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營銷手段的一種嗎?還搞衣服回收?
“下個夏天,還賣這樣的裙子?”我拿過裙子,手掌滑過那光滑的表面,腦海中突然冒出以前做衣服的場景。
嚇得我連忙把裙子丟回牀上。
說好要擺脫以前的生活的,爲什麼我一拿起自己設計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要挑出點什麼毛病來。
我一定是瘋了。
陳雪玲抓過裙子,白了我一眼,“別亂扔啊,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弄壞了你賠不起的。”
我啞言失笑,我賠不起麼?我一個晚上就能做出來了,我賠不起我還做不起?
都是過時的東西,我讓她趕緊丟掉,她卻像寶貝一樣捂在胸前,還把我趕出房間。
我笑出聲來,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到冰冷的牀鋪,卻又懷念起我家的毛毛。
唉,還是算了,不屬於我的,想也沒有用。
我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會,逐漸進入了夢鄉。
夢裡看了顧峻熙,他嘴角上揚,帶着詭異的笑容,將我逼到牆角,然後用錢將我埋了......
泥馬,連做夢都夢到他用錢來扔我,他的素質也太差勁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拉開房門走出去,看到陳雪玲正要帶佐羅出去,便問了一句,“去散步啊。”
她只是嗯了一聲,就牽着佐羅急急忙忙的走掉,我也不疑有他。
反正她很多時候都是早上遛狗的,不過以前沒有那麼大的動靜而已。
回到房間補眠不到十分鐘,房門就被人敲響,
我瞬間有點懵,陳雪玲不是去遛狗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再次拉開房門,外面卻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龐,我嚇了一跳,很自然的就往後退,誰知道左腳碰右腳,一個不慎,直直的往後面倒去。
“小心。”
房門外飆進來一個人高大的身形,轉眼就撈住我的腰,並將我扯了回去。
我驚魂未定,大口的喘着氣,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下一秒,卻有了死的衝動。
顧峻熙你這個冤魂不散的混球!
此時的他,正一臉捉狹的看着我,手的拿着的鏟子就在我腰旁邊晃動着,另一隻手扶住我的肩膀。
尤其是看到他身上那條圍裙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鐵青着臉,掙扎着站起來,“你來做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你走。”
顧峻熙眼中流過一絲冷魅,卻轉眼恢復原狀,笑着說:“我來給你做早餐啊,你以前是很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嗎?我來了你應該高興的,因爲你的好日子又來了。”
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我以爲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只喜歡錢,不喜歡你,你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垂下了眼眸,喃喃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今天做了很特別的,你跟我來。”
他不由分說的拉着我,去了客廳,指着桌上擺放着的n樣早餐,“看,每一樣我都灑了金箔的,你喜歡嗎?”
桌面一片金燦燦的,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得雙眼眯了起來。
太刺眼了啊!
他是個瘋子......
早餐做的花樣多得已經讓我覺得有點暈,他還在上面灑了厚厚的金箔,差點弄瞎我的鈦合金一點五眼睛,我開始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如果換成是以前,我一定懷疑他是不是搶劫了,或者走路的時候踢到錢。
現在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只會覺得,他這是在侮辱我!
“你有病啊,我說過......”
“我知道,你說過你不喜歡我,喜歡錢。你不用老是強調這一點。”
他冷冷的脫下圍裙,不屑的瞄着我,脣角勾出了諷刺的弧度,“沈嵐,你還真貪心,這麼一點都打動不了你,我算看走眼了。”
“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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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的。”他扔掉了圍裙,欺近我,居高臨下的盯着我說:“相信我,終有一天,你會哭着求我,做我顧峻熙專屬的女人的,你是我的。”
呸,我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什麼玩意,他說會我就會了嗎?我寧願選貓貓狗狗做另一半,也不會做他的女人!
