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聊天軟件裡的好友名單,白苒一個一個挨個打開,查閱着裡面的聊天內容,好友名單裡的人,有一小部分白苒都認識,那正是她的病人,還有一小部分是曾經來診所做過諮詢的。
“any,查一下近期預約的病人的就診時間,我記得又接個人改過時間,還有幾個好長時間沒有來的,對這些病人出一個詳細的記錄給我。
我再發給你幾個人,你看下之前有沒有預約過的,有沒有留下電話,都整理出來拿到我辦公室裡。”白苒趕緊叫來助手,調出最近的病人資料,轉交給她去整理。
沒想到這一調查,果然查出這一個月來有三個輕度抑鬱症的學生,原本預約了時間過來,可是後來沒有來診所就診。
線上心理治療,幾乎都是白苒的助手以及診所外包出去的平臺軟件的自動回答,很少有醫生本人會去回覆患者的問題,白苒偶爾也會抽時間看下網上留言病人的情況,在做出一定的心理輔導後,會和病人約時間到診所裡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
在如今網絡發達的社會裡,總有那麼些個別的青少年,他們會把有心理疾病看成是自己和他人與衆不同的一種象徵,像是得這類病是一件非常酷炫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對着網上的常規心理疾病的性息來看自己,對號入座似得找到共同處,越看自己越和正常人不一樣,久而久之就像是真的得了心理病一樣。
他們就會開始想着去諮詢醫生治療,可往往得到的都是父母和家人拒絕,甚至去社區的心理輔導室詢問,往往都只會得到別人敷衍的對待。
這種情況下,他們會覺得自己得不到家人的理解,最後只能通過線上治療的方式,聯繫心理醫生,在一堆的訴苦後,得到一句壓力過大,輕微抑鬱症狀之類的結果。
白苒遇到過很多這類青少年,當然其中確實有個別年輕人,真的是因爲家庭和學業的壓力得了抑鬱症,在現在的初中生裡,有輕度抑鬱的孩子已經不在少數。
“這是什麼情況?”白苒看着一些人的聊天記錄,裡面全是曉曉講解的心理學知識,很多內容是直接照搬白苒上學時候的書本和筆記。
白苒看着聊天軟件裡那些陌生人的頭像,真不知道易曉曉是從哪裡找到的這些人,而這些人個個都像是極力渴望知識,很認真的聽她講述那些書本上的疑惑。
“本子應該就在曉曉身上……”白苒心理想着,轉頭對指着整理出來的資料對any說道:“你和這幾位患者聯繫下,想辦法安排他們這幾天能過來就診。”
“好的,白醫生。” any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留着白苒一個人看着那臺開着的筆記本發呆。
……
“老大,你到底想找什麼?”韓爍把蔣冬讓他整理的資料發給蔣冬,一臉疲憊的問着,他可是犧牲了午飯時間才整理完了資料,就是想着能早點下班回家。
“共同點。”蔣冬說着,看着電腦裡那些人的照片和性息。“我們市有這麼多青少年有自閉症?”蔣冬轉頭問着韓爍。
“哪能有這麼多,這種事情要有也不會讓人知道,這些是去年一年到今年年初,在我市以及周圍城市發生青少年傷人,以及青少年犯罪案列,我找出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在抓獲後發現有心理疾病,精神病史和家族精神病史的青少年。”
“呵呵,還真難得見你辦事效率這麼高的。”蔣冬看着資料,冷不丁的給韓爍一句誇獎,誰料韓爍卻不覺的這是在夸人。
“老大,我今天可真的有事,你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難不成是想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加班?”韓爍警惕的問着。
“呦,這麼說我還真要問問你一個單身狗,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蔣冬故意調侃着韓爍,這小子平時嘴上就沒個把門的,給他們第三支隊起名爲‘單身狗匯聚地’,成天單身狗,單身狗的掛在嘴邊,沒個正形。
“唉,別提了,我家裡人不遠萬里的給我安排了相親,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可他們非讓我帶回去見見,我說我還在追求人家,我媽偏說沒確定關係的都不算。”韓爍撇嘴一臉無奈的說着。
“你喜歡的人?趙欣兒?”蔣冬這還是第一次聽韓爍說自己有喜歡的人,想了下,韓爍這小子也就見到趙欣兒的時候特別的殷勤,不由的就問道。
“那還用說嘛,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對我們家欣兒可是一見鍾情。”一提到趙欣兒,韓爍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那這相親你不能去,既然心理有人了,就不要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蔣冬故意說着:“我一個三十好幾的人都還單身着,你才二十五六怎麼家裡就跟着急,催着結婚了。”
“還不我媽知道我領導都三十幾了還單着,怕我以後和你一樣……”韓爍瞄了眼越發邋遢的蔣冬,弱弱的說了句。
“你這說的,怎麼帶着埋怨的意思,像是我帶了不好的頭了?”蔣冬原本只是想着把韓爍留下來繼續幹活,這着說着沒想到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嗯。”韓爍輕聲‘嗯’了一聲。
“去去去,你還是快去相你的親去,別在這礙眼。”蔣冬一下來了氣,催促着韓爍趕緊走。“不過說實話,趙欣兒顯然對李一凡那小子有意思,你小子,估計沒戲。”在韓爍要離開的時候,蔣冬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這可把韓爍給說氣了。
“唉?老大,你怎麼總胳膊肘往外拐啊!”韓爍最後撂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留蔣冬一個人看着電腦上這些男孩的資料,想要從裡面找到共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