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給你個機會,今天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你。”房闖側着頭,一臉怪笑的看着蔣冬,月光照在他那銀白的牙上,就如同張着大嘴的怪物一樣。
“……”蔣冬沒有直接回答,而就站在那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他說條件。
房闖看了下週圍,小心翼翼的向前邁了一步,從黑暗中徹底走出來,靠近蔣冬,輕聲說道。“放心,這只是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蔣冬不解,他能和房闖有什麼交易。
“我只想向你打聽一個叫蘇欣兒的女孩,我曾見她和你們警察在一起過。”房闖小聲的在蔣冬耳旁說着。
“蘇欣兒?你找她做什麼?”蔣冬小聲的嘀咕着,這個名字讓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趙欣兒。“我會幫你留意的。”
“呵呵~我明天就要答覆。”房闖笑着,看着蔣冬。
“好!”蔣冬答應了,等查到這個女孩的資料在考慮要不要完全告訴房闖,現在先問清楚五年前到底是誰想要殺自己。
“既然說定了~那現在我們來說下五年前的事吧。”被月光照着的房闖,滿臉蒼白,眼睛漆黑,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五年前那個戴頭盔的男人是不是你?”蔣冬快速的按下口袋裡的錄音筆,問着。
“是,也是我殺了你的未婚妻夏子芮~呵呵,還有那個黑龍會的人也是被我打死的。”房闖笑着說着,當年的報道只是說現場還死了名男性,沒有說過那個人是黑龍會的人。
“你,你爲什麼要殺我!”蔣冬死命的捏着拳頭問着,一直認爲那個頭盔男是來殺他,而夏子芮是爲他擋了一槍。
“no,no,我當時的目標就是你的未婚妻。”誰料房闖卻搖着手說:“如果說有什麼能讓一個人痛苦,那一定是讓他親眼看着他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爲力……”
“爲什麼!”蔣冬大聲的吼道,一把抓住房闖的衣領,拳頭停在半空,沒有落下去。
“我想看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後會是個什麼樣,哈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房闖大笑着說着,轉臉咬着牙,看睜大眼睛瞪着蔣冬,惡狠狠多說着:“我要讓你和我一樣,嚐嚐失去最重要人的感受!”
“劉雨?”蔣冬皺眉問着,今天他出奇的冷靜,甚至在房闖這樣的語言刺激下,他都能做到站在那聽他把所有事情說完,而不是立馬下手就暴打他,他開始懷疑那天房闖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藥。
“是啊~就是劉雨,如果不是因爲你們警察的失誤,她就不會死,我看過驗屍報告上的時間,在你跟蹤那輛車的時候她還是活着的。”房闖一臉兇狠的看着蔣冬,一低頭卻變成了一臉的傷感。
“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從她搬到那棟樓上開始,就一直照顧着我,呵呵,可是那棟樓卻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和我一樣,也是個命苦的人,她老公死後,沒有生活技能的她,爲了照顧孩子,只能做着肉體生意,呵~那禽獸就是她的客人之一……
你知道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嘛!我那個禽獸一樣的爹,每天回來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最後逼債的來了,既然把我給買了出去,呵呵~那杯農藥啊,就是我給他灌下去的,小雨姐都死了,他還活着幹嘛,既然那麼喜歡光顧她,不如也下去陪她好了。”房闖面露殺氣的說着。
“就爲了向我報仇,讓我也體會失去最重要人的痛苦,所以你殺了趙欣兒?”蔣冬問着房闖。“你是怎麼做了那麼大一個局!”曾多次回想着五年前那天的事情,從突然指派的案子就在試婚紗的附近,到趙欣兒突然出現在巷子裡,再到頭盔男逃走,剛好其他同時看着拿着槍站在路口的他,簡直就是一環扣一環。
“哈哈,我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天衣無縫的讓我把你的未婚妻給殺了~對我而言,那天的事,只是那個人給我的命令而已,我只要照指令在時間內做完該做的事情就可以,而我對於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房闖大笑着說着。
“那個人是誰?”蔣冬繼續問着,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想自己當時到底是得罪了誰,纔會下這麼重的手。
“呵呵,那個人誰有什麼關係,只是真巧了,有人和我一樣看不慣你過的好,你知道我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有多開心嘛~終於,終於可以看着你和我一樣的痛苦,其實那槍我猶豫了下,是了結了她好呢,還是你們倆一起殺了,可是違抗命令的代價太大,最終只能……”房闖就像是在釋放自己心裡的情緒,講到蔣冬的痛苦他就不由的大笑起來。
“到底是誰!是誰給你下的命令!”蔣冬再次抓住房闖的衣領,使勁搖晃着他問道。
“這麼想知道?呵呵~明天早上我會和那個人約在悅海酒店的咖啡廳見面,正好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先完成我們倆的交易,事後你可以找個地方遠遠的看清他到底是誰。
不過我勸你最好是一個人來,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不來了,那你可就要失去這個機會了。”房闖像是看穿了蔣冬的心思一樣笑着說着,任由蔣冬抓着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明天早上幾點?”蔣冬猶豫了下,立馬問道。
“我和他約在了明天早上十點,八點我會先到咖啡廳。”房闖笑着,低頭指了指蔣冬的口袋。“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誰讓我殺了你未婚妻,那你這個錄音筆可要考慮好,晚點再拿出來,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警局自首。”
蔣冬有點聽不明白房闖的意思,鬧了半天他這個兇手是要去自首的,可爲什麼前兩天喬世坤問的時候他卻堅決否認?
“蔣隊,如果考慮好了的話,還請你放手,如果我再不回去,那真難保我明天早上能起的來了。”房闖又恢復了一臉的痞像,歪頭笑着看着蔣冬。
蔣冬實在看不透面前的房闖,心裡嘀咕着這個房闖到底有幾句話能信?就怕房闖又給自己設了個圈套,可是這幕後指使的人,蔣冬實在是好奇,去是一定要去,看來明天早上悅海酒店的事情他要好好計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