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殺伐果斷,鬧事精!
東御國官僚體制採用的是六部制,每一部設有一名尚書,也就是部長,統領一部所有事務,六位尚書直接對國王負責。六部旗下設有司、縣等下屬部門,各司其職。
剛纔被蘇阮一腳廢去丹田的黑衣少年名爲羅俊,他父親羅剛是東御國王城兵部司長,權力相當大。而那名被蘇阮的馬不小心撞倒的粉衣女孩,則是羅俊苦苦追求的目標。
以前羅俊修爲不夠,經常被粉衣女孩欺負,但卻不敢有絲毫怨言。一則粉衣女孩的父親是工部尚書,地位比他老爹高,而粉衣女孩的大伯更是兵部尚書,是他老爹的直屬上司,更是壓得他不敢怒也不敢言;二則他對粉衣女孩本身就非常愛慕,一心想娶她爲妻,當然了,這也是他老爹的意思。
前不久羅俊終於晉級高階人武者,修爲與粉衣女孩齊平,以後再也不怕被欺負了,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這不,趁着這陣子粉衣女孩心情不好,羅俊大膽約她出去狩獵,放鬆一下心情,沒想到還真成功了。這讓羅俊在王城官二代圈子裡倍覺有面子,昨晚甚至興奮的睡不着,一大早就準備好馬匹去接粉衣女孩了。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第一次約會竟然剛到城門口就結束了。不知從哪兒跑出一個白衣白臉的小子,衝撞了粉衣女孩不說,居然還敢對他動手。而且那小子動起手來不是一般的狠,只是一腳就廢了他辛苦多年修煉的成果,這讓羅俊鬱悶的想自殺,對那個白衣小子的恨意更是傾天河之水也難澆滅。
這次出城狩獵,羅俊帶了八名護衛,七名巔峰人武者,和一名初階地武者小隊長。換做平時,他出行可沒這麼豪華的護衛隊,這一次也是因爲他成功約到粉衣女孩,他老爹羅剛纔贊助了一小隊精英護衛。
至於粉衣女孩,她身邊只有兩名女護衛,不過這兩名女護衛卻都是初階地武者,由此可見粉衣女孩家中底蘊有多雄厚。
被蘇阮一腳踢廢了丹田,羅俊怒不可遏,直接就讓手下護衛去殺了蘇阮。
此時蘇阮已經被羅俊手下四名巔峰人武者護衛團團圍住,黃哥和劉月英因爲剛纔馬匹紛紛倒斃,此時離蘇阮都有一段距離。
那名粉衣女孩在驚呼一聲後,本想阻止羅俊在城門前殺人,可看了看蘇阮那張略顯陰沉的小白臉,想起他剛纔撞到自己還想佔自己便宜,又出手狠辣一招廢了羅俊,所以粉衣女孩最終決定不去管這件事,反正也是蘇阮咎由自取。
四名巔峰人武者護衛接到命令後,毫不遲疑抽出隨身長劍,同時攻向蘇阮身上四個要害部位,配合非常嫺熟。
只可惜他們看不穿蘇阮的修爲,根本不知道蘇阮是一名地武者,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地武者。剛纔蘇阮一腳踢飛羅俊,也沒有顯示出屬性修爲,所以在場的除了黃哥和劉月英外,根本沒人看得出蘇阮的底細,只以他的年齡做判斷,認爲他厲害不到哪兒去。
蘇阮因爲羅俊那張臭嘴,此時心情十分惡劣,小臉陰沉沉的很想殺人。再加上他在來王城之前就已有了計劃,準備當一回飛揚跋扈的輕狂少年,所以見四名護衛朝他攻來,蘇阮毫不猶豫下狠手了。
“哼!”蘇阮不屑的冷哼一聲,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閃,只是輕輕一擡手,四名人武者護衛手中的長劍立即失去控制,掙脫他們的掌心飛射而出,在四名護衛目瞪口呆中,快速一個盤旋,原路返回直刺過去。
這種堪稱靈異的現象把四名護衛看傻了,以至於迴旋的長劍快要刺到他們身上時,才紛紛反應過來。
然而此時反應過來也晚了,只聽“噗噗”四聲利器刺穿人體的響聲傳出,剛纔那四柄長劍瞄準了蘇阮身上什麼位置,如今就紮在那四名護衛身上哪個位置。
一個被洞穿腦袋,一個被刺穿喉嚨,一個心臟部位被開了窗,還一個丹田處被刺了個對穿,四名人武者護衛同時面帶驚恐不甘倒地。
城門前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蘇阮,腦袋明顯有些轉不過來。就連趕到蘇阮身旁的黃哥,也是瞪大眼睛仔細打量那四名倒地的護衛,又轉過頭看看蘇阮,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唯有劉月英一人不覺得意外,因爲蘇阮平時練習電磁場控制能力的時候比剛纔那一幕恐怖多了,她曾親眼見過蘇阮同時操控上百把武器環繞飛舞的場面。
電力主攻,磁力主控,不得不說,這種能力確實很強大很實用。
粉衣女孩見蘇阮一出手就殺了四個人,而且殺人的方式又是那麼詭異,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小臉微微發白。
粉衣女孩的兩名地武者護衛全都是年齡較大的熟婦,她們二人同時上前擋在粉衣女孩身前,神色緊張的小聲說道:“小姐,請千萬要小心!那個白衣少年不是一般人,我們看不穿他的修爲,也不知道剛纔他用的是什麼手段。”
粉衣女孩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腦中快速盤算起來。
至於剛纔還囂張無比的羅俊,此時已經被嚇傻了。眼見蘇阮殺了他四名護衛後,正一步步向他走來,頓時驚慌失措拉住身旁的地武者小隊長,驚恐的說道:“快,快攔住他,別讓他過來!”
