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
李修斯見白雲飛如此激動,當然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白家一族剛剛經歷重創,如今天啓學院又在次出事,難免不會羣情激憤,一股腦地衝到奧瓦斯城與綦江開戰。
一個智爺的火爆脾氣已經不好控制,再加上白雲飛在一旁煽風點火,更是壓制不住如今的形勢。
“是宣光教員出了事!”
在場所有人都不願再提及此事,只有李修斯依舊能保持的住內心的冷靜,一五一十的將事發經過說了出來。
“綦江竟然強行解除了宣光教員的友情契約?”
衆人默不出聲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綦江不光是對於聖光系召喚師趕盡殺絕,對於死靈系召喚師也在覬覦着高階召喚師所擁有的幻獸,毫無道德底線,更是沒有可以統領內陸的仁德,不受世俗一切規則制約。
“各位前輩想要如何?難道就放任綦江不管?宣光教員如今更是生死未卜,我們多耽擱一刻,怕是就失去了一絲將其救回的機會!”
說着白雲飛不禁心中憤慨,在次站了起來,眼看着怒火就要壓制不住,正對面坐着的智爺臉色瞬間變幻,剛剛壓制下去的怒意,轉眼在次襲來。
“走!年輕人,我同你一起攻去奧瓦斯城,天啓學院怕死,我們界外不怕!”
“願意追隨領主!”
界外一衆召喚師與白雲飛慷慨激昂的宣誓,叫在座的衆人更是頭疼。
“都給我坐下!”
打從白雲飛進門便一直沒有出聲的卡特校長一掌拍在桌子上,原本堅硬無比的大理石桌面,在毫無冥想之力加持下,活生生裂出一道縫隙,由此可見對方的怒意。
哪怕是智爺在見識到對方果真動怒,也都消停了下來,憤憤不平地看向對方,粗重的喘息聲遍佈整個房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按你的意思,我們只能眼看着宣光去死!?那可是你我的好兄弟!”
衝動過頭的智爺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辭,腫脹的通紅的雙臉說明一切。
“你當我不知道宣光是你我的好兄弟?我不想去救他!可現在我們就算搭上雙方勢力又能怎樣!仍舊不是綦江一族的對手,貿然前去只會打草驚蛇,於宣光以及我們都無益!”
三人算是聽明白這兩人爭論的是什麼,奈何現有的勢力根本不足以與綦江一族相抗衡,餘小黛意外搬來的救兵卻沒有想到不久的將來,成爲了整個內陸最大的隱患,天啓學院最大的敵人。
“校長!領主!你們是苦於沒有外援,這纔不知如何營救宣光教員?”
張科一言便問到了最爲重要的問題。
“哎!”
卡特校長見終於有個正常人不住地嘆氣,這兩天時間內,光是安撫智爺這些人不闖到奧瓦斯城強行鬧事已經耗費了大半的心血,更不要說還要苦苦思慮該怎麼才能將宣光救出來,只可惜雙方實力懸殊不是一星半點,綦江一族皆是鉑金以上階級,且全族千餘人,這對於內陸召喚師力量來說已經是不可摧殘的一脈。
“若是強行去搶回宣光,哪怕是殊死搏鬥,都未必真的會將人救出,更何況我們現在連對方在哪裡尚且不知,如此莽撞,不是將自己陷入險境,又談什麼救人?”
卡特一番話不無道理,可這道理智爺豈會不懂,只是關心則亂,眼前的可是同生共死數十年的宣光,又怎麼能置之不顧?
“這件事我們或許有辦法可以牽制綦江一族,這樣便可趁機搜尋宣光教員所處方位。”
“你有辦法?”
張科一番話,倒是叫智爺重新審視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從界外見到便覺得張科是三人之中最有城府之人,向來光明烈落的智爺,自然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便不自覺地遠離張科,反倒是對於口無遮攔的白雲飛有些好感,卻不曾想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有這般本事,可以解決眼前兩隊人馬都破解不了的死局。
見衆人的目光都被張科吸引過去,白雲飛趕緊附在其耳邊悄聲說道:“可別誇海口,實在不行不能勉強!”
羅伯特倒是一臉淡定,看來對方想到的辦法同自己所想理應是一致,毫不慌張的站在兩人身旁,雙臂環抱,等待着張科繼續說出口。
“無事!”
看向憂心忡忡地白雲飛,張科示意對方不必擔憂,隨即便走上前去,面向衆人。
“當初我們夥同餘小黛幾人在奧瓦斯城白家救出白雲飛用的方法,如今倒也可以用來搜尋營救宣光教員,只不過要委屈各位一番。”
“什麼辦法,你只管說出來聽聽,只要有行得通的辦法說什麼委屈不委屈!”
等待不及的智爺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眼看着宣光與幻獸解除契約的時間越長,其性命之憂便越大。
“當時我們通過奧瓦斯城四通八達的下水管道行進,下水管道聯通了整個城市,就連聯邦實驗室也不例外!”
“下水管道?!”
在場衆人臉色鉅變,這樣鬼的辦法,這麼多人愣是沒想到,還要這十幾歲的孩子來提醒,看來被固有的思維束縛依舊,實在是跳不出來,這纔在盲區內僵持許久。
“這樣一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奧瓦斯城不被察覺!妙!真是妙!”
李修斯不由得激動的連連拍手叫好,掌管黑市多年,地下交易市場缺的便是張科這樣知道變通的人才,如此倒是越看越合心意。
“可一旦被發現,又該怎麼從綦江一族手中逃出?你剛剛說你有辦法可以牽制他們?是什麼辦法?”
卡特校長向來謹慎,心中明白光是可以潛入並不能完全保證計劃的成功,還需要有萬全得應對措施纔是王道。
“這個辦法,說出來或許衆位不會相信,不過眼下也只有這個人,足以吸引綦江全部的注意力,將其引到邊境,給我們一絲機會!”
張科說的越神秘,越是叫衆人不由得浮想聯翩,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叫綦江如此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