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東幸虧乾的是二檔,風扇速度並不快,而且他戳進去以後,本能用手掌擋了一下,所以,手指頭沒直接就給切掉了,。
但這也夠疼的了啊,。
兩根手指的皮肉直接幹開了,骨頭都露出來,手指嚴重變形,手掌觸目驚心的大口子,往外翻翻着,可勁兒冒着血,。
“你說這圖什麼呢,,,走吧,趕緊上醫院,以後說啥不跟你喝酒了,。”
關瑞苦笑不得的扶着瀋海東說道。
“你等一會,。”
瀋海東攥着手指頭,扭頭看向何仔仔張嘴說了一句:“到你了,,你給我戳一下去,。”
“操.你.媽的,爺爺,你確實牛b,你贏了,。”
何仔仔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啥意思啊,,我讓你戳一下去,。”瀋海東真急眼了,扯脖子喊道。
“我傻.b啊,拿手指頭往那上面戳,,,我不管你叫爺爺了麼,,你贏了,還不行麼,,我承認你會功夫,還不行麼,。”
何仔仔眨着眼睛,死活不看電風扇,拱手衝着瀋海東說道。
“操.你.媽,,我都戳完了,你現在訴我,你不戳了,。”
瀋海東暴跳如雷的罵道。
“啊,,我認輸了啊,。”
何仔仔點頭。
“你.媽.逼,你玩我,。”
“我他媽掐你手往電風扇上懟啦,,,你自己虎b,你賴誰啊。”
何仔仔抻脖子罵道。
“我就問你,你杵不杵吧,,。”
瀋海東咬牙問道。
“我杵.你.媽.逼啊,我也不傻。”
“我去你媽的。”
瀋海東一聲怒吼,氣急敗壞的拿着酒瓶子就衝了過來。
“嘭,。”
何仔仔用手一擋,氣爆聲響起,酒瓶子應聲而碎。
“給我幹他,。”
屋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隨即打開了亂戰的局面,衆人圍在一起,噼裡啪啦的開始砸了起來,關瑞和他的司機根本就拉不住,瞬間就被人羣掩蓋了。
原本廖勇還想看完熱鬧就走,但不知道誰給了他一個嘴巴子,隨後阿波羅的人也參戰了,屋內酒瓶子橫飛,罵聲不絕於耳,一幫酒魔子徹底撒歡兒了。
桌子下面,。
兩個虎b的對決,拉開帷幕。
何仔仔掐着瀋海東的脖領子,而瀋海東拽着何仔仔的一頭羊毛卷,隨後開始機械一般的肉搏,二人沒有任何肢體變化,但卻打的非常有節奏,你給我一拳,我馬上就還一拳,乾的相當熱血,並且叫罵聲也很帶感,。
“操.你.媽,我杵了,你不杵,。”
“咣,。”
“你.媽.逼,你杵了,我就非得杵。”
“嘭。”
二人猶如復讀機,就重複着這一句話,隨後狠狠掏着對方,這種情況起碼持續了半分鐘左右,雙方護掏了對方二十幾拳,隨後脫力的躺在地上,開始用腳丫子踹臉。
你就看,這倆人滿臉是血,地上還散落着何仔仔被抓下來的頭髮,整個前胸一片血紅,。
有誰見過這麼打仗的,。
互毆二十幾拳,依然堅持在幹,沒有一個跑的,。
又有誰見過,倆人連躲都不躲,胳膊都沒勁兒了,還依舊用腳在幹着。
這麼多年,我見過太多混子鬥毆,但絕對沒見過他們倆這種,,你對着鏡子,打自己鼻子一拳,你嚐嚐那是啥滋味,,我可以認真負責的說,那比他媽挨兩刀還難受,。
但這倆人足足捱了二十多下,一聲都沒吭過。
可以見得,這倆人得是有多生猛,
五分鐘以後,飯店的人衝進包房拉開了衆人,但在關瑞的洽談下,飯店並沒有報案,隨後三夥人,各自扶着自家的戰士,瞬間散了。
臨走之前。
“你他媽給我等着。”
瀋海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等着你。”
何仔仔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到了醫院以後,瀋海東在治療的時候就睡着了,鼾聲四起,大夫清理完他的傷口,直接把人扔進了普通病房。
八個小時以後,瀋海東醒了,臉上多處貼着紗布,脖子上帶着固定器,抻的老長,看着像長頸鹿一般。
“哎呀,疼死我了。”
瀋海東醒酒以後,鬼叫了一聲,低頭一看,自己躺在病牀上,隨即衝旁邊的人問道:“咋了,咋上醫院了呢。”
“你跟何仔仔幹起來了,你忘了,。”
旁邊的人無語的說道。
“操,有點印象,但因爲啥來着。”
瀋海東雙眼充血,眼角淤青的問道。
“因爲用二指禪杵電風扇。”
“啊,操,。”
瀋海東罵了一句,隨後扭了一下脖子,單手掏出電話,撥通了沈殿龍的手機:“喂,爸,我跟何仔仔整出點事兒。”
“自己解決。”
沈殿龍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得到沈殿龍的肯定以後,瀋海東又馬上撥通了何仔仔的手機。
此刻何仔仔也躺在醫院裡呼呼大睡。
“喂,你好。”
何仔仔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我,瀋海東,。”
“咋地。”
“約一下,,我在江北橋邊上等你”
瀋海東毫不猶豫的說道。
“行,半個小時,我肯定到。”
何仔仔一口答應了下來。
“啪。”
瀋海東直接掛斷了手機,隨後撥通了弟弟瀋海浪的電話。
“傻.逼,腦子有病啊,,大半夜的,約你媽啊約。”
何仔仔拿着電話罵了一句,隨後直接關機,躺在醫院牀上,繼續呼呼大睡。
半個小時以後,三十多人,開着車,直奔江北,刀槍棍棒備齊了以後,靜靜的等待着。
冷風中,瀋海東拿着鎬把子,渾身是傷,站在江北橋頭,目然凝望着遠方燈火璀璨的江南,心中期待着良人能來
兩個小時以後。
瀋海東凍的大鼻涕直流,嗷嗷咳嗽着,依然繼續凝望,但眼中卻充滿了絕望。
良人負他,悲痛欲絕。
“五哥,這b不能來了,咱走吧。”
瀋海浪無言的喊道。
“何仔仔,我他媽要不給你幹拉拉胯了,,我是你兒子,,。”
江水拍打着岸邊,瀋海東的怒吼,久久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