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攤子越鋪越大,我們一旦有點啥事兒,需要的資金也越來越誇張,這次又要弄一百萬,而且時間非常短,這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有點吃力。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從哪兒能捅咕出錢來,管hh市的大飛哥借,,那根本不可能,欠他的那十萬我還沒還呢,這再張口借,我臉皮是得有多厚,而且估計他目前,也弄不到這麼多錢
算了,還是通過內部先試試吧,我想到這裡,撥通了寧海的電話。
“喂,咋了,南南。”寧海非常熱情的問道。
“長話短說昂,你把火鍋城的大照準備好,這幾天我可能要用它貸點款,哎,你估計咱這規模,能從銀行貸出來多少錢。”我齜牙問道。
“呃,,你說啥。”寧海瞬間懵了,結巴着問道。
“有個朋友手裡有貸款公司的個人牌照,他要一百個,這就是穩賺不賠的事兒,我想買下來,咋了。”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呃,這你要買啊。”寧海頓時語無倫次了。
“你咋的了?”我感覺寧海說話有點不對勁兒。
“哦,沒事兒,有點難受,腦袋疼,。”寧海捂着額頭說道。
“累了就歇兩天,打點針啥的,這快過年了,別整出病來,要不吃啥都不香。”我還體諒的說了一句。
“嗯,我知道,那個,你啥時候,要照啊。”
“你先準備好,就這一兩天。”
“這麼快,,,。”
“你今天怎麼一驚一乍的,,那玩應看好了,大家商量一下就拿下唄,有啥快不快的。”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行吧,我知道了。”
“嗯,先這樣。”
說着,我和寧海掛斷了電話,他坐在火鍋城的辦公室裡,冷汗狂飆,拇指哆嗦的撥通了李水水的電話。
“咋了,我滴海哥。”
“還海個jb哥啊,,南南,給我打電話,要牌照,說要跟銀行貸款,買貸款公司的牌照。”寧海跟繞口令似的說道。
“你說啥呢,,我沒聽清啊。”李水水有點懵的問道。
“是這樣。”寧海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快速的把事情說了清楚。
他說完以後,李水水也懵了,非常煩躁的摸了摸腦瓜子,皺眉問道:“這咋整啊,,照都拿出去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趕緊給南南打個電話,把事兒說清楚不就完了麼。”寧海急迫的說道。
“海哥,咱腦袋能轉點彎不,,南南那邊的事兒要已經談妥了,現在就缺照的這點錢,完了,我跟他說,我把照拿出去做貸款了,他不得殺了我啊。”李水水瞪着眼珠子說道。
“明天他管我要,我要沒有,那他不也知道了麼。”寧海焦躁的反問道。
“你先別慌。”
“我特麼能不慌麼,,,照放在我這兒的。”寧海急的都要蹦起來說話了。
“我一會去找南南,先看看他啥意思再說。”李水水咬牙回了一句。
“水水啊,,哥都三十多了,別讓哥往蠟上坐啊,。”寧海語重心長的懇求了一句。
“放心,有事兒也是我的。”
李水水還是很仗義的說道
另一頭,給寧海打完電話以後,我翻着電話本,又撥通了皮特.李的電話,這貨最近也不知道忙啥呢,呆的非常老實,好長時間都沒來市區找我玩了,簡單的聊了兩句,他讓我過去找他,我一口答應了下來,開車就往江北趕去。
車上,我接到了老向的電話,因爲安安去家裡送禮物了,順便還幫老向做了頓飯,致使他徹底喝迷瞪了,跟我打起來電話就沒完,嘮嘮叨叨的墨跡了半個多小時,等我掛了電話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了。
到了李家屯以後,我看見一棟,最他媽不低調的小三樓,開車就趕了過去,在門外按了兩聲喇叭,院內的大狼狗開始嚎叫,沒多一會,皮特.李鬍子拉碴,穿着維尼熊的睡衣,帶着小尾巴就走了出來。
“霍,你這風格,一如既往的讓人琢磨不透啊。”
我下了車以後,頓時無語。
“最近有點壓抑,維尼熊能給我兒時的回憶給我整根菸。”皮特.李衝我打了個指響說道。
“操。”
