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生命主宰的彈指
穿過世界的盡頭，就是另一個世界。
眼前的畫面不斷放大，“小矮人”注視着那漸漸向着自己走來的另一個世界。
他的臉上洋溢着期待，一點點張開嘴巴。
他聲音很輕，但是那不可抑止的喜悅和憧憬卻如同海洋和河流一般涌出。
“快看啊！”
“娜紗，我們不僅僅找到了神的國度。”
“還是生命主宰創造的神國。”
“那是我們的造主，神上之神。”
“我們將在那裡獲得永生，也會獲得一個全新的人生。”
聲音越來越響，但是卻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聽到。
然後，渴望地看着下面的世界。
費雯說明了一些情況，然後說道。
“娜紗！”
船立於玻璃缸的邊緣，船上的所有人都在仰望着那如同天幕一般的玻璃缸緩緩揭開。
“我現在就趕到那裡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其或許能夠輔助自己。
越想，納普洛賽斯越是氣，沒有想到最後在這裡翻了船。
那些東西印在他的血脈深處，印在他的記憶和腦海深層，和他的肉體融化在一起。
“我們將脫胎換骨。”
“費雯大人？”看到這一幕的三葉共生者都驚呆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深淵教徒沒有找到他這個逃離和叛出教會的傢伙，有一天一個自稱是深淵神之副君的傢伙，找到了他。
“虛無之神，我有一定要進入其中的理由。”
“是生命的神話不能進入，還是指的所有的神話都不能夠進入？”
“我應該叫布里曼放棄計劃了，可是似乎有些遲了。”
納普洛賽斯有些疑惑，主人的計劃不是讓自己成爲神靈，然後再更進一步建立真正的深淵神系嗎？
這樣的話，自己的存在是何等重要。
“我要去那裡……”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越來越多的三葉共生者逆着血海進來，驚恐擔憂的看着高處的神。
原罪之神嘴角揚起，似乎是面前這個傢伙蠢得讓他也忍不住想要發笑。
“費雯大人！”
但是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安。
打開了。
突然之間。
“怎麼聯繫不上了？”
在念誦了一段複雜得難以言喻，似乎用蛇人的身體結構都難以發出的一段音節之後，
那聲音一字一頓，要將一段名字銘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想到這裡。
藍女神看着姐姐的模樣和表情，突然也有些自責。
然而卻發現，自己和那邊的聯繫正在一點點變得難以維持。
然後，從血海之中站出了一個全新的身影。
“是說三葉人的命運已經註定，不可再逆改？”
但是最後，還是化爲了堅定。
“我的奴僕。”
此時此刻，船上的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
另一邊，甲板最高處的船長布里曼，卻在主動祈求着另一位神明的降臨。
在千恩萬謝後，納普洛賽斯瘋狂地朝着大海深處趕去，前往那北之極地和世界盡頭。
“你如果聰明一點的話，在見我之前就應該馬上趕過去。”
深海之中。
浩浩蕩蕩，甚至還能夠在血海之中看到許多古老的強大身影。
它連忙大喊：“不，主人。”
那來自深淵的存在在他耳畔發出如同神靈一般的咆哮聲。
納普洛賽斯絲毫沒有放棄，它一步步的向着對方施加壓力，甚至還開口唸起了智慧語。
而血肉王座之上。
要是那手指直接戳下來，而不是伸都沒有直接伸進來，她估計當場就要死去了。
沒錯，那是來自於深淵的呼喚。
因此。
它沒有辦法，只能向原罪之神祈求。
她知道這個問題，但是想到如果承受這一切的是自己，也就不在乎了。
“小矮人”站在船舷邊，和其他所有人一樣，期待着奇蹟的發生。
“怎麼會這樣？”
“伱不是已經做好了，捨棄一切的準備了嗎？”
他不再看那世界之外，而是轉頭看向了“瀑布”之下。
“這樣值得嗎？”
他回望着瀑布之外，看着那緩緩合上的玻璃缸。
“小矮人”一隻手抓着自己的口琴，另一隻從船舷邊伸了出來，手指穿過那“漫天大雪”，抓向那迷霧之中的世界。
“警告！”
但是如論如何，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再放棄。
區區一個深淵信徒，一個卑微的凡人，納普洛賽斯大人收其作爲僕從，那是他無上的榮耀。
“布里曼。”
而在費雯的眼中。
淹沒了下面那模糊不清的世界，也徹底的淹沒了這艘駛向未知的船。
——
世界之蓋上方那輕描淡寫的彈指在玻璃缸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顯現在人間，就是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但是小矮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且驚恐，他驟然回頭遠望。
