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胖子一路上盡挑偏僻的小路走,一邊走是一邊砸吧着嘴,滿臉遺憾地說道:“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這上好的狗肉啊!”
胖子仰天悲呼,都說這狗肉滾三滾,神仙都站不穩,自己一晚上遇到了兩條土狗,若是烤來吃了……
“唉……”
這般想着,胖子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就算是丟了幾個億一般難受。胖子一邊想一邊走着,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圓鼓鼓的肚子,竟然是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你叫個毛啊!”
胖子是沒好氣地拍了自己肚子一下,可這叫得卻是更厲害了……
而此時陳宮的府上,已是有些不少人從睡夢中被吵了起來,有不少人更是將枕頭壓在頭上,想要繼續睡覺,可奈何這狗的叫聲穿透力是這般的強勁,讓得他們都是有一種想要將它拖出去斬了的衝動。
“喂,你在這發什麼瘋啊!大半夜的!”
一道蒼老的叫罵聲是從府上傳了出來,那是一個老管家,身上披着一件單薄的衣服,手裡提這個燈籠,是沒好氣地瞪了邊上的土狗一眼。
說來也奇怪,被老管家這麼一罵,那土狗竟是安靜了下來,那些睡覺的人也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這終於是可以睡個安生覺了。
“老老實實睡覺,大半夜的叫喚什麼!”
老管家又是訓斥了它兩句,剛是轉身要走,可那腿卻是邁不開步子了。
老人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褲腿是被土狗死死地咬住,恐怕只要自己一扯,保準能破個打動。
“你幹什麼?”
老管家是有些奇怪地看着邊上的土狗,可他卻是沒有一點要鬆嘴的意思,四條腿猛地在地上爬拉着,想要將他拽到門口去。
“鬆開!”
老人是衝着土狗輕聲吼了一句,此時的他也是明白了意思,將它的嘴掰開,一步一步地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嘎吱!”
門被打開了,可眼前的情景卻是將他嚇了一跳,只見門上釘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掛着三個錦囊。
這自然是胖子乾的,可卻是將這個老人家嚇得不輕,他到這府上來當管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沒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將這些東西釘在這位大人的門上。
“砰!”
又是一聲悶響,老人是費了好大力氣纔將匕首從木門上拔了出來,可他卻是沒有膽子將錦囊拆開來看看,只得是將東西都收進懷裡,快步地朝着陳宮的臥房走了過去。
“砰砰砰!”
“砰砰砰!”
這種事情他可不敢等到天亮了再跟陳宮說,若是耽誤了什麼事情,恐怕自己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
“砰砰砰!”
“這誰啊,大半夜的……”
房門被不斷敲着,屋內是有人不住地罵了一句,只是那語氣中滿是睡意,顯然是被剛剛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別管它了,繼續睡吧。”
男人這話音剛落,便是有一道嬌媚,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一條雪白的臂膀伸手就是挽住男人的脖子,一副又要睡過去的模樣。
“砰砰砰!”
“大人!”
又是一陣敲門聲,還有老管家的呼喊聲。被這麼喊了一下,男人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老管家在自己府上已經幹了有很多年頭了,若不是有緊急的事情,他不會大半夜的過來。
男人這般想着,便是想起身,可剛一動,卻是發現自己的身子被身旁的女人給盡數的攬在懷中,讓的男人是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這一動,也是將一旁的女人給驚醒了,只見女人微微睜着鳳目,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是抱得更緊了。
只見女人朱脣輕啓,在男人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又是說道:“別走嘛……”
可這話還沒說完,那雙玉臂便是被男人挪到了一旁,只見男人是一邊起身,一邊衝着女人柔聲說道:“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這說着,已經是從牀頭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嘎吱”
門被打開了,老管家那張焦急的老臉一下子就是出現在了男人的眼中,只見男人是看了看老管家,滿臉疑惑地問道:“老李,怎麼了?大半夜地過來?”
老管家都已經是老得快成精的人了,哪裡是聽不出男人話中的不滿,當即也是不敢怠慢,趕緊是將懷中的匕首還有三個錦囊一併交到了男人手上。
“這是?”
將東西接過來,男人的臉色也是瞬間凝重了起來,對着老人就是問道。
“這個……”
老人被陳宮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快說!”
陳宮又是催促道。
“啊?是,是。”
老管家趕緊說道:“剛纔那條狗一直在叫,我出去看看,就看見門上釘着這個匕首,上面掛着這些東西……”
“嗯……”
陳宮聽完之後,卻是沉默了,手中抓着那三個錦囊,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良久,纔是衝着面前的老人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這說着,也不再理會老人,自顧自地便是回來房間,而老管家也是將陳宮的房門關上,纔是退了出去。
“怎麼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陳宮擡眼看了看,只見女人是隨手在身上披了件單薄的衣服,一隻手端着油燈,另一隻手小心地護着。
“你怎麼起來了?”
陳宮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女人一眼,柔聲問着,那口氣,與先前可謂是天差地別。
“你都是起來了,我還睡得着嗎?”
只見女人是沒好氣地白了陳宮一眼,那眼中風情,讓的男人都是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陳登還未說話,只見女人將油燈放到桌案上,伸手指了指陳宮手中的錦囊,又是問道:“這些是什麼?”
“看看就知道了……”
陳宮在卓案前坐了下來,小心地將錦囊一個個地拆開,裡面卻是隻裝了三張紗布,陳宮有些奇怪地一一看了過去,又是將它仔細地排好順序,可這越看,臉上吃驚的神色就是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