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一凡講的,韓爍心理也開始覺得,趙欣兒的失蹤有可能和這個段奇銳有關係,要說最早發現段奇銳的這些雕塑有問題的就是李一凡和趙欣兒,隨後沒多久,她就消失還出現在了雕塑展上。
“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和段奇銳有關的性息記着提前告訴我們,現在這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韓爍說完,匆匆掛了電話繼續在檢驗室門外等着。
就在和韓爍打電話的時候,李一凡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那棟破舊的老辦公樓下,就在這棟樓的頂樓老譚有間工作室,段奇銳的雕塑還曾經擺放在這裡過,這所學校也只有這裡是和段奇銳有過最直接的關係。
‘咔’鬼使神差的,李一凡打開了工作室的門,想到一個多月前這裡還擺放着滿滿一屋子的石膏雕塑,李一凡挪動腳步,走了進去,擡眼環顧着零散的在四周擺着幾個畫架、畫具的牆面。
直到看到正對着窗戶的位置,長期擺放在那的一雙少女之手的石膏雕塑,李一凡走上前去,看着那雙猶如真人手臂的雕塑,猶豫了下,拿起那雙手仔細的端詳起來。
手裡的少女之手,在這時有些許的晃動,也許是時間放置的太久,這雙手遠沒有展館裡其他雕塑那般的瑩白,可越是這樣,它越從質感道顏色,越看它越像是真人的手。
“那裡面可是真的有一對少女的手喔~”李一凡想起段奇銳當時表情真摯的說過的這句話,莫名的思路開始停止,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雙手上,他就那樣看着手裡那雙承重的石膏手臂開始靈活的擺動起來。
手指間肆意的擺動,那靈動的指間跳着舞,像是一副美麗的畫,讓人流連忘返,李一凡像是沉溺於這樣奇妙的手指的舞動之間。
那原本向兩邊溫柔打開的手臂開始向上升起,手指一點點試探般的靈活的向上探着,就像是在慢慢尋找着前面的路,又像是小心試探着前面的人。
“好涼~”李一凡意識開始逐漸渙散,任由這雙手臂在自己脖頸處肆意的撫摸,就像是着了魔般,周圍的一切都褪去了顏色,眼前的這雙手仿若一個妙齡少女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模糊的輪廓和他心心念的趙欣兒一般。
這樣的撫摸讓李一凡迷惑卻又流連忘返,他閉上眼睛,想要抓住這道虛無的幻影,卻又怕自己動一下對方就會消散,只有站在那,靜靜的感受着唯妙唯幻的手指撫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頸在慢慢的向上,直到下巴、嘴脣、臉旁……
她就像是一個在黑暗裡看不見的人,想要探清楚面前的人,手指間既小心翼翼又不帶有任何溫度,卻讓人感到一陣舒心和無盡的慾望……
手指遊離在李一凡的臉上,又一點一點回到他的脖頸處,她停頓了下,突然,使勁的掐住李一凡的脖頸,像是帶着無盡的恨意,要把他一起拉入這無邊的黑暗和死亡中。
李一凡猛然睜眼,正看到一雙蒼白道泛着青色的死人手,如同來自地獄般,狠狠的捏住李一凡的脖子,在正對着自己的地方,他似乎看到一雙帶着無比仇恨的眼睛正怒視着自己,那眼睛裡充泄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原來你在這裡!害我們一動好找。”就在這時,原本和李一凡一起出來的張瑞走了進來,兩人是在李一凡打電話的時候分開的。
前面張瑞看時間差不多了,本來想叫在旁邊打電話的李一凡,誰料轉頭髮現人不見了,打電話給他卻佔線,直到在老辦公樓下看到李一凡進去,想來想去他應該是來了這裡。
“你站那幹嘛呢?”張瑞看着背對着自己站着的李一凡,連問兩句話,李一凡依舊一動不動的站着,不由的覺得奇怪,誰料就在他要上前查看的時候身後突然竄出一道影子,直接先他一步到了李一凡身後。
“哈!”思思一把拍在李一凡肩上,大聲的嚇唬道,這一下可是連同門口站着的張瑞和吳帥都被嚇了一跳,誰料這後面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啪嗒”李一凡手裡的那雙少女之手就這樣,掉落在地,被摔的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驚動嚇到,特別是看到地上那一地的白色碎片,和那碎片裡奇怪的手臂形狀,都慌了神。
“呼呼~”李一凡別過頭眼神有意的拒絕去看地上那剛纔如惡魔般的雙手,大口的倒着氣,好儘快平定自己的心情,卻怎麼都想不通剛剛爲什麼會看到那樣恐怖的一幕。
他不是第一次觸碰這雙少女之手,從沒有這樣恐怖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他由衷的覺得這雙手是真的恐怖。
“你沒事抱着這雙手幹嘛!”最先說話的是思思,她比誰都清楚這雙少女之手對老譚的重要性,就算她平時在老譚面前再怎麼爲所欲爲,現在也開始慌亂了。
“你沒事嚇人幹嘛!”張瑞和吳帥幾乎一口同聲的吼道。
原本張瑞在找李一凡的路上碰到了吳帥,自己先一步想進來叫李一凡,吳帥那會也走了進來,誰料兩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李一凡身上,身後卻突然竄出個思思,一上來就把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我,我……”思思一臉委屈,緊張的臉都白來,硬是‘我’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眼看着眼淚都要下來了,旁邊的吳帥才甩甩手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我,我,我的’都已經摔碎了。”
“那,怎麼辦?”思思一臉要哭了的樣子,她這下是真的慌了。
“還好只是表面一層掉了。”張瑞和吳帥蹲下來查看雕塑被損壞的情況,一邊的李一凡只是轉過頭,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那些殘片裡的東西。
“我打電話叫旁邊美院雕塑系的朋友過來吧,讓他帶着東西來看看能不能補救。”張瑞起身去旁邊打起了電話。“這麼久了我發現老譚也沒經常看這雕塑,我這朋友手藝可好了,估計老譚一般是不會發現的。”
“等等,爲什麼覺的有點奇怪。”說話的是思思,被她這麼一說,張瑞停下手裡要撥打出去的電話,和旁邊兩個男生一起,蹲下仔細的看着面前那雙摔碎了的少女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