“這就是世界的真相。”
那是一個擁有着血紅色頭髮的高大女人，身高接近兩米，擁有神靈的美麗、威嚴和高大的形態。
“我的奴僕。”
藍女神卻看着費雯說道。
“那你是不是……”
“背叛了偉大的納普洛賽斯。”
船都已經進入了缸中世界了。
對方的身上有着深淵的印記，但是卻絲毫沒有什麼墮落和混亂的氣息，身爲一個墮落的邪徒，竟然明目張膽的登上了三葉共生者的船。
這一次，只有一遍，
說了一遍之後，所有的虛無之菌同時看向了頭頂之上的某個偉岸之影。
“不論出了什麼問題，這件事情都必須想辦法解決了。”
並沒有將心思放在它的身上。
那音節頌唱出，一瞬間“小矮人”感覺身體都被攝住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按住了他的頭，控制了他的身體一般。
似乎。
恐怖至極。
然而對方聽完之後，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樣一般，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上面形態駭人的神明這個時候才緩緩擡起頭來，看着所有三葉共生者。
費雯擡起頭，她沒有多說這些事情，而是說起了現狀。
那指頭明明至少還在萬里之外，但是這一彈卻直接將她驅逐出了這個世界，打回了原地。
所有的血色之花全部瓦解消散。
他死死地看着身後，咬着牙齒和嘴脣，一動也不肯動。
“……”
“這傢伙怎麼回事？”
“迴應我的呼喚，頌唱我的神名。”
腥紅女神的意識於是繼續朝着玻璃缸中擠去。
他明白。
“現在，布里曼已經進入了主宰神明的缸中世界。”
“而我無法進入，並且也無法再聯繫上他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納普洛賽斯總感覺它那偉大的主人有些心不在焉。
“轟轟轟轟嗡~”
但是當它跟上白金號的時候，沒有想到，在船上有着一個奇怪的傢伙。
“我們是進不去的。”
這個時候，納普洛賽斯突然明白了什麼。
“我的神話權柄，怎麼就不靈了呢？”
“真理聖殿做事情，從來不問值不值得。”
似乎半天都沒有等到“小矮人”的迴應，或者是感覺到了他的抗拒之心。
瀑布淹沒了一切。
因爲往前一步就是主宰神明建造的國度，往後一步就是墮入深淵和煉獄。
“還是說，這是至高神明在警告我嗎？”
“小矮人”睜開眼睛，恐懼回望的眼神一點點收了回來。
默唸神名，然後高呼。
哪怕身爲神明，永生不死的神話。
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費雯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被凍結，不能動彈。
“……”
而他則跟隨着白金號一起順流而下，隨着那“白色瀑布”進入了缸中世界。
正當“小矮人”難以控制住自己，就要按照那存在呼喚的那般，展開儀式呼喚對方神名的時候。
一瞬間，整個大海之上掀起了萬丈巨浪。
“我們到了。”
“你抓不住我的，我已經離開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哪怕是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也是不被允許的？”
“我……”
“我們將重獲新生。”
“凡人。”
她看着那屹立在高處的擬態之影，大聲的對着它們說道。
正當納普洛賽斯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長桌盡頭的神靈翻閱着手中的書，再度吐出了一句。
那漫天飄舞的大雪，如同瀑布洪流一般從世界之崖涌入擬態世界的億萬虛無之菌同時看向了腥紅女神。
他將雙手合起，慢慢的高過自己的頭顱，然後將頭顱深深低垂。
往下。
看上去。
安麗那有些憂愁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我不該當着你的面說出那些話。”
在那黑暗的宇宙星界深處，看到了一個恐怖的魔神之影。
血之國神的國壁壘直接破碎，破出了一個大洞。
不斷對方怎麼呼喊，他也不管不顧了。
臉上閃過彷徨、茫然。
“我們終於看到了世界盡頭的真相。”
“主宰神明座下的虛無之神啊！”
“生命的神話沒有推演價值，魯赫印已經抵達現有的完美終點。”
他們並不知道完整的計劃，在他們看來只爲了一個布里曼，賭上全部也實在是不值得。
原罪之神擡起頭，看着它說了一句。
“世界的盡頭，就是另一個世界。”
“不論那裡是真的，還是假的。”
祂俯瞰着世界，雙目如同日月橫空。
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徹底擠入這個世界。
“這傢伙，在最後背叛了深淵的神之副君。”
“姐姐？”