地武者小隊長此時也是緊張的要死,昨天羅剛派他來保護羅俊時,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一定要照顧好羅俊這個寶貝疙瘩,哪知道今天才剛出城門,就遇到了真正的狠人。一招廢了羅俊,又用詭異的手段殺了他四名手下,再加上他完全看不穿蘇阮的修爲,想不緊張也難啊!
“閣……閣下,還請止步!”小隊長無奈上前攔住蘇阮,額頭上冷汗不停冒出,但他卻不敢去擦,用商量的語氣對蘇阮說道:“我家少爺只是與你有一些口頭上的衝突,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只要你不再動手,我可以做主不計較你殺害我四名手下的過錯,如何?”
“不如何!”蘇阮陰沉着臉,語氣淡漠的說道:“對於想殺我的人,我不喜歡留他在世上。而且他剛纔嘴巴不乾淨,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只是他自己沒有珍惜。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走開,憑你一個初階地武者還擋不下我!”
別人看不穿蘇阮的修爲,但蘇阮卻能準確判斷天武者以下所有級別武者的修爲。聽到蘇阮的話,地武者小隊長心中更緊張了,那張相貌不錯的方塊臉更是糾結的擰在了一起。
“閣下,我家少爺乃王城兵部司長羅剛伯爵獨子,你已經廢了他的丹田,還請罷手吧!否則伯爵大人追究起來,你承受不住的!”小隊長看似在好心勸說蘇阮,實則卻是想用羅俊他老爹的權勢把蘇阮嚇退,否則羅俊被殺,他這個護衛也難逃責任。
“兵部司長?伯爵?聽起來還真嚇人啊!不過很可惜,除非他向我跪下認錯,否則今天就是國王陛下來了也救不了他!”蘇阮眼中寒光閃動,淡淡的殺氣從他身上瀰漫開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殺羅俊了。
“閣下,還請不要太過分了!”小隊長被蘇阮的殺氣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擋在羅俊身前,同時激發出土黃色的罡氣罩,肅聲說道:“這次完全就是個誤會,是你先撞到人的,我家少爺只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先動手了。難道你自認實力高強,就可以蠻不講理胡亂殺人嗎?”
小隊長故意高聲說話,希望能引來遠處的城衛軍。其實不用他這麼喊,城衛軍已經注意到了前方的混亂,因爲很多喜歡看熱鬧的人,此時已經圍成一圈等着看戲了。
蘇阮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淡淡說道:“剛開始的確是誤會,是我有錯在先撞到了那位姑娘,我也向她道歉了。可你身後那小子,爲了在女孩子面前表現一番,一上來就滿嘴噴糞。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要殺他的理由,第一,他不該侮辱別人的母親;第二,他不該動不動就說滅人全家;第三,也是他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他不該說要殺我!”
說完話,蘇阮不給小隊長反駁的機會,擡手就是一掌轟出。
這次蘇阮動用了雷勁,掌心有細微的紫色雷光閃動。
小隊長一直全神提防着蘇阮,眼見蘇阮出招,他不敢硬接,連忙向旁邊滑開一步。
然而等小隊長站定後,卻發現眼前的蘇阮不見了。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背後襲來,蠻橫的撕開他的罡氣罩,擊中他背部,一下子將他擊飛了出去。
“噗!”
一口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小隊長狼狽摔倒在地,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原本應該站在他面前的蘇阮,此時正在緩緩收回手,很明顯剛纔那一下就是蘇阮打的。
“厲害啊!”站在旁邊看戲的黃哥,根本不去管蘇阮和別人起衝突,反而津津有味欣賞着蘇阮使出的武技招式,特別是剛纔那一下繞到別人身後去的步法,看得他都有些眼饞了。
蘇阮也懶得理會別人的目光,他今天擺明了就是要鬧事,而且是在王城城門口鬧事,讓所有人都認識認識他。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否則剛纔也不會主動向粉衣女孩道歉了。可一旦講理講不通,他會很樂意用武力解決一切(打不過的除外)。
眼見蘇阮一掌打飛自己身邊最強的護衛,又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羅俊直接就被嚇尿了,拼命揮手將身旁僅剩的三名人武者護衛推向前,嘶聲叫喊道:“快攔住他,他要殺我了,我不想死啊!”
