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時從身後開過的車,是劉思怡……”李一凡眼角滑出一行淚,顫抖着,懊惱着。
他一下想明白之前影像裡看到的,明明害怕的那輛車已經從身後開過,爲什麼那個男人還能出現,現在他全明白了,當時自己鼓勵焦婷躲避的車,原來是劉思怡他們在找她的車,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錯開了。
“如果不是我,她這會是不是已經得救了?”李一凡靠在椅背上,仰着頭,用胳膊附在眼睛上,讓淚水滲入棉衣的袖子裡。
這種好心做壞事的感覺讓李一凡心裡倍感難受和自責,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再走,卻依然不見劉思怡那邊有多的消息發過來。
吳帥拉着凳子和張瑞坐在一起,兩個人緊盯着張瑞的手機,等待他再次亮起來,李一凡則背對着他們神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找到呀,一定要找到呀!”李一凡小聲而又緊張的嘟囔着,張瑞和吳帥也焦急的等待手機另一頭的消息。
漆黑的道路上,劉思怡和焦婷的家人陸續的匯合到了一起,原本劉思怡只是花了高價找了司機陪他一起找,可時間越久他越擔心,特別是聽到焦婷爺爺家那邊一直沒見焦婷回來過,劉思怡那原本懸着的心,更加無處安放。
“我當時就該立馬找輛車追出去的,不應該下樓沒找到她,打電話知道她沒事,就回去等……”劉思怡自責着,整個人蹲在路邊越來越沒精神。
“小劉,彆氣餒,說不聽婷婷沒事呢,只是手機正好沒電關機了也說不定。”焦婷的姨夫最先趕到,老家那邊要留着人在醫院照看着老爺子,大半夜他們幾個有車的男丁帶着能幫上忙的人都趕了過來。
原本劉思怡知道焦婷一個人跑下去就立馬追了出去,可是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穿上衣服追到樓下的時候,焦婷早已不知了去向,他立馬打電話才知道焦婷已經坐上了回她爺爺那裡的車。
原本因爲焦婷爺爺家那裡上高速的路堵了,他們倆纔到現在的這個鎮子,也是爲了第二天能一早從這坐上回h市最早的一班車,這兩個鎮子雖然隔着有點遠,但就一條土路連着,沒有彎彎繞繞的,可大路兩邊有不少的小路,通往一些小的村子,路周圍都是田,所以平時往來車輛也多,相互通的車很多。
有不少家裡有車的人專門到縣城開‘黑車’拉人往返於個個鄉鎮之間。放在平時天氣好的白天,去一趟鄰縣也就四十來分鐘,這幾天正好趕上連續幾天雨夾雪的天氣,在這西南地區,地面結冰是不太可能,又加上往來的車輛,這一條條沒有鋪瀝青的土路,也都汲了一地的泥濘。
直到劉思怡着急的打電話給焦婷,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劉思怡沒辦法只能讓焦婷到了立馬給自己回個電話,自己則又回到住着的賓館,拿着手機和焦婷閒聊,也是爲了知道焦婷的情況。
焦婷平時膽子就大,做事也比較有主見,想好了立馬就做,又是啦啦隊隊長,平日裡也沒幾個人能近的了她身,這也就是劉思怡爲什麼聽到焦婷報了平安的電話後,那麼的放心,焦婷她們平時也會接觸競技啦啦隊的訓練,力氣和力量要比普通女孩大的多,她也會些防身的招式。
直到突然收到焦婷用微信發的定位圖過來,劉思怡才意識到焦婷有可能出事了,立馬打過去電話,換來的卻是沒人接聽無止盡的‘嘟,嘟’聲。
聽着電話那頭無人接聽的聲音,劉思怡驚慌的跑出了賓館,立馬包了個車向着焦婷發來定位的地方就開去。
一路上劉思怡到處找焦婷家人的電話,想知道焦婷是不是到了,才發現這幾天自己沒有留她們家裡任何人的號碼,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最後劉思怡通過輔導員,才找到了焦婷父母的電話。
看着最先趕來的焦婷的姨夫,劉思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姨夫也是在收到定位後發現不對勁,立馬開車趕了過來,他知道自家侄女的性格,到了只是和劉思怡一起開始分頭尋找焦婷。
從打電話確定焦婷沒回去到焦婷離開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在看看定位上的那條路和旁邊的主路,他們已經分頭來回的找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直到第二次看到路邊擱淺的車,本想上前去問問,沒想到車裡並沒有人。
實在沒有方向的劉思怡,不得已才半夜三更的打電話給張瑞,想讓大家幫忙想想辦法,畢竟焦婷不止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大家共同的朋友,多個人多份力。
“叔,我剛過來就看那條路上停着的車挺怪的,我和我朋友說了下情況,他們也都覺的那輛車突然停那有問題。我們這就趕過去,你帶着人從那車的後頭下車開始找,我和其他幾個人從那車的前頭開始找。”劉思怡着急的快速說完,自己就又上了車,向張瑞裡電話說的那樣,帶着人就向這來時見過的那輛車那開了去。
在還有兩公里的位置停了車,大家分頭拿着照明工具,向着兩邊的樹背後和矮溝裡開始找,一開始劉思怡只想這焦婷應該是在車裡,自己趕緊坐車攆上帶走焦婷的那輛車。
看到擱淺的那輛車劉思怡也奇怪過,隔着玻璃也看不到裡面,只能從前面的擋分玻璃往裡看,也沒發現奇怪的地方,只能離開繼續追趕,可這一路追下去,什麼也沒發現,直到現在和焦婷家裡人的碰面,也都沒什麼發現。
打電話給張瑞的時候,才發現她們找人的思緒有可能錯了。
“焦婷!”路兩旁和已經慌了的田野間,幾個大男人拿着照明一邊喊着,一邊四下查看這。
“焦婷!你在不在,在就說一聲!”劉思怡也扯着嗓子喊着,每一聲都有些顫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泥濘的田間,只希望能快點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