“噗噗噗噗~”
腥紅女神的神體一瞬間炸裂了開來，血海從其體內涌出，從殿堂之內傾瀉而出。
“該死！”
納普洛賽斯卻絲毫不覺得羞恥，只覺得如釋重負。
自己想要強行跟隨着布里曼一起進入其中，卻沒有想到虛無菌母竟然直接告知了主宰神明她的行爲，拒絕了她的進入。
“你還記得。”
但是。
通道打開之後，它看到那坐在長桌前的身影。
“你偉大的主人納普洛賽斯，深淵的神之副君正在召喚於你。”
剛剛的驚嚇和刺激，讓納普洛賽斯的動力十足。
費雯咳嗽了幾下，然後回想起了整個經過。
“請迅速離開！”
“還是再說，我復活三葉人的方法錯了？”
費雯知道，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閉着眼睛，在心中大喊。
“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從現在開始，從此刻開始。”
一瞬間，整個海底都在搖晃。
最上層甲板上。
哦？
然後呢？
它等待着後半句，然後半天都沒有後半句。
所有的三葉共生者在驚駭之中捲入水中，然後開始快速的修補神國壁壘，維持着血之國的秩序。
那掌握着星球的存在正掀起了那世界之蓋。
“這是怎麼了？”他們在涌動的血海之中，仰望着血的源頭，不明白那如此強大的存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他死去之後，他將只有兩個去處。
“神降！”
這個時候，其他三葉共生者突然開口了。
“頌我之名。”
“請迅速離開！”
“迴應我的呼喚，頌唱我的神名。”
然而這個時候。
然而當納普洛賽斯再度嘗試着自己的神名力量的時候，發現自己立刻溝通上了另外一個存在。
“納-普-洛賽斯。”
腥紅女神臉色微變，她來之前也沒有預料到進入玻璃缸還有這種限制，他想要說些什麼。
此刻。
船舵之前，一個狼狽的身影站了起來。
腥紅女神費雯，真理聖殿的第三代賢者。
那聲音從遠方傳來，塞入他的腦海。
“不可進入，這是法則，這是定理。”
這一次復活三葉人的計劃，或許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接着完成了。
只是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被眼前的震撼之景吸引，根本沒有空暇去關注“小矮人”身上的變化。
但是虛無之菌根本沒有聽她的任何辯解，十分強硬，或者說有些機械的說道。
他要在下面那個世界，在那個全新的國度重新開始。
在此之前，一切都很順利。
納普洛賽斯好不容易追蹤到了布里曼和白金號這條線，明白了紅藍女神的計劃和目的地。
有些東西是難以抹去的，不論是銀白教會，還是深淵教團留給他的。
“出問題了嗎？”
“深淵。”
似乎只是在不經意間，驅散了靠近自己玻璃缸的飛蟲。
這不是她的計劃，而且光憑布里曼一個人怎麼能夠完成這樣恢弘的計劃，甚至是說有些可怕的計劃。
“違反法則，違反定理。”
也不肯再讓人，將他尋找和渴望的容身之地玷污，更不會讓往日的那些陰影和黑暗，再度追上自己。
納普洛賽斯驚疑不定，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警告！”
“也請給，三葉人一個機會。”
但是如果作爲主導計劃之人，那是其從未經歷過，也無法想象的事件。
“我正在前往主宰之神的神國。”
海水倒灌而入，將一切淹沒。
而這也是他恐懼彷徨的真正原因。
一個披着黑色斗篷，手握着鐮刀的影子站在高處。
這一句話，直接將納普洛賽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癱軟在了地上。
雖然傷勢駭人，但是並沒有真正傷到本源。
費雯知道，妹妹安麗在等待着她說些什麼。
他擡起頭，就看到那封閉的世界打破了壁壘封印。
她擁有着那樣去做的決心和堅定，但是不代表着布里曼也能夠承受。
那巨浪炸開，而追溯其根源是在海底深處。
血海涌出，包裹住了布里曼。
“請給我一個機會……”
“發現闖入者。”
就看到，血肉王座上的女神只剩下了半邊身體。
那聲音，近乎哀求。
等到一切平息，所有三葉共生者看着神國勉強穩定住的時候，逆着那血海一點點上前，進入到了殿堂裡面。
費雯嘆息了一聲：“因爲這是我自己說的。”
——
北海航線的冰山島上。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聲音匯聚成一道。
“轟隆！”
“不可進入，這是法則，這是定理。”
“發現不符合標本模板的存在。”
如果這個時候放棄，那就等於將布里曼徹底拋棄在了這個未知世界之中。
同時，那聲音也將他的意識重新拉回了現實之中。
被拒之於缸中世界之外。
她跟着所有的虛無之菌的擬態身影一起擡起了頭，朝着那天穹雲海之外望去。
主宰之神的玻璃缸。
