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光燈雪亮的光芒驀地從我身後傳來,猛的給我拉出了一道又長又黑的影子。我連忙往路邊讓了讓,暗暗罵一句“遠光狗不道德”。
不料,車子居然在我身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人,不由分說地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進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重重地鎖上車門。
我呆了呆,反應過來要開車門的時候,那人已經回到車裡,發動了車子。
“你幹什麼?!”我厲聲質問,憤怒地瞪着衛礪。
衛礪冷着臉,看也不看我,一腳油門下去,把車子開得像是要飛起來。我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他一加速,我整個人往前一栽,差點磕到腦門子。
我心跳都亂了,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咬着牙扣上了安全帶,把車座往後放倒,整個人往上面一癱,側過身,面朝着窗戶,不看衛礪。
車停下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向四周張望了一圈,居然是恆星的地下停車場。衛礪將我從車子裡拖出來,拽着胳膊將我推進直達總裁辦公室的電梯。
我冷着臉,皺眉瞪着衛礪,不屑地等着看他能搞出什麼幺蛾子。衛礪一言不發,到了總裁辦公室,他把我推進去,自己跟了進來,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門反鎖。
他把我壓在門板上,陰森森地瞪着我,沉沉地問:“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翻了個白眼,暗暗罵一聲“無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垂下眼簾,擺出了滿臉的不配合。
“我問你,你跟那個老外,你們是什麼關係!”衛礪暴躁地低吼,一手扣住我的兩隻手腕,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質問,“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管得着麼?”我冷笑,不屑地挑了挑眼皮子,“衛總,大半夜的擄走朋友的女人,這樣好像有點不厚道吧?”
“你是他的情/婦?還是女朋友?”衛礪無視我的蔑視,固執地問,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收緊了一些,但是沒有勒着我
我好笑地斜着眼睛看着他,淡淡地問:“怎麼?難道就不能是老婆嗎?還是你以爲,我這樣的女人,只配當情/婦,或者是當一輩子轉不了正的所謂女朋友?”
衛礪沉默片刻,狠狠甩開我的手,我被他的大力甩得有些站不住,踉蹌着往前跌了出去。
“老外嘛!重口味,就喜歡我這號的,沒辦法。”我活動着痠疼的手腕,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淡淡地笑看着衛礪,“別說是你,我都有點替Nike不值。人家那麼大的老闆,居然會向我一個離過婚、當過情/婦、還流過兩次產的女人求婚!”
我沒理會衛礪的反應,晃了晃右手,皺了皺眉,自顧自道:“我就說嘛!好像有哪兒不對勁,纔剛剛反應過來,居然沒有戒指!”我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Nike也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居然連戒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送給我!”
衛礪的眉頭一跳再跳,眼睛眯成窄窄的一線,咬着牙,抿着脣,一副很憤怒的樣子。
我慵懶一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差不多有九點半了吧?Nike說,我身體不太好,要早點睡覺,衛總,你看,是你派人送我回去呢?還是通知Nike來接我呢?”
我聳聳肩,無視他鐵青的臉色和鎖死的眉頭,一臉無辜:“沒帶手機,沒帶錢包,沒帶鑰匙。”
我是穿着睡衣出來的,趿拉着拖鞋,什麼都沒帶,也正因此,一直被衛礪帶來了恆星,我都沒辦法向任何人求助。
衛礪寒着臉,一步一步朝我逼進。
老實說,他兇狠的眼神還是挺嚇人的,我心口顫了顫,沒把持住,腿一軟,坐回了沙發上。
“Nike向你求婚?我沒聽錯吧?”衛礪冷冷地問,眼中除了不屑,好像還有很深很深的憤怒。
我兩手一攤,越發無辜:“可能……是我的功夫比較好吧,畢竟賣了那麼多年不是?”
我把跟衛礪的那六年完全歸結爲賣,他給我錢,我滿足他的欲/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糾纏。
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情分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仇,只有恨。
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句話說得不稱衛大爺的心了,衛礪突然就炸毛了,擰着眉頭冷笑:“功夫好?那你是不是該想想,是誰調/教出了你這一身好功夫?”
我臉一僵,只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料,衛礪根本不滿足於在語言上羞辱我,他一個大步跨上來,伸手在我胸前一推,輕而易舉地就把我放倒在沙發上,頎長而沉重的身軀重重地壓了上來。
我用力推拒,懊惱得要死,破口大罵:“紀蓉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怎麼?還是滿足不了你?”