平時的羅俊,仗着他老爹羅剛的權勢,在王城基本上可以橫着走,只要不招惹到那幾個比他更厲害的就行。對於殺人,羅俊從小就見慣了,他自己也試着殺過好幾個人,心裡沒有半點負擔。
可今天算他倒黴,碰到蘇阮這個更狠的,二話不說就廢了他的丹田,又輕易殺了他四名手下,還把最厲害的地武者小隊長給打傷了。現在見蘇阮死咬着自己不放,非要殺了他不可,這讓羅俊的心理承受能力瞬間超過頂點,崩潰了。
如果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一定不會傻乎乎衝上前罵蘇阮,他會先查出蘇阮的底細,然後派人殺他全家……
剩下的三名人武者護衛很爲難,他們已經知道了蘇阮的實力,衝上去絕對是送死。可要是不上去,他們的少爺羅俊就要遭殃,然後憤怒的羅剛絕對會先撕了他們。
橫豎都是一個死,三名護衛相互對視一眼,狠狠一咬牙,快速抽出隨身長劍,用盡全力握住劍柄,悶頭就朝蘇阮衝去。
“勇氣可嘉!”蘇阮冷冷的笑了笑,擡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對準他們。
隨後,在黃哥驚訝的眼神中,三道無形劍氣從指尖飛射而出,瞬間洞穿三名護衛的咽喉。因爲他們的實力和蘇阮差距太大,蘇阮都懶得用紫雷神劍,直接三道原版的六脈神劍就把他們搞定了,而且還好心給他們留了個全屍。
隨着三具屍體“噗嗵噗嗵”倒地,蘇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低頭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羅俊,毫不在意他雙腿間冒出的腥臊熱氣,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就剩你一個了,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羅俊面色煞白,滿臉驚恐,渾身顫抖不已,手忙腳亂想爬着遠離蘇阮身邊。然而他丹田被廢,手腳無力,就是想爬走也沒那力氣,只是一個轉身就趴在了地上。
“住手!”關鍵時刻,城衛軍終於趕到。一名身穿鐵甲的中年將領帶着十多名士兵,快速但卻整齊的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把蘇阮和羅俊團團圍住。
“我是城衛軍副統領安霸海,何人在此鬧事?”中年將領先是按照慣例喝問了一句,隨後轉頭四顧,發現地上死了好幾個人,再通過現場分析,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蘇阮。
安霸海,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沒錯,他就是原先的渦流島海盜大當家,後來御子妡空降渦流島,把他擠到了二當家位子上。之後渦流島被天雷摧毀,安霸海帶着殘存的海盜返回王城,被安排在城衛軍中。因爲他勞苦功高,家中世代都默默爲東御國做貢獻,所以國王陛下給了他一個副統領噹噹。
說來也巧了,蘇阮沒見過安霸海,安霸海也沒見過蘇阮。雖然他們兩人之前也算有過交集,可愣是誰也不認識誰。
“副統領?中階地武者?”蘇阮通過紅外影像瞬間判斷出安霸海的修爲,無趣的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你是城衛軍統領,那正好,我要報案。”
蘇阮指了指趴在地上來不及說話的羅俊,正聲說道:“這小子仗勢欺人,縱容家奴行兇,想打劫我這個外鄉來的。要不是我從小就在地裡幹活,手上有把子力氣,可能不等你們城衛軍趕到就要被他搶走很多金銀財物了。我這是被逼無奈自衛反擊,不小心殺了他幾個狗奴才,想必這不算什麼罪吧!”
“噗……”
聽到蘇阮惡人先告狀,羅俊和受傷的地武者小隊長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黃哥和劉月英也被蘇阮說樂了,紛紛捂嘴轉過頭去。不遠處的粉衣女孩更是目瞪口呆,心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就連來得比較早的圍觀羣衆,也是被蘇阮說的連翻白眼。
“你……你胡說!”羅俊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仗着有城衛軍在場,膽氣十足的反駁道:“明明是你先撞了人,我只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動手殺人。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你休想抵賴!”
安霸海也覺得事情並不是蘇阮說的那樣,因爲蘇阮全身上下連個隨身口袋都沒有,不可能攜帶大量金銀,那麼打劫一說自然也是他胡扯的了。
“既然你說是別人先打劫你,那麼我倒要問問,他們想打劫你身上哪樣財物啊?”安霸海冷笑的看着蘇阮,說道:“如果你拿不出貴重的財物,那你就是在欺騙城衛軍,起碼報假案這條罪責逃不掉!”
安霸海見地上死掉的護衛,用的武器全都是軍隊中的制式武器,這讓他這位好不容易恢復軍人身份的老海盜很是憤怒,想爲死去的戰友討個公道。
“你要看我的財物?”蘇阮微微一愣,很爽快的點頭說道:“也行,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鄉下人的富有。不過你可是城衛軍統領,不能見錢眼開搶奪我的財物啊!”
說完話,蘇阮不理會氣得瞪眼的安霸海,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在所有圍觀之人的注視下,輕輕跳了起來。
“叮呤噹啷……”
隨着蘇阮的跳動,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頓時不絕於耳,一塊塊閃亮的金條如下雨般從蘇阮身上掉下,只一會兒就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金山。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照耀着大地,地上的金條卻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城門前瞬間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金條落地聲清脆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