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戴胖子通完電話以後,就準備要走,老仙坐在椅子上衝我問道:“你幹啥去啊。”
“胖胖找我。”
“哦,早點談完,早點來找我,晚上我組個局,咱樂呵樂呵。”老仙一有錢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後背都他媽冒膿了,你輕點嘚瑟吧,別留下後遺症。”我衝他呵斥了一句。
“沒事兒,我們有信仰的人,刀槍不入。”
“你小心點吧,最近抓fa.輪抓的挺狠的,不少老輪子都整進去了。”我隨口說了一句,拿着電話就走了。
“早點回來,晚上嗨一下。”
老仙扯脖子衝我背影喊道。
“知道了。”
我到了海洋以後,就去了戴胖子的辦公室,誰知道進去以後才發現,戴胖胖不在,只有章偉民坐在電腦旁邊,玩着qq象棋。
“胖胖呢。”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他有事兒先走了。”章偉民盯着電腦屏幕回了一句。
“操,這玩啥呢,給我打電話,讓回來,自己咋走了呢。”我愣了半天,氣呼呼的回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不在這兒呢麼?”
“他讓你傳話啊,那你倒是趕緊說啊,我一會還有局呢。”我點了根菸,挺着急的問道。
“來,你先自由的呼吸一下,這事兒說完,你可能有點接受不了。”章偉民關了qq遊戲,扭頭看着我說道。
“啥事兒啊,,不會又他媽讓我給誰當司機吧,,我跟你說,這回說啥我都不去了,你們不帶這樣的,一會說把我當boss培養,一會又給我整前線去,幹啥啊,壞事兒可我一個人霍霍,。”我很有情緒的嘮叨着。
“操,怎麼破事兒都讓我說,,就不能讓我安靜的當一個好人。”章偉民挺惆悵的感慨了一句,隨後起身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看着我說道:“組織需要你,賣個屁股吧。”
“操,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多大個b事兒呢,,行,你說吧,時間,地點,人物,我一咬牙就去了,不過事先說好,,肢體接觸可以,但不能沒有措施,現在艾滋真挺嚴重的。”我以爲章偉民在跟我開玩笑,所以也扯犢子的回了一句。
“時間你自己訂,地點你自己訂,人物我們替你訂。”
“誰啊。”
“何蕾蕾。”章偉民看着我吐出了三個字。
“啪。”
我嘴上的菸頭瞬間掉在了衣服上,。
“滋拉。”
我的黃棉服瞬間燙了個窟窿。
“你看你激動啥,衣服都燙壞了。”章偉民拿起我身上的菸頭,粗鄙的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
“你開玩笑呢吧。”我斜眼衝着他問道。
“這回真沒開玩笑,,中大飼料的老闆跟何蕾蕾他爸有點私交,,這好死不死的,你和何蕾蕾還經常整出點緋聞,你說這事兒不找你,找誰。”章偉民搓了搓手掌說道。
“啥意思,讓我去活動何蕾蕾去啊。”我皺着眉頭不可思議的問道。
“別人找何蕾蕾,就是她答應幫忙,這事兒她也不一定能辦,,但你去找何蕾蕾,這事兒就有機會。”章偉民拍着我的大腿,意味深長的說道。
“別他媽扯淡了,,先不說,那天我在度假村已經把何蕾蕾罵了,,就說現在,我這剛跟安安有點緩和,你們就讓我捅咕這事兒去,幹啥啊,看我活的不累是不。”我非常抵抗的喝問道。
“這事兒秘密進行,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
“你告訴我怎麼秘密進行,,何蕾蕾那就是一個缺心眼,你和我不說,她萬一跟別人說了呢,傳到安安耳朵裡,那又是事兒,再說,我他媽就不明白了,那我要不認識她,這三泉鎮的生意還就做不了了唄。”我瞪着眼珠子問道。
“問題是你認識啊。”章偉民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道。
“但我不願意去啊,。”我咬牙回道。
“向南,我跟沒跟你說過,讓你別往這個圈子裡扎,。”章偉民非常嚴肅的看着我問道。
我頓時被他整的一句話都沒有了。
“路你自己選的,你受了這個大家庭的滋潤,那你就有義務爲它的建設,添磚加瓦啊,,你自己玩的時候,喜歡就做,不喜歡就可以不做,但現在呢,,你想想吧。”章偉民繼續柔聲細語的說道。
“操。”
我喘了口粗氣,眉頭擰了個疙瘩,心裡煩的不行,上回在度假村,我雖然罵了何蕾蕾,但也成功的,把我倆之間的關係畫上了句號,雖然她現在可能感覺我挺過分,但再過一段時間,她對我的那個感覺淡了,沒準人家就跟李水水了,或者找別人了,那時,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爲朋友。