衛礪沒吱聲,只是瘋了似的撕扯我的睡衣。睡衣的料子單薄輕軟,哪裡經得起他的牛勁?三兩下就碎成渣渣了。
衛礪很快就像剝雞蛋似的把我剝光了,仗着身高和體重的優勢,把我壓得死死的。但是沙發畢竟太窄,他沒辦法有太過劇烈的動作,施展不開手腳,於是暴怒地低低嘶吼了兩聲,一把扛起我,大踏步往休息室走。
衛礪把我丟在休息室的牀上,我懵了懵,快速打了個滾,躲開衛礪手能觸碰的範圍,然後手腳並用地奪路而逃。
衛礪森森然冷笑,抓住腳踝將我拽了回去,扯開領帶,把我的雙手捆住,固定在牀頭的橫欄上。
我暴怒,踢蹬着腿腳破口大罵:“衛礪!你他媽不是人!你個畜生!你除了強女幹,你他媽還會什麼?!”
衛礪直接把他的襯衫撕了,團了一團布,往我嘴裡一塞,然後慢條斯理地在我面前解皮帶。
我死命地掙扎,可雙手被綁,嘴巴被堵,別說跑了,就連罵都罵不出來。
我眼睜睜地看着衛礪脫/光衣服,赤/條條地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我,身下的欲/望一柱擎天,蓬勃昂揚。
想到電話裡傳來的那聲“礪,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就覺得無比噁心,根本忍受不了衛礪的觸碰,胃裡一陣翻騰,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衛礪扯開我嘴裡的布團,磨着後槽牙,森森然冷笑:“半年多沒見,你現在的功夫想必更好了吧?老外財大器粗,應該更擅長調/教,來,讓我試試看,有沒有進步!”
我狠狠地“呸”了一聲,憤憤地咬着牙別開了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還是逃不過,即便我現在已經很低調,什麼事都不做了,衛礪卻還是不肯消停。
呵呵,真好笑!明明是他一口一個讓我消停點,真正不消停的人反而是他!
衛礪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垂首吻了下來,因爲脖子被掐,我不得不張着嘴以便順利呼吸,衛礪的舌長驅直入,所向披靡,我卻只能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還是那麼香甜,難怪那個老外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衛礪每說一句累類似的話,他眼裡的怒火就增長一分,陰狠也就濃重一分。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他自己?
我沒接話,深知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現在不論我說什麼,都會激發衛礪的怒火與恨意,這畜生粗暴起來簡直能要人命,我不敢自討苦吃。
見我繃着臉不說話,衛礪又是一陣冷嘲熱諷:“怎麼?又跟我玩起了三貞九烈的把戲?我倒是差點忘了,你第一次上我牀的時候,好像事後也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呢!”
我狠狠地咬着下脣,強忍住問候衛礪祖宗十八代的衝動。
我忍!我只能忍!爲了好過一點,爲了能不被虐得那麼慘,我只能忍!
見我不說話,衛礪又惱了,雙手抓着我的肩膀猛搖一通,厲聲喝道:“怎麼?不敢看我?還是不想看我?不想理我?程諾啊程諾!你還真是賤到不能再賤了!你就那麼缺男人嗎?這纔多長時間?你居然又上了別的男人的牀!那個老外粗嗎?長嗎?活好嗎?艹得你爽嗎?”
我整個人都傻眼了——我知道衛礪恨我,他一直以爲是我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形?衛礪到底是恨我殺死了孩子,還是恨我又有了別的男人?
“你就那麼缺男人?就那麼飢/渴?好啊!老子滿足你!你要多少,老子都給你!”衛礪徹底失去了理智,猩紅着雙眼,帶着蓬勃的怒意,挺身衝進,連緩衝的餘地都不給我留,就開始了奮力衝刺。
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接納衛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整個人都疼得抽了,身體忍不住蜷縮成一團,難耐地扭動着,想把他從我體內擠出去。
衛礪悶哼一聲,低低地嘶吼:“還真是飢/渴啊!咬得那麼緊!你是想把我整個人都吃進去嗎?!”
我死死地咬着嘴脣,拼命剋制着刺心刺肺的疼,強忍着不讓自己掉眼淚。
身體上的凌/辱,我一個身嬌體弱的女人家反抗不了,但是心理上,我絕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