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只聽得一聲慘叫傳了過來,是胖子那殺豬般的嚎叫聲:“三當家的,你這下死手啊!”
只見胖子雙手捂着肚子,滿臉痛苦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臉上的表情也是因爲痛苦而顯得有些扭曲。
“少給我裝蒜,這兩下要是能把你給打成這樣,那你還不如去死了算了。”蒙鈞聞言,是沒好氣地瞪了胖子一眼,一邊揉了揉被震得有些發酸的手腕,說道。
“把他們交出來,打完了我還打算回去……”
蒙鈞這話剛是說到一半,只見胖子那本是捂着肚子的雙手是背在了身後,一副老幹部的模樣,可這話還沒說完,便是聽見周圍樹叢之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站在周圍的二十五道黑影的神經又是緊繃了起來,手中弩箭放在胸前,警惕地看向四周。
“窸窸窣窣”
又是一陣騷動傳來,這次的聲音比之前的要大上很多,站在下面的人都是看見有着不少的黑影在樹叢間不斷地穿梭着,握在手中的匕首不禁是緊了緊,因爲他們知道,那些人最終的目標一定就是自己。
“咻!咻!咻!”
又是一道道的破空之聲傳入了幾人的耳朵,那在樹影間的黑影都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對手,一個對一個地衝着地上的人影衝了過去。
此時胖子已經是走到了蒙鈞身邊,只見兩人是相視一笑,同一時間,兩隻手臂都是交叉的胸前。這一動作剛是做完,總共五十個人都是相互糾纏在了一起。
“乒乒乓乓!”
那是匕首撞擊在一起時發出的聲音,一之間,各種招式頻出,掃腿,鎖喉,抹喉,都是殺招,拳拳到肉,那一聲聲沉悶的響聲看的蒙鈞的嘴角都是勾起了一絲滿意地微笑。
翌日清晨
曹操很早便是起來了,手中捧着竹簡坐在卓案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卻是看得非常的入神,有人進來都是不曾察覺。
“主公。”
一個突兀地男人的聲音傳入曹操的耳中,將他神遊的思緒也是拉了回來,擡起腦袋看了看,卻見郭嘉正站在自己面前,微微行禮。
“啊,奉孝啊,坐吧。”
見是郭嘉,曹操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意,伸手指了指卓案前的一塊地方,說道。
“主公。”
還未等曹操再說些什麼,郭嘉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三塊木片,恭敬地捧在手中。
“這是……”
曹操有些疑惑地看着郭嘉,微微思索了一下,卻是想不起來他爲什麼會突然掏出校事府所特有的木片。
“主公忘了嗎?早些時候,您讓校事府監視蒙鈞的事情?”郭嘉提醒了一句。
被郭嘉這麼一提醒,曹操這纔是一拍腦門,以前的事是全都想了起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攻打徐州的事情,其他一些瑣碎的事早就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曹操笑了笑,伸手將郭嘉手中的木片去了過來,瞟了一眼,便是隨手丟在了桌案之上。
“主公,蒙鈞在私自練兵之事已是證據確鑿,還望主公儘早行事,已除後患啊!”見曹操這副模樣,郭嘉不禁是有些着急,朝着曹操拱了拱手,說道。
曹操並沒有急着回答郭嘉,只是臉色卻是凝重了不少,問道:“他想要做些什麼?”
可曹操等到的卻是郭嘉無奈地搖頭與嘆息,他確實是不知道,蒙鈞做事一向比較謹慎,更何況短短几天的時間,就算是校事府也查不出太多的事情來。
“主公,嘉雖然不知那蒙鈞想要做什麼,卻是知道,他這般明目張膽的練兵,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藏起來,他就是想要讓主公知道。”
“想讓我知道?”
曹操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眉頭微蹙着,顯然一時間是沒有相同郭嘉畫中的意思。
此時的郭嘉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兩眼看着曹操,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
只見曹操眉頭微微蹙着,一手捻着鬍鬚,似是在思索着什麼,可時間過的越久,那眉毛便是蹙得越緊。
過了良久,那都快是扭成一團的眉毛纔是漸漸舒展了開來。只見曹操是有些不確定地看了郭嘉一眼,問道:“奉孝話中之意,莫不是他故意讓我知道,好讓我不要心存猜忌之心?”
可郭嘉聞言,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一動作讓的曹操心中鬱悶更盛。
可就在此時,郭嘉卻是說話了:“主公,不只是這樣,此乃陽謀。”
“陽謀?”
曹操聞言,嘴中又是重複了一遍。
“陰謀尚且有跡可尋,陽謀卻是隨勢而動,隨勢而發,無跡可尋,比起陰謀可是高明的多了。”郭嘉說着,不禁是嘆了口氣,又是說道:“一者,或許他是急着試驗某些東西,纔沒有向主公稟告,而是直接許褚將軍借兵。二者,或許是他在偷偷準備着什麼。”
“準備着什麼?”曹操被郭嘉這話是下了一跳,要知道自己當年隻身刺董,現在自己奉天子以令不臣,有人想要對自己不利也並非是無稽之談。不說遠的,就是那貼着自己的袁紹,就想讓自己早些去陪漢朝那些先帝爺說說話呢。
“奉孝以爲應當如何?”曹操問道。
“以愚意,爲主公計,抓吧。”郭嘉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對着曹操說道。
曹操聞言,卻是有些猶豫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牽扯到他的事情,自己總是有些拿不定注意,就連一旁的郭嘉都是看着有些着急了。
只聽得郭嘉又是說道:“主公,現在屯田已經是步入了正軌,就算蒙鈞不在,也不會出現什麼大事,況且還有任峻,他也是一直在處理屯田的事情,此人處事謹慎,足以取蒙鈞而代之。”
“況且,蒙鈞私自練兵,欲圖不軌……”郭嘉深吸了一口氣,又是說道。
可等着他的,卻是曹操無奈地搖了搖腦袋。只聽得曹操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又是說道:“蒙鈞替我屯田,一年得米粟百萬斛,此時剛剛有了成效,我怎能做如此卸磨殺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