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蒙鈞與柳若汐都是不知道,一場不幸亦或是陰謀正在悄然醞釀着。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蒙鈞自己。
荀彧府上
那道熟悉的身影恭敬地跪在荀彧面前,手中的木牌高舉過頭頂對荀彧說道:“大人,都查清楚了。”
荀彧將木牌接過來放在一旁,也沒有看,只是對着那人說道:“說說吧。”
“喏。”
那人答應着,說道:“蒙鈞,來歷不明。原爲廬江郡一流浪乞兒,後被孫堅收爲義子。而後被王越收爲弟子,傳授武藝。四年前拜司馬徽爲師。”
或許是因爲時間太過緊張,又或許是因爲距離太過的遙遠,那人並不知道當年蒙鈞從襄陽越獄逃跑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可能告訴荀彧。
可此時的荀彧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衝着那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繼續幫我看着他。”
“喏!”
那人答應着,趨步退出房間,只是幾個閃身便是出了屋子,再也尋不到蹤跡。
徐州
“玄德公!”
突然一個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不一會兒,只見一男子,生的氣宇軒昂,威風凜凜,滿面的英雄氣,身着錦袍,大步地朝着屋內走了進來。
“哈哈哈”
只聽得那人又是笑道:“玄德公,聽說玄德公受朝廷恩命,領徐州牧。奉先特來祝賀。”這說着,又是朝着府內一男子拱手行禮。
此時屋內坐着三個男人,聽見聲音都是已經站起了身來,一人雙耳垂肩,雙手過膝,生的倒是老實;一人面若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還有最後那黑臉漢子,見那人前來,直接便是抽出腰間的寶劍朝着呂布衝了過去。
“三弟,不可!”
關雲長見狀,趕忙是上前,一把將那黑臉漢子攔住。此時劉備正在與呂布談話,見張飛這般,不禁也是面露慍色,呵斥道:“退下!”
“翼德何故要殺我?”呂布微眯着眼睛,雖是有些疑惑,但眼中卻不是透露出些許的殺意,恐怕若是張翼德一動手,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劍伸向劉備的脖子。
張飛雖是被關羽攔着,卻還是滿臉的兇惡模樣,手中的鐵劍高高舉起,像是雖是都要向呂布看過去一般,嘴中卻是說道:“那曹操說你是不義之人,早有吞併徐州之心,要我大哥殺你!”這說完,又是要揮劍砍過去。
“玄德公,莫非真有此事!”呂布聞言,不禁是拂袖微嘆,此時他兵敗屈居於劉備之下,雖是慍怒,可說話還是有着幾分客氣,只是身子卻是朝着劉備靠近了幾分,質問道。
“唉......”
劉備聞言,也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請隨我來。”
呂布點了點頭,一路跟着劉備往裡屋走去,在轉角處,還不忘回頭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那個黑臉漢子,顯然是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
呂布坐於案前,手中捧着一份帛書,臉色越看越是精彩,到的最後,更是將帛書緊緊地握在手中,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說道:“玄德,這是曹操的離間之計啊!只是想讓我二人不和,好逐一破之!”
“奉先勿擾,備絕不爲此等不義之事!”劉備雙手環抱於胸前,看着那個坐在案前的男人,言辭懇切地說道。
呂布聞言,竟是良久的沉默,手中緊緊握着那封帛書,又是打開看了看,嘴中吐出玄德二字,那眼眶似是有些泛紅,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被劉備這番話所感動。
當夜呂布並沒有看見,徐州府內有四人圍成一桌,上面擺着諸多的酒食,只見劉備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樽對着一個男人說道:“公祐,此番若不是汝之計策,恐怕還真是應付不了呂布與那曹孟德。”
“呵呵”
那個被叫做公佑的男人卻是笑了,也是舉起手中的酒樽,說道:“主公之言,乾實不敢當,此酒當敬三將軍,若非三將軍之舉,恐怕還真難以唬住呂布。”
“哈哈哈哈”
張飛聞言,不禁是大笑,那是滿心的歡喜,對着孫乾說道:“公佑,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人,要不是我,哪裡是唬得住那賊呂布!二哥你說是不是!”
這說着,便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是衝着幾人說道:“來,今個兒高興!都喝啊!不喝就是不給我張飛面子!”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啞然失笑,推杯換盞之間,有無奈亦有歡愉。而這呂布,曹操若是直到此番情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翌日清晨,卯時初刻
蒙鈞準時的到了曹丕的房間,這次是他自己來的,昨天晚上他與柳若汐大吵了一架,他從未見過女孩爲了一件事情如此的堅定,或許是因爲自己的關係吧。這一夜,兩人都是沒有睡好,柳若汐還睡着,蒙鈞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看上一眼,那眼角還有未乾涸的淚水。
而蒙鈞此時也是滿眼的血絲,眼眶有些發黑,眼袋腫的都能托起一個球了。可他卻是沒有辦法,跟曹丕都是約好了,又怎麼不過來。
蒙鈞剛是靠近門口,便是聽見屋內傳來陣陣的聲響,蒙鈞聽的出來,那是曹丕在念書時的聲音。蒙鈞聽的很清楚,那是道家典籍《雲笈七籤?卷九十七部語要部》中的一段話:“釣魚不餌,綱而不繒,戈而不繳,鉞而不煞。雖爲柯鋒,而心不施。有道者處之,有德者居之。”
“咚咚咚!”
蒙鈞上前叩了叩門,曹丕纔是看見正坐在門口的蒙鈞,只見曹丕對着蒙鈞笑了笑,便是起身朝着門口走了過來。
曹丕早早的就是梳洗好了,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倦意。只是那手腕之上倒是纏着不少的東西,湊近的時候,蒙鈞還能從中聞到一股濃烈嗆人的藥味。
“公子的手可曾好些了?”
蒙鈞看了看曹丕,倒是頗爲關切的問道。
“不妨事。”曹丕隨意地擺了擺手,似是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看了看蒙鈞又是往門外看了看,不禁是有些奇怪地問道:“今天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