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知下落

這兩天,基本上每次都是如此,怡秋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無法阻止我等同慢性自殺的瘋狂消耗。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雙眼腫的通紅,我臉上除了越來越猙獰的恐怖表情,再也沒有任何歡聲笑語。到底怎麼回事?不管眷音去了哪裡,不管她是不是還在江城,不可能沒有任何一隻生物看到她的影蹤,煩躁暴怒的情緒始終伴隨着我,我幾乎想衝到人堆人痛痛快快殺個幾十百號人來宣泄心中的鬱悶。

“啊恆,今天別去了好嗎?你的身子越來越差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喪命的!”怡秋拽住我的衣角苦苦哀求。今天一覺醒過來,我連簡單的梳洗都放棄,匆匆往嘴裡塞了些食物又要出門。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罷了,睡了一覺好多了,別擔心。這兩天讓你跟着我受苦,對不起!怡秋,今天你好好在家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來。”對怡秋我再怎麼心裡不痛快也要極力壓抑着,她是我女人,我不能把不良情緒宣泄到她身上。

“你還說你沒事!你去照照鏡子,你都成什麼樣了!啊恆,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別去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一定會找到眷音的。”幾乎是帶着哭腔,怡秋惹人心碎的神情滯留着我的腳步。

其實我何嘗沒有感到自身的虛弱與衰竭,但是就像怡秋一樣,我不能失去眷音,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找到她,然後帶她回家。

爭執不下,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怡秋眼中的期盼與哀求釘住我的腳步,邁不動半分,都是生命中的至愛,我該如何取捨?就在我難於抉擇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彷彿憑空出現在我家門口,沒有任何預兆,如飄逸的風,來無蹤,去,大概也會無影,因爲我沒把握留住他!劍眉星目,額廣鼻直,脣若塗朱,面白無鬚,烏黑濃密的長髮用一條髮帶簡單束着,一襲勝雪的白衣,挺直的身軀給人一種此人絕不會倒下的強烈衝擊,傲然不動,也能清晰感覺到他周身環繞的強勁氣息,真如古畫中走下的隱士劍客。看不出年紀,但是滿臉的滄桑與看破俗世的不屑,都深深表露出來人年紀不小,至少也是到了不惑之年。

若沒有長時間的累積,沒有人能擁有這副脫俗離塵的氣質。

“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錯門了?”下意識的把怡秋護在身後,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樣一個飄逸如風的男子大架光臨,我的心一下子緊緊繃起,如臨大敵般打量着對方。

“唔……”白衣男子退出門仰頭看了看門牌,朗聲笑道,“沒錯,是這裡……恩,請問戶主可是姓陸?”

“……我是姓陸!”我已經隱約猜到對方的來頭,語氣不由緩和幾分,“先生遠道而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受故人之託完成自己的承諾罷了!數天前,得知故友遺孤有難,遂履行義務救人,今天來此,特轉告陸先生:再留在此地恐怕危機重重,所以,人,我要帶走。多謝陸先生這段時間的照料,我代故友先謝過陸先生!”躬身致謝後,白衣男子抽身欲走。

“先生,你等等!”我急忙追上前,也顧不了禮貌不禮貌一把拉住白衣男子的手臂。

白衣男子回身一笑,淡淡的問道:“陸先生還有什麼事?或是有話要在下帶到?”

“眷音在你那裡?”現在最關心的是眷音終於有下落了,我激動得抓住白衣男子的雙臂,“先生,你帶我去找她,告訴我她在哪,我要去找她!”

“何必執着呢……”白衣男子富含深意得看了眼怡秋,轉而勸說,“這裡已經不適合她了,我正好可以履行對故友的承諾,帶她開始新的生活,陸先生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將來何去何從,就由她自己吧!”

“不!先生,這裡纔是她的家,我就是她的親人,你讓我帶她回家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讓她蒙受危險!拜託你了……”這是我第一次誠懇的求別人。

沒有作答,白衣男子閉上寒星般的雙眼略一沉思。我堅信,我能說服他,因爲像這樣的隱士高人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清淨的生活有人干擾,他真要帶眷音走也不會來這裡告知我,那麼我敢肯定他此行的目的一定是暗示我什麼事,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明晚,來西山找我……”從沉思中翻然回神,星目寒光四射。

兩手一空,我愕然發現白衣男子已經脫離我的手心,白衣飄飄,轉眼消失在視線裡。

究竟何方神聖?

不等我反應過來,又一個突然而至的身影躥了出來,我K!今天什麼日子?一個個都玩起天外飛仙,葉孤城呢?把他叫來,我要拜師!

“老鬼,這傢伙是誰啊?好牛X的樣子。”除了老鬼我還真不信,江城能再冒出個絕世高手來。

“是他……竟然會是他……”老鬼望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究竟是誰啊?”怡秋也忍不住好奇發問道。

不過老鬼並不理睬我兩的提問,只留給我一句“明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就跟風玩失蹤了。跟風,我最恨的就是跟風者!

西山,在江大西面3公里處,算是市郊中的市郊,荒涼僻靜,倒真是個好去處。風高月黑,是個殺個越貨的絕佳地點。白衣男子讓我夜上西山,究竟想讓我幹什麼?

“這人來的真及時……”身後怡秋在小聲嘀咕。

“恩?”我疑惑的看着她。

怡秋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上前挎着我的胳膊拉回進家裡:“快去梳洗梳洗,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既然知道眷音的消息了,今天好好放鬆放鬆!看把你累的。”

“怎麼個放鬆法?”我笑嘻嘻調侃道。是啊,眷音終於有消息了,懸着的心總算落回肚子,心情舒暢許多。

“恩……我帶你去遊樂場好好玩玩!”

“拜託!我又不是小孩子。”

“切~!也不看看誰歲數大,我說你是小孩那就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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