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天警察來的時候小舒明顯很慌張,晚上還把我們叫出去找徐敏。這會想想,她就是做了虧心事不敢一個人呆着,想看看我們有沒有懷疑她。其實我和小黑也是最近見到小舒的反常,才覺得敏敏可能當時就被小舒給害了……小舒的死一定是徐敏的鬼魂來找她報仇了!一定是!”說着谷雅害怕的抱住自己的胳膊,整個人瑟瑟發抖的捲縮在椅子上。
蔣冬那邊問了藍一童,她剛開始並沒有交待莫梓舒那晚出去過的事情,一直說自己那晚早早就休息了。在知道谷雅說了後,纔像是恍然大悟般,說她纔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後面的話也和谷雅說的差不多一樣。
“你們倆知情不報,知道什麼後果嘛?”出了審訊室,王曦一臉嚴肅的質問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的兩個女生。
“警察大叔,我們也不知道徐敏那會就真的死了呀,也是昨天你來了纔開始懷疑的,之前都只是猜測,不能讓我們胡說吧。”谷雅一臉可憐兮兮的對着旁邊的老徐說,一邊的藍一童也趕緊求起了情。
“知情不報你!受幾天教育,好好想想,爲什麼在一開始詢問你們的時候不老實交代!”說完王曦就帶着兩個人向看守所的方向走了。
“等等估計經紀人就會來交罰金,把兩個人帶回去。”老徐嘆了口氣,這案子算是結了,看了下表再有一個小時就該下班了,他最近因爲女團的事心情一直不好,自己喜歡的團隊,沒想到既然是這個樣子,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失望。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道心呀,以外是好朋友結果卻在互相算計,到頭來還不是害人害己。”王志伸了個懶腰,跟在老徐後面一起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
“老大,這是s市那邊發來的照片,是骸骨被挖出來時照的,還有這些是在水池下一起被挖出來的。”韓爍說着,就打開自己平板電腦裡的照片,直接遞到蔣冬面前。
老徐沒走幾步,聽到韓爍這邊有現場照片,趕緊跑回來搶過平板“我看看,身份證都在,看來是徐敏沒錯了,看樣子也沒有挖多深就把人給埋了,如果事這樣也不用費什麼勁就可以把屍體處理了,第二天在叫人來把水泥灌上,下雨沖淡了味道又是在水泥下面,也難怪找不到。”
“在胸口的骨頭處,又發現一塊腐爛的粗樹枝,應該是被這個刺穿心臟導致的死亡。s市已經通知了徐敏的家人,骸骨再確認了dna後就會被送回來。”韓爍說着,雖然在調查中他知道徐敏並不是個多好的人,可想到昨天他和老大還在徐敏家裡對着他父母說一定會把他們女兒找回來,確實是找回來了,可惜卻只剩一堆骸骨。
果然還沒到下班的點,拘留所那邊就交了罰金把藍一童和谷雅都帶了回去。王曦知道後一直生氣的在那裡直哼哼,埋怨都是她們倆知情不報才導致案件多拖了一天。
……
事情過去了兩天,蔣冬還沒有想好結案詞怎麼寫,莫梓舒的死讓他有些難接受,他總覺的莫梓舒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才導致自己被嚇死,而絕對不是鬼怪,可他來回翻看韓爍當時的照片,也沒找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就當蔣冬坐在辦公桌前思考的時候,李一凡打來了電話,蔣冬直接一個跟頭從凳子上起來接起電話,他本以爲李一凡是又看到別人的死亡,沒想到是約他這會到白苒那裡坐坐。
白苒的辦公室裡,李一凡和蔣冬一起坐在沙發上,而一邊的白苒正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查找着資料。
“我不確定是不是她,她當時登記的名字應該是別人的名字,而且她就來過一次。”白苒一邊翻找着這一個月的病人資料,一邊說着。
“沒事,你慢慢找,我正好有些話想對這小子說。”蔣冬一臉笑意的看着白苒的方向。
李一凡坐在沙發上,兩隻手端着杯子,在用裡面的熱茶取暖,他是坐公交來的,凍僵的手這會還沒有緩過來,他轉頭看了看蔣冬自己先緩緩地開了口:“蔣隊,你難道不覺的莫梓舒的情況應該要來看心理醫生嘛?我把莫梓舒的照片發給了白苒,她說她有印象,當時這個女生裹的嚴嚴實的來她這做過一次諮詢。”
“對,我怎麼忘記找白苒問問了?”當時從神婆那裡回來的時候,蔣冬就想着來白苒這的,可後來案件不攻自破,他就把這事忘記了,光自己一個人瞎琢磨莫梓舒的死亡原因。
“找到了,你們說的這個女生是不是總是看到有死去的人要害她?”白苒念着資料着問着他們,說話間蔣冬和李一凡就走到了白苒的辦公桌前。
“恩,差不多,不過應該是她總覺得她害死的那個人回來找她報仇了。”蔣冬李一凡一起坐在白苒的辦公桌前面。
“她是自我心理暗示太嚴重,有些焦慮的症狀,我剛開始以爲她是單一的自我暗示,後來做了表格後發現,她屬於外在原因導致的自我暗示,也就是說有人一直在提醒她,她做過的錯事,或者像你說的,她害過的人又或者是她恨的人,這個人又勾起了她一連串的不好回憶,這些回憶就會在腦子裡來回反覆的出現,讓她形成了強烈的自我心理暗示循環。”白苒看着電腦上之前對莫梓舒做過的諮詢資料說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再提醒她?導致了她最後被嚇死?”蔣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謀殺!果然莫梓舒的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一會,白苒的助理進來了,放下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就離開了。
“這是當時對這個女生做的測試,你看剛開始她還處於神智清醒的狀態,她每道題都很認真的再答,直到後面出現有指向性的題目後,她的狀況就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自言自語,還在紙上亂畫,到最後的極度恐懼。
她當時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纔會出現這種狀況,也許是手上的筆,或者是別人的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字。你看這點,這裡她把這個字塗的很黑,紙都要破了,這裡原來是一個敏感的‘敏’字,這個字就讓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後來她就一邊囔囔自語一邊在紙上亂寫,等她都把事情做完後,沒有在看到暗示她的東西了,她就又恢復了平靜。”白苒說着指着紙上亂畫的一些字符,有一些很像‘死’字,有一些有很像人名,還有些就是亂七八糟的線。
蔣冬看着紙上的字,腦子裡思考着白苒說的話,他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一瞬間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從他心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