我狂汗的罵了一句,暗歎自己有精神病吸引力,周圍的人沒一個正常的,從兜裡掏出根菸遞給了皮特.李,隨後我倆就往院子裡走。
他家這院子雖然挺大,但從大門到住房,也就三十米撐死了,所以在我們還沒到住房門口的時候,皮特.李竟然深沉的給我來了一句:“來,給我整根菸。”
“掉了啊。”我愣了一下問道。
“抽沒了,,三五哈,挺好抽的。”
“我操,你這麼抽的話,有三根就得得肺癌。”我有點害怕的又給他拿了一根。
“沒辦法,藝術家總是落魄的。”皮特.李再次點上,溜溜達達的帶我走進了房間。
屋內是典型的農村別墅裝修風格,雖然看着挺奢華,但收拾的並不太乾淨。
“你家沒人啊。”
“打麻將的打麻將,開會的開會,屋裡就我一個喘氣的。”皮特.李隨口回了一句,帶我走上了二樓,去了他的房間。
進了他的屋,我就徹底凌亂了,屋內除了一張牀,能看見別的顏色,其他地方全部都用白布遮擋了起來,屋內橫七豎八的立着油畫架子,看着特別詭異。
“你這是什麼路子啊,要當梵高啊。”我想坐下,但不知道該坐在哪兒,所以無語的說了一句。
“我給自己的路線定的是齊白石。”皮特.李拿出兩瓶礦泉水,隨後遞給了我,還挺隨意的招呼我說道:“隨便坐。”
“嗯,我站一會就行。”我客氣的說道,但又很疑惑的問道:“齊白石畫的不是國畫麼,,你這不是油畫麼。”
“我要尋求突破唄,。”
“馬小優是不是又給你拒絕了,,你斷藥了吧,你畫的這jb是啥啊,,長頸鹿啊。”我好奇的指着一副完成的作品說道。
這幅作品相當有深度,背景雖然簡單,但不失作者深厚的畫功,好像想表達的是,一隻長頸鹿在草原上迷路了,夾着褲襠,想找廁所的故事
“你特麼瞎啊,人家明明畫的是大鵝。”皮特.李頓時急了,對我的不理解急眼了。
“那脖子長了點吧。”
“這張畫我起名叫“夠月”,象徵着,雖然生活中有很多夢想是不可能的,但連一隻大鵝也有永不言敗的精神,,你懂麼。”皮特.李深沉的說道。
“畫的好,,,有意境,但爲什麼大鵝的腿是併攏的呢。”
“是母鵝。”皮特.李輕聲回道。
“哥,你太有想象力了。”
我完全不知道說啥好了。
“不談創作了,談了你也聽不懂,,說吧,你找我幹啥。”皮特.李鄙夷的衝我問道。
“我想來管你借點錢。”我隨口說道。
“借錢啊,,那不小事兒麼,屋裡的畫你隨便挑,相中哪副就拿着賣去吧,。”皮特.李敞亮的說道。
我斜眼看着他,搓了搓手掌,點頭說道:“算了,你死了以後,我再去盲人學校賣一賣吧。”
“你等等我。”
皮特.李突然站起來說了一句,扭頭走到牀頭那裡開始翻找,找了半天,從被褥底下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扔給我隨口說道:“裡面大概還有個三兩萬,你拿去用吧。”
“大鍋,我要借一百萬。”
“啥,,。”皮特.李懵了。
“我要買個貸款公司的照。”
“哥,你看看我都穿什麼玩應了,,維尼熊的睡衣啊,像是有一百萬的人麼,我和我家老頭子大吵了一架,他車都給我沒收了,要不我能在家畫大鵝玩麼。”皮特.李都快哭了的說道。
“我看出來了,又因爲啥啊。”我拿着銀行卡問道。
“他給我兩條路,要不跟二叔做買賣,要不就當個公務員,這些我都不想幹,我倆就吵起來了唄,,南南,兒子撒謊,我真特麼後悔回國了。”皮特.李極爲認真的說道。
“村少日子也不好過啊。”我長嘆了一聲。
“你要真想弄錢,我跟我二叔說說,你給他拿點利息唄。”皮特.李替我出着主意。
“我管你二叔拿錢,胖胖的臉放哪兒放,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我隨口說道。
“能整到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行,你畫着吧,哪天不想畫了,出去找我玩吧,哈哈。”我拍着皮特.李的肩膀,把銀行卡扔在了牀上。
“那你把煙給我留下唄,,這也沒有提款機,我買菸錢都沒有。”
“你瞅你混的。”我無語的回了一句,把煙也扔這兒了。
二十分鐘以後,我離開了皮特.李家,這特麼錢沒藉着,還搭了盒煙,我本感覺皮特.李要是狀態好,絕對能給我拿這個錢,最多收點利息,但誰讓我點子不好,趕上了他畫鵝的時期呢,
想了許久,看來這事兒還得找胖胖,怎麼說我已經想好了,就看他能不能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