“至少對進入那裡面的人來說，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腥紅女神的眼中，她看到了擬態世界萬物的影子站在玻璃缸之上，億萬生命和族羣包圍着自己，發出了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
那聲音一遍遍迴盪，不斷的迴響在“小矮人”的腦海之中。
往前看是主宰神明的缸中世界，往後看是現實人間的北之極地，世界的盡頭。
在他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世界破碎一般的宏大聲音。
“我的方法真的錯了嗎？”
再度喊出了那個名字。
安麗看着費雯，而這個時候費雯也正注視着她的目光。
她手持着三葉之種，一點點從高處的血色之中掙脫。
最後。
“哦！”
但是，機械一般的虛無之菌在看到腥紅女神的動作之後，就好像觸發了些什麼東西一樣。
他死死地咬着牙齒，從齒縫之中蹦出了兩個字節。
然而沒想到，那傢伙在最後一刻竟然非常強硬的抗拒自己。
而在“小矮人”抗拒着另一個存在的控制的時候。
目光穿過雲層、大氣層。
這一刻，他捫心自問。
“不知道以後，沒有人頌唱我們這段偉大的傳奇。”
安麗看着費雯那駭人的模樣，先是擔憂，然後漸漸的化爲了平靜。
他們穿過那如同世界之崖一般的玻璃缸壁邊緣，跟隨着白色的雪崩瀑布一起衝入那未知的世界之中。
他的皮膚上突然鑽出了一隻好似蛇一樣的怪物紋身，沿着其皮膚不斷的往前，就好像要鑽入他的腦子之中一樣。
船穿越白色的“紛飛大雪”，在億萬虛無之菌的竊竊私語之中，終於抵達了玻璃缸的邊緣。
納普洛賽斯跪在地上，然後擡起頭。
“迴應我的呼喚，頌唱我的神名。”
此刻。
它一邊按照着白金號的路線快速衝刺，一邊在內心大喊。
深淵或者煉獄，沒有其他。
似乎，在將這一消息告知那屹立在天穹雲海之外，手握着星球和世界的存在。
就好像要抓住，那隱藏在霧中的未來，讓其化爲現實。
“強行闖入。”
從他加入深淵教團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打上了印記。
接下來。
“竟然也敢違抗納普洛賽斯大人的呼喚。
“我要去那裡……”
“我沒事。”
費雯身居高位，有的時候總喜歡多想一些，做出一些設想。
“而是，應不應該。”
他說什麼。
“就沒有用了？”
它以未來的深淵神之副君的名義，收下了對方當做自己的奴僕。
“卑賤的凡種，畜生一般的蛇人。”
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腳下綻放開來，血紅色的花一瞬間開滿了最上層的甲板，攀爬上了船舵，蔓延上了桅杆。
“你偉大的主人納普洛賽斯，深淵的神之副君正在召喚於你。”
而腥紅女神也似乎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可恨啊！”
但是在那億萬虛無之菌的呼喊下，對方的目光微微偏轉，掀起世界之蓋的巨手一點點落下，輕輕一彈。
他懷中抱着費雯帶來的三葉之種，然而腥紅女神卻不見了蹤跡。
安麗：“我去吧，我去北之極地親自見一面虛無之神。”
他終於要找到自己想要的包容和接納自己的神國。
布里曼重新甦醒了過來，但是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費雯沉默了起來。
而安麗也知道這個，所以她不願意讓費雯去做這種事情，哪怕是在虛假的世界裡。
“給我一個機會，我現在已經在北海了，我手上有着他們的路線，知道他們最後見到虛無之神的地方。”
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界。
他在白金號即將越過玻璃缸的世界之崖壁壘的時候，突然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
到了這裡，“小矮人”似乎就再也不用猶豫和害怕了。
而這也剛好，成爲了它的目標。
一時之間，納普洛賽斯氣急敗壞。
“不好，那傢伙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而這個時候，藍女神安麗也知道了這邊的情況，匆匆趕了過來。
這膽量，也太肥了。
他的神，他的賢者。
而過了沒有多久，他也就再也聽不到那聲音了，哪怕是擁有神靈的力量，也無法穿透主宰神明的玻璃缸。
現在已經讓一位神靈遭受了重創，如今又派遣另外一位神靈去冒險，這似乎代價也太大了一些。
最後，她目光穿透虛無菌母的背後，似乎在對着它背後的存在大聲呼喚。
他一直航行在海面上，就是在躲避着深淵教團和銀白教會，也在尋找着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
“我要成爲神話。”
“只有成爲神話，纔能有價值。”
“只有成爲神話，才能夠活下去。”
它對於找到石魔之王，在缸中世界抉擇出自己的權柄和道路更渴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