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堅果終於一路上風塵僕僕地回到了京城。
爲了防止被趙銘越察覺到異樣,所以堅果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內便直接來到了劉家老宅內,跟趙銘越彙報此次的情況。
趙銘越神情平靜地聽完了堅果的彙報之後,當下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在檢查完錄音情況,確實沒有任何的出差錯之後,這才一顆懸掛在嗓間裡的心臟終於落回到肚子裡。
就在三天前,趙銘越這邊之前突然收到了消息,聽說她身旁有人被劉陽給收買了。
這消息是張輝龍傳回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真實的可能性極高。
所以爲了防止意外,趙銘越當然要開始進行手下人的排查活動,不過到現在爲止,她依然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痕跡。
要不然就是張輝龍誤傳了,要不然就是對方的實力和隱藏的功底着實深厚,愣是讓她這個老人精都沒有辦法觀察出來。
不過趙銘越其實更傾向於是前者。
由於之前因爲張氏集團要整體往京城上京的問題,導致張輝龍和趙銘越之間其實鬧得很不愉快。
兩個人甚至是頭一次,這麼多年來第1次大吵一架。
甚至出現了長達半個月雙方互相不搭理的情況。
這在原來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一方面張輝龍需要依附現在的劉家來,漸漸的發揚光大張家。
另外一方面,張輝龍心中其實多多少少都對這個初戀情人趙銘越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和遺憾,這就導致他每一次在面對趙銘越的時候,就不免有些弱勢,通常情況之下,都是趙銘越佔據主導位置。
而這一次的情況顯然是正好相反。
“嘖!”
想到這裡,趙銘越的眉頭不禁緊緊的皺在一起,形成一個穿字形,眼底深處劃過一道凝重和不爽。
身處高位多年,趙銘越此時此刻早就已經養成了她一句話,底下的人就立馬去做的習慣。
而一直以來,張輝龍在對待趙銘越的這方面也向來都是乖乖聽話的,基本上從來不會和趙銘越之間發生些許的衝突。
這就導致趙銘越認爲在兩人關係之中,她還是依舊佔據了主導地位,導致她從來不在意張輝龍的想法。
若是擱在原來的話,或許張輝龍並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是擱在現在這種關鍵情況下,又是張輝龍及的交頭爛額的情況之下,趙銘越的發火就彷彿是一個***一樣,一下子就點燃了張輝龍這麼多年以來的內心中的憤怒。
之前對趙銘越這位初戀情人的愧疚以及疼惜,已經完全被這把憤怒的大火所燃燒殆盡了。
這也是爲何兩個人之間能夠爆發出來如此劇烈爭吵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趙明躍雖然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她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畢竟身處高位者沒有一個人會主動的承認這件事情,就是她錯了,並且從來都不會選擇說道歉和對不起。
雖然趙銘越從某些角度上來講,其實並不是劉家真正的決策人,但是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習慣導致了趙銘越眼高手低的性格,這也就導致了趙銘越明明知道張輝龍是爲何要生氣,但是卻仍然不願意去哄一鬨對方。
從而間接的導致了雙方之間的感情,反而發生了破裂,並且朝着兩個方向同時行走越來越遠。
“你確定就這幾個人嗎?”
趙銘越回過神來,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隨後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堅果的方向,沉聲詢問道。
“對!”
堅果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但凡是和他來往密切的人,我都已經出言警告了一番,而且這些人也都是個人才,自然清楚該做什麼樣的選擇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好不過的,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沒有同意下來這個要求,畢竟我們劉家的資助也不是誰都能夠吃得住,也不是誰都能夠吃得起的,劉家的橄欖枝拋出,一個劉陽自然可以捨棄掉了。”
堅果說到最後的時候,神情之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了些許的激動和刺激。
“也不知道劉陽此時此刻還能再堅持多久!”
“差不多了!”
趙銘越在聽到堅果的這番喃喃自語之後,當下雙眼微微眯縫起來,屈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語氣相當穩重的說道。
“劉文入獄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而且事隔一年需要劉陽立馬坐到家主的位置上,才能夠震懾人心的同時,並且將那些分家的小心思們全部都給按下去。”
趙銘越說到分家兩個字的時候,語氣中的厭惡和冷意絲毫不加以任何的掩飾。
她就算野心勃勃的想要將整個劉家吞噬殆盡,那麼也絕對不會扶持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來上位。
不管怎麼說,他和劉陽這邊也算是自己的窩裡鬥,但是一旦有其他人橫插進入的話,那麼就算是分家和主家的戰爭。
分家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的情況的!
這是一個豪門大家族的堅持,更是從老祖宗的時候就開始流傳下來的規定。
雙方之間感情好可以,但是分家的人絕對不允許做到主家的位置,更不允許成爲整個家族的主人。
這便是劉家的規定,誰也無法更改,哪怕是趙銘越都不行。
也正是因爲如此,趙銘越在萬般無奈之下這纔不得不找到劉陽,並且讓他設法回來繼承家主的位置,誰知道這孩子一如既往的不聽話,所以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她也只能選擇這般激烈的手段了。
不過……
趙銘越嘴角緩緩向上揚起抹淡淡的微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在心中暗地想到。
她之前倒是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處理,不過現在看來借刀殺人貌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看來那些古代的皇太后們,之所以會選擇對年幼的小皇帝們下手,也是具有一定道理的呀。
畢竟權和錢,這兩樣都是缺一不可,誰不愛呢?
趙銘越的嘴角泛起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冷意。
而此時此刻,趙銘越卻完全不知道,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完全就是在堅果的觀察和監視之下,而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劉陽自然也同步的收到了堅果這邊傳來的消息。
在明白趙銘越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之後,劉陽頓時不屑一顧地嗤笑出聲。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