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把我載到了一個貌似是酒吧的地方,她熟練地停了車,轉過頭,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這裡是一個清吧,我的幾個朋友在裡面預定了一個包間,其中一個在你生病的時候出了不少力,你的點滴都是她幫你掛的。”所以是好友見面聚會順便拉我來道謝?好吧,我一直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其實我在美國也去過好幾次酒吧,但是我實在對刺耳的重金屬音樂沒有好感,即使和美國的好友們去酒吧我也一直是最安靜的一個,原來只想當個透明人就好,不過,明顯熱情的美國姑娘們的審美觀在這幾年有了改變,比起桀驁不馴的朋克打扮,她們似乎更鐘情於東方獨有的沉穩和內斂,於是我一度莫名其妙地成了那個地方les圈裡的寵兒,但是我一直不願意和那些單純地爲了追求肉-體安慰的女孩發生更深層級的接觸,即使有些女孩子長的的確非常漂亮,我依然婉拒了,我承認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有感情潔癖的,我覺得沒有任何感情的基礎,單純地追求感官的快感是對對方的不尊重,不管對方是不是爲了追求orgasm。看,在某些方面,我也是固執的人,不過,這倒是沒有辜負我的星座屬性——固執的金牛座。
跟隨着莫總,我們一路前行,我發現這裡的確環境清雅,沒有刺眼的燈光和暴露的身體,讓我對這家店的好感有所上升。到了包廂門口,莫總示意我開門,好吧,我是下屬,我開門。只是我一開門,就被一個人直接抱住了,“Monica(莫總的英文名),你終於肯出來了?”這香水味是DIOR的真我?好吧,我承認對於淡香水我一向不排斥,不過我依然喜歡莫總身上獨有的檸檬果與雲呢拿香草的味道。但是,誰可以告訴我這算怎麼回事?懷裡的人也不鬆手,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我只好直愣愣站在那裡,這時身後的莫總適時地出現幫我解了圍。
“曉,你還要抱着她多久?”清冷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不滿?我忍不住心裡有點竊喜。
“哎,歆言,難得啊,你居然也有不淡定的時候?”懷裡的人終於放開了我,我看了看對方,漂亮的臉蛋,挺秀的鼻樑,眼睛裡有一抹狡黠的光芒。不會又是一個腹黑吧?一個程梓清已經夠我受得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自我介紹道:“嗨,你叫易夕是不是?我叫司徒曉,是歆言的大學同學,你很厲害嘛?居然讓一向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的歆言,爲了你放棄了參加慈善聚會,還在親自照顧你~”
“司徒曉!”莫總清冷的聲音裡明顯帶着一絲怒意,一聲連名帶姓的警示,終於打斷了司徒曉的八卦。莫總,她,我想到司徒曉的話,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震,緩緩轉過頭,我看着莫總的漂亮眼睛,卻不知說什麼好,她的臉上似乎有淡淡的紅暈,她巧妙地避開了我的視線開始一一爲我介紹包廂裡的人。
“司徒曉,你已經知道了,她是學設計的,我的大學同學。”我握了握司徒曉的手,向她打了一個招呼。
“藍若晨,她是香港著名的腦部外科醫生,她就是在你生病時一直照顧你的人。”
我看了看藍若晨,也是個精緻的人,只是氣質沒有莫總的冷漠,也不同於司徒曉的調皮,她周身被一種濃郁的書卷氣質包圍着,但是眼神堅定,應該是一個外柔內剛人。
“謝謝你之前一直照顧我。”我禮貌地向她道謝。
“其實,你也應該謝謝歆言,她當時差點把我從手術室拽到賓館。這可不是她平時的style!” 藍若晨微微一笑,揶揄地看着莫總,我再次對上了莫總漂亮的墨色眼眸,覺得莫總的臉似乎更紅了。我忍不住微微一笑,莫總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楚楚動人。
只是當我看到房間裡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我再也笑不出來了,可是對方嬌媚的嗓音已經傳來,帶着一貫的自負和慵懶:“Ellen,從美國回來了,難怪之後就找不到你了,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質還是屬於冰山王子的style呢!不過,你還是那麼迷人!我喜歡~”然後,她款款向我走來,姿態優雅高貴,笑容含蓄而沉穩,像一隻純種的波斯貓,可是她的動作卻明顯和她的笑容不太搭,在大家驚訝目光中,她柔若無骨的雙臂直接攀上了我的肩膀。我看着她精緻的五官,感到身後一雙帶着寒意的目光穿透了我的心臟,我感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危險,深吸一口氣,我不動聲色地拿下了她白皙得玉臂,退到離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儘量確保自己的神色和語調平穩淡漠地開了口;“喬總,的確好久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草稿都拿來了,有錯別字不要怪我。
PS:吟風同學,我很守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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