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近期不要離開c市,方便隨傳隨到,如果最近還有什麼問題,我還會繼續過來的。”徐有亮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帶着人走出了病房。
“不是,我說你們警察,就真不應該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我們家懂事的杜宇身上,有那閒時間不如去多找找那個**人去,你看看她把我兒子達成什麼樣了。”杜母緊跟着警察出來,一路上還不忘一直唸叨着。
“放心,我們昨天就已經去了那個女生那。”王志強忍着怒氣,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對着杜母說。
“那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我前天去看那小賤貨的時候,她可都能下地滿地跑了的勾引男人了,你們看看我兒子,現在可都不能下地走呢。”杜母說着,有掩面哽咽起來。
“警察辦事,還用的着你來說!”韓爍沒好氣的回了句,他一路上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要和這種人動氣。
“我看你們就是收了那家的錢了,要不然怎麼處處維護着那"saohuo"!”杜母直接發開狠來,想要上去把韓爍拉住,好好理論理論。
“你幹什麼!”韓爍往旁邊一躲,杜母差點撲倒在地,還好被旁邊的老趙給扶住了。
“趙警官,他們絕對是收了對方的錢了,你看他們這麼幫那女人,一定是收了錢!”杜母就那樣在老趙的攙扶着下,依舊半蹲着說着,一邊說還狠狠的瞪着韓爍。
“怎麼會呢,你放心,我們今天過來只是例行公事。”老趙把杜母交到她那兩個親戚手裡,爲難的看了看韓爍,讓他不要和杜母動氣。
韓爍無語的看着杜母被拖走的身影,如果不是自己警察的身份,對方是中年婦女,估計自己早就忍不住一拳打過去了。
“這個女人,你別看她嘴那麼厲害,家裡又有錢,活的好像光鮮亮麗的,實際上比誰都可憐。”上了車後,老趙對着車裡的幾個人說着。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再護犢子,也不能護成這樣吧!”韓爍想想剛剛杜母說的那些難聽話,心裡就不舒服。
“怎麼可憐了?嘴那麼厲害,誰還能委屈了她?”韓爍沒好氣的問着老趙。
“還不是她嫁的那個男人杜建國,以前當校長的時候,就不知道黑了國家多少錢,有了錢就找小的,一找還找了兩個,之前是偷偷摸摸的找。
現在從商了,立馬光明正大的擺正那兩個,那兩個女人還都生了兒子,都還比她這個杜宇強,在他們杜家的公司裡都是高層,你看她兒子杜宇,就分了個沒啥前途的工作。
一天還東奔西跑的,娘倆也很少見到,這女人精神上也有問題。”老趙撇撇嘴,一股腦的說完,看着大家都看着他,最後還不忘加一句:“我也是聽說,聽說。”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王志補充了一句,也不管他們繼續開起車。
“王志,我們開車再去下昨天去過的現場。”在車開向進鎮的主路後,徐有亮對開車的王志說着。
“恩。”王志像是早就知道一樣,也沒多問,繼續開着車。
“呦,怎麼還要過去呀。”小何深受昨天走泥路的迫害,自己新買的鞋已經被禍害,他早上專門擦了大半個小時。今天以爲不用在去了,還是穿着那雙鞋,今天看來這雙鞋得徹底報廢了。
之前進病房前,韓爍傳遞給徐有亮的兩個手勢,一個讓徐有亮知道有新的發現,另一個更是確定了焦婷沒有說謊,也就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今天早上,韓爍繼續拿着昨天從杜宇車上找到的樹脂材質的一塊白色東西的殘角,怎麼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怎麼感覺像是那種樹脂小玩偶上的裝飾,你看它應該是這樣黏着的,看着像是耳朵什麼的,還是凸出來的。”王志睡眼朦朧的看着韓爍手裡,證物帶的東西,拿過來比劃着說着。
韓爍聽王志這麼一說也來了靈感,怎麼都覺得這種東西一定是女生用的,就讓王志拍了照發給焦婷。
果然前面上電梯前,焦婷打來的電話就是在說那個東西,那個白色樹枝材料做的東西,正是她手機殼上,一個做裝飾用的小兔子的耳朵,一直沒用手機的焦婷也沒有察覺到手機上的裝飾缺了一小塊,應該是在杜宇把她的手機扔到車前的時候,碰到了什麼地方碰掉了。
焦婷在電話裡還提供了兩個重要線索,一個是當時杜宇去車下方便回來後,戴着醫用的塑膠手套,當時想着拼命掙扎,杜宇戴着手套的手碰觸到她的時候,還是有體溫,所以她現在回想起那天的細節,纔想到這點。
同時焦婷也確定了杜宇當時是有帶安全套,當時的情況讓她更本不能去想別的事情,只是一味着想要快點擺脫面前那個恐怖的男人。
“還有一點,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別的,當時那個男人下車後,他和人打電話,我模糊的聽到他說讓那個人快點來找他。”焦婷在和王志的電話裡回憶着說着。
“其實現在想來我一直不明白,他當時爲什麼要把我帶到田間的那棵樹下。那會他把我拖上去,連拖帶拽的拉着我向前走。
後來他拖拽着我下了路邊的小溝,要向田裡走,他拖着我路不好走,就硬是把我扛了起來,一隻手牽制住我的兩隻手,還好當時我把石頭藏進了棉衣的口袋裡……”焦婷又回憶了遍那晚的恐怖經歷,這對她而言,無意是又一次踐踏和加重了心裡的傷。
“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在通話的最後時刻,王志大聲的保證着,只願這樣能撫平一點焦婷心裡的傷。
焦婷在這段的幾天時間裡,經歷了太多,每件事情帶給她的打擊都足以將她徹底擊垮,而現在她爲了能讓杜宇早日被法律制裁,不得不一遍遍的再去面對那夜驚悚的,對她的一生都造成揮之不去的恐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