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人的身體如鬥,但凡修行,最忌男歡女愛,一旦碰觸,就如漏斗無異,修行起來事倍功半!”明陽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樸帥眨眨眼,表示沒聽懂。
明陽子無奈,再次解釋起來:“就好比一個酒瓶,你若還是處男之身,這酒瓶上就蓋了個塞子,任憑酒瓶晃動,其內的酒水都不會漏出一滴,但你若破了處男之身...”
“瓶塞就沒了?”樸帥有些明白了。
明陽子點點頭,道:“你明白就好,沒了瓶塞,就算酒瓶不動,放在哪兒,裡面的酒水都會自然而然的揮發乾淨,所以你覺得呢?”
“老師,沒這麼誇張吧?”樸帥覺得不可思議。
明陽子見他不信,冷哼一聲,整個人的身形漸漸虛無起來,道:“愛信不信,反正老夫也要隨着系統沉睡一段時間了,你自己好自爲之。”
樸帥忙不迭叫道:“老師您等等...”
明陽子神色掙扎一番後,丟出一本小冊,道:“今後老夫不在的日子裡,你切記不可懈怠,這本小週天的功法和藥單就贈與你,是在上個平行時空老夫蒐集的一些東西,跟你們這個空間差不多,想必對你很有幫助。”
樸帥的腦海裡頓時多了許多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差點把他腦袋撐爆。
一聲悶哼後,終於感覺到了手腳的存在,樸帥漸漸緩過神來,彷彿剛剛的那一幕就跟做夢一樣。
“老...老師?”他試着輕喚明陽子,發現腦海中除了自己的聲音迴盪外,空無一人。
樸帥不甘心,大聲叫喊幾次後,這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真的。
他點開系統界面,所有的顏色都黯淡下去,唯獨接受任務那一欄閃着異樣的金色。
“老師,對不起!”樸帥木木然地低垂着頭,他這句話,明陽子也不知道聽見與否,但卻出自內心。
“樸帥,你能動了?”河水中,曾柔抱着樸帥,發覺他的手腳彈了一下後,驚喜道。
將飄遠的思緒拉回,樸帥的視線重新集中到眼前的美人身上,他緩緩擡起手臂,將她箍在懷中,臉頰貼在她的肩膀上,鼻腔中帶着些許顫抖道:“曾柔,對不起!”這句話,同樣發自內心,這次系統沉睡,他幡然醒悟,以往的自己太過狂妄,導致忽視了身邊人的感受,甚至太過自我。
曾柔生氣,並不是因爲樸帥的拈花惹草,她自己也知道,像他這種男人,絕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給樸惠彬提議共享的法子。她只是生氣,作爲正規的女朋友,樸帥拈花惹草後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更沒有給自己說一句抱歉,這纔是讓她氣憤的緣故。
如今這一句“對不起”,徹底消除了曾柔心中的怒火,讓她重回平靜。
“傻瓜,我應該跟你道歉纔是,讓你在河水裡站這麼久,難爲你了!”曾柔抱住樸帥的虎腰,臉蛋在他胸口不斷蹭着,好幾天沒聞到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氣息,今日總算如願了。
樸帥起身,看着她的臉,咧咧嘴笑道:“還是你好,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幹什麼都行!”
曾柔捶了他一下,道:“我冷死了,你抱我上去!”
“好咧!”樸帥瞬間將她摟住,來了一個大大的公主抱,趟着河水走到岸邊。
岸邊的羣衆,一個個眼紅耳赤,看着曾柔這種姿色的美女竟然被樸帥拿下,不禁破口大罵。
“他孃的,好好的一棵白菜,讓頭豬給拱了!”
“媽的,老子就知道又是狗血劇情,還裝模作樣的說什麼動不了!”
“就是,那女的還真笨,居然信了他的狗屁話,還讓我們下去幫忙,我呸!”
“真是一對狗男女,害的老子白歡喜一場!”
樸帥瞪着銅鈴大小的眼珠子環視四周,但凡有人嗶嗶,他就怒目而視,嚇得那些人縮頭縮腦。
也不是沒人回瞪,但待樸帥上岸後,看見他一身健碩的肌肉,就再也沒人去找死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好男不跟女鬥!”幾乎所有人選擇無視樸帥,心中打着這句至理名言,拔腿就走,生怕慢了半步,就被樸帥抓住一頓猛打。
“嘁...”樸帥見了這種狀況,冷哼一聲,道:“一羣慫包,就這種樣子還想泡我家小柔柔,真是愚不可及!”
曾柔聽見“小柔柔”這個稱呼,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被放下後,踮起腳尖,捏着樸帥的臉頰笑道:“誰讓你亂給我起外號了?”
