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前面的鋪墊讓人一看就會以爲是小說電視裡面的經典告白橋段,但是誰也想到李曉會來這麼一個轉折。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那個女生一把接過麥,說:“好。”
不止大家意外,李曉都覺得意外了,他就是想逗逗方邊緬也怕她一個人待這裡被人打量會不自在,沒想到這妞這麼虎。
不過方邊緬都接過麥克風了,李曉就順着她了,牽着她上臺拿了把吉他準備幫她伴奏,兩人對視,說實話還是第一次這麼合作,心裡都不禁有些欣喜和期待。
有個人向着黃白道:“這李曉倒是像你說的那樣,有意思的很。”
黃白笑了笑,“他比我們都要有意思,只不過他自己都沒發現而已,最關鍵的是他從沒有被什麼東西束縛住。”
酒吧裡還有一些音樂人,紛紛討論着這個臺上的少年。
“不得不說,人家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算不看臉,光往臺上那麼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得往那裡看,年紀輕輕颱風就這麼穩了,我們這出不了頭看來是有原因的啊。”
“嘿,他要不是出名了往站臺上也和我們差不多,不過看這淡定自如一點都不怯場是真的牛嗶,我每次上去總怕自己會哪裡唱的不好,可沒他這麼自信。”
“你們說他缺不缺歌,要不等下趁他還沒走上去露兩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得了吧,還不如想想等下怎麼舔。”
“......”
臺上少年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一段唯美的前奏傳了出來,臺上少女享受地聆聽少年的彈奏。
她在人羣面前其實是一個很害羞的人,但是有李曉在她旁邊她就會莫名的心安,一如當年數學課上被老師抽起來回答問題,李曉在一旁打提示,這是長久以來培養出來的信任。
衆人一聽前奏紛紛喊道:“晴天!”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着
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方邊緬雖然氣息不太穩,但是聲音很好聽,李曉的彈奏一直跟着她的節奏,倒是悅耳極了。
女孩唱歌的時候腦海裡是和李曉認識的畫面,得知和他做同桌的歡喜,他主動和自己說話的歡喜,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自己來大姨媽給自己帶暖寶寶的歡喜,有時候會把順手摘回來的花、樹葉放在自己頭上的歡喜。
想着不自覺地就看向了李曉,李曉正好也在看着她,李曉想得是方邊緬喊“還我雞腿”時候的聲音和現在一樣,都是悅耳極了。
本來氣氛很嗨的酒吧裡,衆人看着臺上兩人眉角帶笑的對視,不由地安靜了下來,很難相信,充斥着酒精的酒吧裡,空氣都瀰漫散發着甜。
一曲唱完,李曉只覺得方邊緬臉紅撲撲的可愛極了,不自主地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歌唱完了衆人也就從唯美的意境中退了出來,李曉此舉引發臺下一陣不滿。
“老公你怎麼這樣啊!”有女粉絕望的喊道。
“MD老子失戀了來酒吧借酒消愁還特麼被強塞狗糧?”
方邊緬聽到臺下人的打趣羞的低下了頭,拉了拉李曉的衣角讓他快點下去。
李曉還站着不動,道:“大家覺得好不好聽?”
“好聽!”
“還想不想再來一首?”
方邊緬有點慌了,剛剛纔被臺下的人打趣,現在還站在臺上已經把勇氣用的七七八八了。
李曉摸了摸她的頭讓她不要慌,又對臺下道:“那以後想都不能想知道了嗎?”
“???”衆人。
方邊緬笑了一下,他一直沒變,總喜歡這樣時不時地就氣一下人。只不過有些無奈,好好地謝幕下臺多好,現在搞得羣情激奮了。
“你就不能正經點,搞得人家其他歌手都唱不了歌了。”方邊緬無奈地說着,她和李曉下臺後觀衆就一直喊着讓李曉回來道歉賠償一首歌,其他歌手上臺的時候他們倒是沒喊了,但是人歌手一唱完他們彷彿組織好了一般又集體開喊。
李曉看向黃白,“你的場子你不管管,我今天可是客人啊,剛剛的出場費你給我結一下。”
黃白攤開雙手,“這裡沒有場子不場子的,大家來玩了就是朋友,只不過有人不給朋友面子,你聽,雖然那些人還在罵着他們的那個朋友,儘管他們的那個朋友確實不太好,但是他們的言語裡面還是充滿着期待,友情這東西,真奇妙啊。”
“......”李曉:“他們沒罵我,我感覺你罵我了。”
“有嗎?”黃白看向方邊緬。
方邊緬笑着搖頭:“沒有。”
李曉嘆了口氣,“再給你唱一遍那首歌好不好?”
“嗯嗯!”方邊緬一臉喜意。
黃白是看出來了,不管李曉這小子唱什麼,只要是唱給這女孩的,這女孩都會很開心。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要被年輕人塞狗糧。
李曉上臺沒有急着唱,突然想在女生面前炫一把,手在吉他琴箱上拍上拍下,快速地撥動着琴絃,眼花繚亂,酷炫奪目。
來了句裝嗶的話語:“咳咳,衆所周知啊,吉他是個打擊樂,而且特簡單。”
“籲!!!”
還在歡呼的衆人聽到這麼裝嗶的話語連連給李曉噓聲,李曉還看到了,方邊緬在下面跟着黃白噓的很歡快。
李曉笑了笑,自顧自地撥動了琴絃,見他要唱歌了衆人也跟着安靜了下來。
【此時已鶯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風雨兼程途經日暮不賞
穿越人海只爲與你相擁
此刻已皓月當空愛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風破浪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給你救贖熱望】
少年唱這首歌的時候嘴角一直帶笑的看着一個方向,其他人沒有去看也能知道這是在看那個女生。
所有人除了方邊緬,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李曉唱民謠的歌曲,草長鶯飛和乘風破浪,詩和你,民謠的特點都給集齊了。
其實大家一直都沒怎麼注意到李曉還在一個適合鶯飛草長的年紀,現在聽了這首歌彷彿對李曉的理解又多了一點,聽了一首未公開的歌曲,在場的人不禁的都產生了一點優越感。
......
酒吧裡面到了凌晨四點多才散場,李曉和方邊緬在工作人員那裡得知了一個就近可以看日出的地方。
“很多人。”方邊緬提示李曉,怕他被人認出來。
“都在顧着親熱呢,哪有空搭理我們。”李曉掃了一眼笑道。
方邊緬輕啐了一下,話是這麼說,李曉還是找了一個四周沒什麼人的地方和方邊緬坐了下來。
兩人穿的不多,凌晨的風有點寒冷,所以兩人心安理得的貼的很近。
李曉突然道:“世間有兩種罪惡,你知不知道是哪兩種?”
方邊緬想了想搖頭。
“你笑是一種,你不笑是另一種。”
方邊緬一時不太能理解,只能感覺到李曉好像在誇她,笑的很開心。
李曉又道:“現在我有別的想法了,你哭起來這麼好看,哭不哭都是一種罪惡啊!”
“......”方邊緬此時有些疲憊了,靠着李曉就這麼怔怔地看着天空。
最後還是沒等到日出,不過李曉聽到了方邊緬的一句夢話:
“媽媽還說了,如果真的太喜歡了的話,這次可以不聽話。”
日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