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還有是要請教公瑾,那一會兒便是讓公瑾帶你四處逛逛吧。”孫策說着,又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周瑜,說道:“公瑾,我這兄弟便是拜託你了。”
“呵呵”
周瑜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衝着孫策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此時倒也無事,一會兒我便待蒙鈞去逛逛,看看我江東軍士較之那曹操的精兵有何不同。”
蒙鈞,周瑜二人被孫策拉回了屋子,四人又是聊着約莫一兩個時辰,蒙鈞纔是找了個藉口與孫策告別,拉着周瑜就是往外走。
“怎麼了?這麼急着要走?”周瑜有些不解地看着身旁的少年,問道。
“兄長。”
蒙鈞看了看周瑜,這纔是說道:“小弟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纔是急着將兄長叫出來,將心中的話都與兄長說了。”
經蒙鈞這般提醒,周瑜也是想起了先前與蒙鈞的交談是被突然出現的孫策給打斷了去,頓了頓,這纔是問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現在江東可以說是遠有強敵,近有世仇,內存憂患。”蒙鈞沉着臉,語氣頗爲凝重地說道。
“你且先說說。”周瑜說道。
只見蒙鈞又是伸着手指,說道:“待數年後,袁曹決勝之後,不論是誰,其下一個目標必定是江東亦或是荊州,而以江東此時的實力卻難以與之抗衡,此爲遠憂。”
“其二,江夏之地就在江東之側,先父便是被江夏太守黃祖所殺,此乃世仇。”蒙鈞說着,又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而內之憂患則是指江東現在所存的三大勢力。”
“淮泗精兵,賓旅寄寓之士,還有江東世家大族?”周瑜問道,但語氣之中似乎有些疑惑之色。
“嗯。”
蒙鈞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淮泗精兵,有先父留下來的舊部,程普,黃蓋,韓當等幾位老將軍,還有周泰,蔣欽等一些追隨着大哥的將軍。而他們則是以兄長爲領袖。”
“而那些賓旅寄寓之士大抵都是爲了躲避北方轉亂,才輾轉來了江東以及荊州等地。子布,子綱先生則是這些流亡北士的領袖,此二人現在雖是忠於江東,但其他士人大抵都還是成觀望態度,並沒有急着表態。”
這說着,只見周瑜也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開口說道:“第三便是先前所說的江東的世家大族了吧,那虞魏顧陸四大家族。”
“嗯。”蒙鈞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要在江東建立一個長久的政權,就必須要得到江東士族的支持。”
“這些事情你爲何單獨要與我說?與伯符說不是更爲妥當?”待得蒙鈞說完,周瑜是不禁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問道。
“呵呵”
蒙鈞聞言,不禁是微微一笑,不過卻是並沒有回答周瑜地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兄長,鈞有一事想要請教。”
“行了,不用對我這般客氣,直接說吧。”
周瑜也是微微笑了笑,本就是俊朗的臉上出現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得蒙鈞都是不禁愣了愣,心中卻是不自覺地暗罵道:“這特麼也太帥了吧……”這說着,隨即又是不禁嘀咕了一聲:“還好我不是女的……”
“魯肅,魯子敬先生應該在兄長府上吧?”蒙鈞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道。
“嗯,子敬與我親如兄弟,又與我有恩,便讓他先是住在了家中。”周瑜點了點頭,給了蒙鈞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問他做什麼?”周瑜又是問道。
“子敬先生便是我說的那個能夠調和三股勢力的關鍵人物,而我之所以找兄長單獨訴說此事,便是因爲只有兄長才能將他推薦給大哥。”蒙鈞說道。
“如果是這般,讓伯符親自前去想請不是更爲妥當?”周瑜想了想,說道。
蒙鈞聞言卻是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纔是說道:“小子剛纔也是說了,如今江東之中有些三大勢力,而這魯子敬先生便是能與三者都是說上話的人物。”
蒙鈞頓了頓,看周瑜一副疑惑的神色,又是說道:“一者,子敬先生那是江西人,與淮泗精兵同處一處;二者,子敬先生亦爲流亡北士;三者,子敬先生與那些江東士族一樣,也是不喜歡袁術,這點想來兄長也是知曉。”
周瑜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當年袁術曾想讓子敬去當這東城縣的縣長,只是子敬不願,這纔是與我一同來了江東。”
“兄長,只要能讓子敬先生在江東擔任武職,便有可能解決江東如今的境況。”蒙鈞剛是說完,便是看見一旁的周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不禁是會心一笑,說道:“原來如此。”
只見周瑜頓了頓,擡頭望了望放晴的天空,說道:“子敬若是任武職,便是表現了淮泗將領與流亡北士這兩股勢力的合流。而更進一步看,既然流亡北士可以進入以淮泗將領爲主的軍事系統,那麼江東士族將來豈不是也可以,那江東的三股勢力便是有了合流的趨勢。”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不知不覺間竟已是走到一處房子前面。周瑜本來還想請蒙鈞進去坐坐,卻是被蒙鈞推辭了去。
周瑜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他對面前的這個少年確實是有些好奇,剛纔聊天的時候便是知道蒙鈞曾經師從水鏡先生,更是與王越學習過劍術。
周瑜一下子按耐不住,心中不禁是有些癢癢,想要與面前的少年坐而論道,亦想活動活動筋骨。可是奈何不住蒙鈞一再地推辭,只得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將拉着蒙鈞的手給送了開去。
蒙鈞本是不在意去周瑜家中坐坐,也是頗爲希望能與面前這個風流倜儻的周郎坐下來好好地聊聊,可奈何這還有一人在大牢裡等着自己呢。平日裡總是這副模樣,此時若不好好地整整這個傢伙,那簡直就對不起這老天特地給自己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