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言言喊出我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孩子得救了,光明沒用手掌,夾着那個孩子,放到了嬰兒車裡。
“調整一下呼吸,千萬別說錯了,千萬。”
光明走到言言身旁,彎腰坐了下來,聲音很小的拍着她的大腿囑咐了一句。
言言看着他,掏出了手機,剛做完美甲的大拇指有點顫抖,來來回回按了兩遍,才找出劉洪江的號碼,撥通了過去。
“嘟嘟嘟,。”
接通音響起,言言開了免提,大概過了不到二十秒,劉洪江接通了電話。
“喂,你到了,。”劉洪江問道。
“洪江,,出事兒了,,我們撞車了,在路上,你快來啊。”言言知道自己說錯一句,那可能就“真出事兒了”,所以配上自己有點惶恐的心理活動,這句話起碼說的有九分神似。
“撲棱。”
劉洪江聽着言言語調不對,一個機靈從牀上坐了起來,沉默一秒,迅速問道:“孩子沒事兒吧,,。”
“我不知道,你快來,我堵在車裡出不去了。”
“在哪兒,。”
“就在家門口附近,。”
“好,你先報案,,我馬上就去。”
劉洪江想也沒想直接掛斷了電話,從牀上蹦下來,胡亂的套了一件外套,連衣服都沒穿,光着大腿,踩着拖鞋,就奔着別墅外跑去。
五分鐘以後,他出了別墅,伸手就要攔路過的私家車之時,卻突然愣住,隨後放下了手臂,
家裡,言言放下電話以後,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說道:“大哥,,電話我打了,你別傷害我孩子,劉洪江做的事兒,跟我們娘倆沒關係。”
“你先閉嘴。”光明在黑暗中摸了摸鬍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死死盯着電話
劉洪江此刻大腦極速運轉,他在想,言言剛回去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出事兒了,真的就這麼寸麼,,。
戴胖子跟瘋狗似的,可哪兒找自己,言言回去,他會不會第一個知道,。
劉洪江此刻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任言言,,也不知道言言剛纔那番話,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來的。
“滴滴,。”
專門在莊園門口蹲客的出租車,衝劉洪江按了兩下喇叭,意思在問用不用車。
停頓了一下,劉洪江衝他擺了擺手,兩分種以後,他坐上了出租車,司機問了三遍,哥們,你去哪兒,劉洪江纔回了一句,去市區。
時間每過一分,離市區就越近一點,劉洪江這心裡,也就越慌一點,。
“滴滴,。”
劉洪江咬牙思考半天,突然掏出手機,撥通了110,接通以後直接說道:“你好,我要報案,嶽山花園b棟,803室發生入室傷害!”
家裡,轉眼言言的電話已經打過了十分鐘。
言言一聲不敢吭,蹲在嬰兒車旁邊,一直摟着孩子。
光明輕快的轉着手槍,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着電話,這時另外一人提醒道:“十分鐘了,明子。”
“唰。”
光明突然站了起來,揣起手槍,乾淨利落的說道:“劉洪江不能來了,把孩子用尿不溼,綁嬰兒車上,大人帶走,,南蠻子,你把屋裡收拾一下。”
言言一聽這話,頓時懵了,帶着哭腔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劉洪江不是一會就來了麼,。”
“跟劉洪江這麼長時間,他沒教你有一種東西叫做捨棄麼,,十分鐘了,真惦記你,能一個電話都沒有麼,。”光明隨口回了一句。
言言一聽這話,頓時呆愣在原地。
五分鐘以後,那個南方漢子,收拾完屋內最後一個撤退,四個人押解着言言,並將其口鼻堵住,蹲在了小區內。
“嗡嗡嗡。”
再過五分鐘,小區外面警笛聲響起,兩臺警車,直愣愣的奔着b棟扎去,隨後七八個警察,衝進了樓道里。
光明直接撥通了戴胖子的手機,開門見山的說道:“呵呵,沒來,我估計沒戲了。”
戴胖子聽到這話,沉默了不到五秒,一句話都沒回,直接掛斷了手機。
“走。”
說着,光明帶人扯了
小區外面,我還在研究那塊傻b手錶,已經快要到魔怔了的邊緣,還好,光明等人解救了我,因爲他們帶着言言上了我的車。
“唰。”
我一回頭,頓時愣住了。
“怎麼帶個人回來。”我十分,強烈,嚴重不滿的問了一句,我感覺他坑了我。
“報案了,我有啥招,。”光明隨意的回了一句。
“這是劫持人質了,,,,。”我他媽更慌了,雙眼連續向四周瞟着。
“你別問了,開車,我告訴你怎麼走。”
“操。”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心裡非常鬧心,如果就開車,那我可以是個黑車司機,現在這個光明,把人弄我車上了,那我明顯就是共同犯罪的節奏了。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一會可能會出更大的事兒。
