼樣?”蔣冬繼續問着老奶奶,目前看來,和這些孩子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這位在他們院落外賣菜的老奶奶了,既然人已經走了,那當然能問道的事情,就勁量把能問到的都問道了。
“看起來不像我們這的人,有點像外國人,對,有點像電視上的外國明星。”老奶奶回憶着早上看到的那個男人,最後給出了一句結論。
“蔣隊,我們要不要先過去看下?”李一凡看一直問老奶奶也問不出江伊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指着前面那矮牆後的房子問着旁邊的蔣冬。
“走,過去看一下。”和老奶奶告別後,兩人向着那間老舊的院落走去,之間木質的大門虛掩着,兩人一下來了精神,心裡同時向着,‘難道他們回來了’?剛要推開門往裡面走,門就被從裡面拉了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也找到這了?”原本要走出去的葉宏斌,突然已拉開們看到門外的兩個人先是愣了下,然後說着。
“裡面什麼情況,又留下有用的線索沒?”蔣冬說着,在葉宏斌讓開些後,帶着李一凡一起向着裡面走去。
“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收拾乾淨了,連房東都說房間很整潔,可以直接往掉租了。”葉宏斌說着,給蔣冬他們講着裡面的情況,每間房間裡都有什麼,而他旁邊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房東,一個是他隊裡的警察。
一走進來,就看到一個帶着獨立院子的老舊小四合院,打開門是一個十幾個平米的小院子,旁邊的花壇裡種了些植物,直對着的是一個大些房間,裡面整齊的擺放着三個高低牀,中間有兩張長條桌,上面擺放這一些雜誌,還有幾個本子也被壓在裡面。
蔣冬和李一凡兩人就桌子上的雜誌和本子隨意的翻看着,蔣冬找到一個畫着q版人物的繪畫本,李一凡則找到一個寫着的現代詩句的本子,而那些雜誌中還夾雜着一本吉他琴譜。
“看來這裡的孩子個個都是多才多藝呀。”蔣冬看着找到的東西,感慨着,再看一張上下牀的扶手上,還被人用筆寫了幾句詩句,想必這個牀位應該就是這本寫滿詩句的本子主人的牀位。
兩人細緻的在房間裡翻找了一會,除了雜誌裡夾雜的本子和書外,還真像葉宏斌說的那樣,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不過在他們查看的時間裡,葉宏斌隊裡的人已經到了這裡,做進一步的取樣工作。
“旁邊有間小房間,有兩個牀位,應該是女生住的房間。”葉宏斌說着,帶着他們兩人走向旁邊的房間,一進來就看到兩張鋪着粉嫩牀單的單人牀,房間裡一切東西擺放整齊,只是在一個牀鋪下找到了一個女孩子用的卡子外,再什麼也沒有發現。
“蔣隊,這裡有個塗鴉。”李一凡指着一個牀頭的位置,那裡畫着幾個卡通人物,畫工和剛纔看到的那本繪本上的人物很像,每個人物旁邊都寫着一個代號,李一凡看到一個小人旁邊寫着伊字,想必這畫的這個人就是江伊。
“租這裡的人房東並不認識,只知道對方是通過電話和自己交接的,說是租來做學生宿舍,這些孩子都是他帶出來玩的,給了三個月的租金,住了不到一個月就突然走了,房東也是下午才接到短信說房子不租了,租金不用退了,再打過去電話對方就關機了。”在大家檢查完房間後,葉宏斌把前面從房東那裡問來的性息全部告訴給了蔣冬。
“看來這跳線到這裡就斷了,我們得繼續加快腳步找到江伊,避免他們第二次的犯罪。”蔣冬有種感覺,這些孩子做的事,再一步步嚴重話,從最開始的偷竊到傷人再到最後殺人,誰知道再不抓住他們,他們還能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