可現在又讓我沒事兒去撩撥人家,這他媽不是情感上的犯罪麼,我倒不是說自己有多迷人,主要是萬一何蕾蕾曲解了我的意思,那以後再挑明瞭,就是傷害利用
先簡單做一下自我定位,首先我是個混子,原則就是可以不講道德,其次我又是戴胖子的大管家,他說幹什麼,那我只能服從,所以,就是這些道德上的事兒,先他媽不去想,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安安的感受,萬一她知道這了這事兒,我這剛放上的戒指,是不是又得摘下來了。
另一頭,章偉民的話也沒錯,進海洋,那是我自己願意的,事實上我也完成了快速成長的過程,不到倆月,賺了一臺霸道,拿下了一個停車場,跟過來的老班底,都完成月入一萬以上的經濟目標。
人吶,你得明白,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的,。
戴胖子從來沒有反索取過,現在遇到難事兒了,我該怎麼辦。
而且戴胖子爲什麼沒直接跟我說這事兒。
因爲他知道我和安安最近的處境,他當boss的好意思張嘴麼,所以他選擇了迴避,讓我自己決定。
“胖胖到底上哪兒了。”
我沉默許久,張口衝章偉民問道。
“去川府麻辣小龍蝦吃飯去了。”章偉民想了一下,淡淡的回答。
“跟誰啊。”我面無表情的問道。
“鄭凱口咬的挺死,胖胖約了一些以前中大飼料的高層幹部,可能想活動一下外圍的關係唄。”章偉民淡淡的說道。
“嗯。”
我點了點頭,扶着沙發站起來,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我溜達溜達去。”
“剛纔我在網上玩象棋,碰見一個人,第一把我贏他了,他罵我是垃.圾,說我看着棋譜跟他下的;第二把,我輸他了,他還罵我是垃.圾,說我看着棋譜都贏不了他挺jb開心的一個夜晚,我還是無緣無故的惹了一肚子氣,所以說啊,這生活就是,主角解決麻煩,配角創造麻煩,你只要不死,那就永遠變換在主角和配角之間,但不論怎麼變,都離不開煩心事兒,都離不開這一個接一個的麻煩。”章偉民笑呵呵的看着我說道。
“我怎麼沒看見,你有麻煩呢。”
“向南,你好好說,你跟我整的麻煩還少麼。”章偉民斜眼問道。
“再見。”
我優雅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奔馳停在川府麻辣小龍蝦的門口,我躲在車裡,搖下車窗,迎着外面呼呼刮進來的冷風,直勾勾的盯着飯店,凍的雙手發麻,皮膚髮青。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門口走出來十多個中年男女,戴胖子肥碩的身影,也在人羣裡,他面帶微笑,雲淡風清的與衆人談笑,每個人手裡都拎着不大不小的禮物,一個勁兒的和戴胖子寒暄。
十幾分鍾以後,衆人離去,戴胖子扶住魏然的胳膊,費力的走到街邊的柳樹旁,一張嘴,焦黃的液體從口中噴出,鼻涕眼淚嘩嘩直流的飛濺在樹根下,嘔吐物裡一點乾貨都沒有。
你別看戴胖子油光粉面,胖的有點小可愛,其實越是這個體型,身體越不好,他有高血壓,糖尿病,心肌缺血等一系列,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有時也挺危險的病。
他這人最重信譽,但曾無數次說過要戒酒,可最後都食言了,。
年近四十,他依舊奮鬥在酒桌的第一線,可能這裡面,的確存在他一些個人的私慾,但事實上,我們這些人都從他的這種私慾裡,得到了實惠的利益
海洋有胖胖在,那永遠都是一副興興向榮的景象,沒有人知道,他半夜有多少次胃疼的滿腦袋是汗,沒有人知道,他一天嚼碎了多少片止疼藥
“咣噹。”
車門被拽開,戴胖子歪歪斜斜的鑽上了後座,看見我以後,擦了擦嘴挺意外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閒着唄,。”我隨口回了一句,又問道:“談的咋樣啊。”
“呵呵,挺好,都差不多了。”戴胖子隨口說了一句。
“下回吐揹着點人,有失身份。”我扔掉菸頭,啓動了奔馳。
“這兩年嘴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真憋不住了,他們再晚走兩分鐘,我就得噴他們臉上。”戴胖子嘮嘮叨叨的說着,舒服的躺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魏然上了副駕駛,我踩着油門就往家開,等我倆把戴胖子整到牀上去以後,我回到房間,想了半天,給何蕾蕾發了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