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蔣冬開着車在城市裡的街道間漫無目的的穿梭,那些和夏子芮的記憶就像電影一般,在每個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道路上重演着。
“你在那邊還好嘛?”凌晨三點,蔣冬打開了家門,拿出一瓶酒,窩在一個玫粉色的單人沙發裡,這個沙發是夏子芮在兩人買傢俱是執意要買下的。
這個家還是和五年前剛裝修好時一樣,唯一的變化就是夏子芮擺放在房間裡的綠植早已枯萎,五年來蔣冬把自己的全部經歷都放在了工作上,讓這個家對於他而言,變成一個只是洗澡換身乾淨衣服的地方。
“房闖到底是不是你?你到底爲什麼要那麼做?”蔣冬窩在沙發裡,喝着手中的酒,說着心裡的疑問,夏子芮的思念,直到睡着。
第三天中午,蔣冬提着一個果籃,來到了市醫院,房闖來醫院的第一天晚上就脫離了危險,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臉上只有嘴角處掛了彩,這會全身裹着紗布躺在病牀上看着電視,時而還傳來兩聲笑聲,緊接着是扯到傷口後的疼痛聲。
“哎呦,這蔣隊長怎麼親自來看我來了,這還提着東西。”房闖歪着那纏着紗布的腦袋,斜着嘴角一臉怪笑說着。
“那天的事……是我太沖動了,沒有問清楚……”蔣冬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還在病牀上趾高氣昂斜眼看着蔣冬的房闖突然打斷了他,露出一臉的耐人尋味。
“說起這五年前啊,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啊,你說是不是呢蔣組長~呸呸呸,錯了,現在是蔣隊長。”房闖看着蔣冬,突然語重心長的小說嘀咕了一句:“如果不是爲了錢,誰會甘願去冒這個風險,殺,一個警察。”
聲音雖小,但蔣冬聽的真切,他上前一步,不顧房闖身上的傷,想要抓住他的衣領,但立馬放棄了,站在病牀旁邊就問:“是你做的對不對!是有人指使你的是不是,到底是誰!”蔣冬勁量讓自己平靜。
“你覺得呢?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那麼大的本事做一個局,把一個警察界的未來之星引上鉤?”房闖測過身看着蔣冬,眼神裡充滿了戲弄。“我可沒有說是我殺的人,這些只不過是我看當時的新聞猜到的。”
正巧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了幾個腳步聲,房闖一個側身撲到了蔣冬身邊,就在蔣冬不知道他要幹嘛想把他推開的時候,房闖用力死死的抓住蔣冬的手,全身顫抖的,開始大聲求饒起來。
“蔣隊長,蔣隊長,真的不是我,我沒做過,我……啊……求你別打我……啊……別打我……”蔣冬看着病牀上莫名其妙大喊大叫的房闖,還想說點什麼,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名記者拿着話筒和攝像師直接衝了進來。
房闖立馬放開了蔣冬的手,蔣冬向後一推,闖進來的記着話筒直接懟在他面前就問。
“蔣隊長,具受害者講述,你懷疑他是殺害你未婚妻的兇手,所以才動手打了他?請問你是有什麼直接證明五年前就是他殺害了你未婚妻?對於你這樣知法犯法的行爲你怎麼解釋?你剛纔是不又動手打了他?”記者一連幾個問題,把蔣冬都給問蒙了。
“我沒有打他。”蔣冬退後了兩步離記者遠一些,正準備解釋,病牀上的房闖又開始一個人演了起來。
“……蔣隊他剛剛沒有打我……”房闖虛弱的說着,這下蔣冬瞬間明白這又是房闖給他設的套,他看向病牀上的房闖,他這回一臉虛弱,搖手替蔣冬解釋着,記着立馬怒目的看向蔣冬,話筒再次抵在蔣冬嘴邊。
“我無話可說。”蔣冬實在沒有解釋下去的心情,他怕他會真的把這小子掐死,轉身頭也不回的向着病房外逃了出去,背後還傳來房闖解釋着蔣冬沒有打他,還有記者對他不屑的評價。
蔣冬坐在車裡,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靠!就知道這小子會耍花招。”蔣冬罵道,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要問清楚五年前的事,蔣冬纔不會去醫院看這小子,沒想到這一來事情沒問清楚,卻給自己又惹來一堆麻煩。
“嗡嗡~”就在蔣冬正想着該怎麼調查房闖這小子的時候,徐有亮打來了電話。
“蔣隊,喬科長回來了,他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打到我這來了。”徐有亮在電話裡說着。剛纔蔣冬正在和記着糾纏,沒有聽到手機響過。
“喬世坤?你和他說了?”蔣冬從方向盤上起來,問着。
“恩,說了,現在這件事也就他能幫到你了,你現在被停職了不好調查。”徐有亮說着自己的想法。
“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的。”蔣冬和喬世坤曾經的關係確實要好,可是他最不想和喬世坤說起的人就是夏子芮,現如今更是不想讓喬世坤插手進來。
“哎~你這是何苦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徐有亮好心勸着,喬世坤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特別蔣冬要是和他聯手,那完全就是無敵的。
“有你們幫我調查就可以了,韓爍有沒有查出點什麼?”蔣冬不想再繼續聊喬世坤,問着徐有亮別的事情。
“恩,是有,韓爍在徐闖早年發表的照片裡,找到了一張照片,是騎着摩托車戴着頭盔的,已經發給你了,我對比了下,看不出來這身打扮和其他騎摩托車的人有什麼不同,你當時就在現場,看看幾年前的他和你當時看到的人像不像。”徐有亮說着。
“恩,房闖就再沒查到什麼親人?”蔣冬突然想到,剛剛去病房裡找房闖也沒發現旁邊有個照顧得人,於是就問着。
“這小子很小的時候媽就過世了,一直他爹一個人把他養大到十七歲,最後他爹因爲欠下賭債,被逼債人堵在了家裡,當場喝農藥自殺了,隨後他就輟了學,沒過多久就開始當起了小混混。”徐有亮說着。
“哦,這樣,我現在就在醫院的停車場。”蔣冬說道。
“怎麼,要去問情況?你要不要等等我,我陪你去還好些,省着又……”徐有亮還沒有說完,蔣冬就說道。
“我剛見過那小子了,又被擺了一道。”蔣冬無奈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