玩味的笑意從他嘴角蕩起,毫無預警的,他就突然吻上我的脣,卻又立刻離開。
我傻了,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脣,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很懷念我的味道對不對?”他得意的再次欺近。
我咬牙切齒的吞下心中的怒火,不怒反笑,主動靠近了他。
他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換上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我掂起腳尖,湊上他的耳垂,低聲說道:“顧峻熙,你別太自信,我已經把以前的事忘記得一乾二淨,你在我心裡,永遠都只是僞君子一個而已。”
說完,我站直身子,握起拳頭,對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你......”他悶哼一聲,雙手捂住了小腹,黑眸中的怒火燒得劈啪作響。
趁着他彎腰的一瞬間,我逃回了房間,用力的甩上房門,在裡面大叫:“你立刻給我滾,要不然我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宅。”
外面沒有迴音,過了一會,傳來了摔門的巨響。
他終於走了。
受到的的驚嚇是在太大,我的心到現在還是撲通撲通的狂跳。
嘴脣上依然有着專屬於他的味道,我用手背用力的擦了又擦。
說好不再見,爲何又相見,他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想留着。
拉開房門朝外面看來看,確定外面沒人,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然後閃進洗手間,飛快的洗刷一番,再次逃回房間。
出門後,我還是給陳雪玲打了一通電話,讓她先回店裡,如果看到某人不在我纔回去。
陳雪玲問我,誰是某人。
我立刻鄙視她,說她應該心知肚明,還問?
她嗤嗤的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真是損友一枚啊,我怎麼會覺得她是我的心腹大將,之前她說挺我,我還特麼的感動的痛哭流涕呢。
一轉眼就被出賣了啊,真是悲哀。
在外面逛了兩圈,陳雪玲終於打電話過來,說安全無事,讓我着陸。
我回到店門口,還是小心謹慎的往裡面看了看,確定安全才閃進去,一進去我就抓着陳雪玲給了她一個大爆慄。
“你這傢伙,賣友求榮啊,還好意思把早餐都打包過來吃?”
桌面上擺着各種點心早餐,一看上面那一層金箔,就知道是顧峻熙做的那一頓。
李文靜跟江景輝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咂着嘴巴一邊說:“誒,沈嵐,你哪位朋友這麼有錢,做個早餐也灑金箔。”
“他不是我我朋友!”我握拳抗議。
“不是朋友還這麼用心,嘖嘖,真是難得。”陳雪玲不知死活的搭了一句過來。
我瞪她一眼,她才晃着腦袋撇着嘴,繼續吃她的金箔大餐。
我險些噴出一口老血,真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麼好吃的,那麼厚的一層金箔在上面,也不怕吃到喉嚨就噎住咽不下去嗎?
日子還是照樣過,如果沒有什麼突發情況,整天都是侍候那些小皇帝——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
只有跟它們呆在一塊,我才能真正的快樂起來,可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起毛毛,我卻又是無比的沮喪。
幸好昨天留了林允的電話號碼和微信,偶爾還是能讓他錄個小視屏什麼的讓我看看的。
不過,我就怕到時候越看越捨不得毛毛,我不想再哭了。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我卻膽怯起來,拉着陳雪玲問她有沒有地方去。
她說老同學聚會,問我要不要一起來。
“又聚會啊。”距離上一次送別會纔沒多久呢,怎麼又聚會了。
陳雪玲說,這次不一樣,只有幾個讀大學那會特別要好的朋友,並不是高中同學。
我喔了一聲,各種羨慕嫉妒恨。
說真的,讀大學之後,我就只跟高中的同學聚會,還從來沒有試過跟大學的同學聚會過。
那時候的同學都來自五湖四海,畢業後就各散東西,剛分開時還會聯繫一下,後來時間越久就越是淡漠。
直至後來,我甚至要在別人的空間裡,才記得起那人是誰。
面盲症雖然不嚴重,可是,好幾年沒見,我也不敢說,我還認得對方。
陳雪玲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想學會脫離以前的生活,就要從現在開始學會認識新的朋友,接受新的事物,適應新的環境。
說不定,我還能碰上真正愛我,不騙我的君子呢。
認識陳雪玲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她讓我知道什麼纔是生活跟獨立。
而且,最最重要的,她竟然帶着我去她的同學聚會,雖然現場只有四個人,加上我五個,可是我們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像個瘋子一樣又唱又跳,搶着麥大聲的唱,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我的世界只剩下落寞。
酒醉尚有三分醒,我知道陳雪玲拍我的臉,我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還厭惡的拍掉她的爪子,讓她別吵着我睡覺。
幾個人擡手擡腳的把我擡出房間,然後扔上車,送回家。
躺在牀上,朦朧中我好像又感覺到毛毛在舔我的臉,我笑嘻嘻地抱着它的腦袋就是一頓亂親。
“毛毛、你、你回來就好,我好想你......你的毛髮,還是、還是那麼柔軟呢。”
我摸着那濃密的毛髮,手感有點怪怪的,卻也說不上來哪裡怪。
反正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