果然,我沒猜錯,光明似乎對h市這邊很熟悉,指揮的路有條有理,而且越走越偏,很快到了一塊農用莊稼地的岔路口,他讓我開車扎進去。
我沉默了一下,頭也沒回的說道:“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着走吧。”
“好吧。”光明停頓了一下,也沒拒絕,拉着言言就往下走。
“嗚嗚嗚嗚嗚,。”
言言這時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後腦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從倒車鏡裡,看到了她的每一個表情,但咬着牙,還是沒有出聲。
兩分鐘以後,四個人帶着言言走了下去,我把車停在路邊,手掌顫抖的點了一根菸,此時,我心裡肯定知道,光明他們要幹什麼,。
坐在車裡,我把煙抽了半根,這心裡卻越來越慌,我和言言之前一面也沒見過,但我就在剛纔,記住了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還有那雙充滿驚恐的大眼睛,。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媽總算還是沾了個人字,,。
如果換成被拉下車的是劉洪江,我只會罵一句,光明辦事兒不講究,把我也套進去了,但他們拉走的是,跟這件事兒毫無關係的一個家庭婦女,。
這他媽的違背了人倫道德。
“咣噹。”
我在車裡掐滅了菸頭,直接推開了車門,一步邁了下去,隨後瘋狂的奔着岔路口裡跑去。
五分鐘以後,我看見了幾人,他們站在一個大壕溝裡,溼土與爛樹葉子摻雜的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個起碼三米長寬的正方形塑料布,言言被綁着,就躺在上面。
四個人退後,光明舉起了手槍,面無表情的說道:“一路走好吧,下輩子腳踏實地點,離混子越遠越好,。”
“嗚嗚嗚。”
言言玩命的掙扎,用臉摩擦着地面,將嘴上的膠布,全部摩擦到了下巴位置。
“別別殺我別殺我,求你們了。”言言語無倫次的哀求着。
“嘎吱。”
光明面無表情的盯着言言,緩緩扣動了扳機。
“我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我沒騙你們,我求你們,行行好,。”言言聲嘶力竭的喊着。
光明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皺着眉頭,扭過頭就要扣動扳機。
“蓬,。”
我猛然竄上前去,使勁兒推了他一把。
“唰。”
他頓時扭頭看向了我。
“你幹嘛。”他問。
“她懷孕了,你沒聽見啊,。”我瞪着眼珠子回了一句。
“你起開。”光明煩躁的擺了擺手。
“你們他媽的有沒有點人性,,。”我死死壓住了光明的手臂,扯脖子喊道。
“她跟着劉洪江,好吃好喝這麼多年,現在劉洪江碰到事兒了,她受了牽連,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有毛病麼,。”光明斜眼看着我問道。
“你殺了她,,能起什麼作用。”
“他看見我了,。”光明徹底被我撩撥急眼了,一把把我推開。
“我他媽保證她不會舉報你,行不行,,。”我再次上前,用力按住了他的胳膊。
光明聽完這話,低頭沉默了三秒,隨後指着我的肩膀說道:“如果她要說了不該說的,我連你一塊弄死,。”
“好,。”
我點頭答應了他一聲,按着他拿槍的手臂,回身就要跟言言說話。
“亢,,。”
“噗,。”
一團血霧,炫目的噴濺在我的眼前,言言臉上還掛着劫後餘生的喜悅,噗咚一聲,仰面倒在了塑料布上。
槍是另外一人開的,正中眉心,。
“我草你媽,。”
我一聲怒吼,回頭對着光明就是一拳,他回身一躲,嘎嘣一聲反扣住我按着他胳膊的手掌,輕輕往下一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明天,憑什麼保證她呢,。”
我咬牙看着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耳邊好像只剩下了這種喘息的聲音
“嘀鈴鈴。”
劉洪江的電話響起,他擡手接起,出警的工作人員,直接開口說道:“你好,你是報案人吧,我來到你說的報案地點了,屋裡就一個孩子,門鎖壞了,但沒有其他人。”
“啪嗒。”
劉洪江表情呆愣,手機從耳邊滑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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