樸帥笑了笑,趁她不備,猛地捧起她的臉猛親一口,道:“我喜歡!”
曾柔尖叫一聲,又引來一羣人的圍觀,她方纔住嘴,紅着臉捶了下樸帥,低聲啐道:“死樸帥,你就知道欺負我!”說罷轉身就走。
樸帥連忙跟上,不斷賠笑道:“好媳婦兒,你又要去哪兒?”
曾柔目不斜視,冷着臉道:“去找你那個老婆,你一個人來找我,把人家平白無故的丟在那兒,沒良心!”
這就尷尬了,本來樸帥不打算讓曾柔和白小瑛相見,畢竟這種事兒,女人家見面肯定是分外眼紅,要是一不小心打起來,那自己是幫誰?袖手旁觀吧,又會惹來非議。
“唉...”樸帥內心嘆了口氣,“頭疼啊!”
曾柔這才睨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愁容,開口道:“放心好了,不是找她麻煩的,我只是想看看什麼樣子的女孩子,能勾引到你,如果跟上次那個蔣海棠差不多就算了,要是一些庸俗諂媚的女子,我勸你趁早分了吧,免得我都覺得丟人!”
聽着曾柔的話,大有玄機,樸帥飛速的轉動腦袋,想了半天,也搞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白小瑛絕非庸脂俗粉,比起蔣海棠不遑多讓。
“那...那我們好歹換身衣服吧?這溼漉漉的,太難受啊!”樸帥打算能拖延一會兒,就拖延一會兒,好讓自己想個法子。
曾柔搖頭,道:“那也行,就前面吧!”她指着前方唯一的一間店面,裡面赫然都是一些古風裝的服侍,看樣子是特意爲嶽塘遊客準備的。
“這...”進入店內,樸帥看着都是一些長袖長袍的衣服,很難以選擇。
相反,曾柔倒是很隨意,挑選了兩件淡青色的紗裙,就走進了更衣室。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歲月的痕跡爬滿了她的臉頰,淡淡的香水味兒,點綴的小店內的每一寸角落,讓人覺得十分愜意。
她帶着笑意看向樸帥,就宛如看向自己的兒子一般,笑道:“小夥子福氣好啊,能有這麼漂亮的媳婦兒,真是羨煞旁人啊!”
樸帥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尤其跟女性,他本就拘束,更何況白小瑛這一茬還沒解決,雙手無措的糾在一起,訕笑道:“大姐...您看,我穿哪個好一點?”
老闆是個精明人,知道樸帥不想討論,於是將話題接過,眯着眼笑道:“你啊,跟古時候的武人一樣,身高體壯的...”她來回打量着樸帥,眼神中全是讚賞。
小片刻後,她終於從衣服堆裡挑出一件黑白相間的袍子,丟給樸帥搖頭道:“我這小店,都是一些舞文弄墨的人穿的衣服,沒有像你這種練家子,這件馬袍你將就穿吧。”
樸帥無奈,難道自己這體型放到古代,還找不着衣服穿咯?他接過衣服,比了比大小,發現恰好合身,不免覺得老闆的眼光也太準了。
“吱呀!”更衣室的門開了,將二人的目光頓時吸引過去。
“嘶!”
樸帥和老闆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美,着實是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讓人窒息。
曾柔此刻一身青煙落紗裙罩着身子,腰間束着一條半斜半墜的淡紫宮腰帶,一頭烏黑瀑發滴着水珠披肩而下,配上她那羞澀可人的模樣,好一副仕女圖。
“嘖嘖!”老闆不斷搖頭咂嘴,道:“真是漂亮,我開了這麼多年的店,就沒見過這麼有氣質的美女,你要是放在古代,堪比四大美人,那是要讓君王掙個你死我活的存在啊!”
樸帥也沒想到,本來穿着短褲體恤的曾柔,換了一身古裝,竟然氣質模樣大變,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媳...媳婦兒,你真漂亮!”他瞠目結舌,只能定定地說出這兩句話來,其餘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曾柔紅着臉,小步挪移,走到樸帥身邊,揪了揪他的耳朵,低聲道:“你還不去換衣服,別讓人等急了!”
老闆誤以爲說自己,連忙擺手笑道:“不急不急,我能多看你幾眼最好了,小妮子很有我當年的氣質啊!”
面對老闆不要臉的自誇,樸帥悶着臉,轉身走進更衣室。
等他出來後,曾柔和老闆同樣一愣。
樸帥看着二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煩躁,這身馬袍穿在他身上,就像被裹了身棉布一樣,將他勒地喘不過氣來。
“哈哈!”曾柔終於忍不住了,很沒淑女形象的大笑起來。
老闆礙於客人的面子,沒有笑出聲,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深深出賣了她。
樸帥沉着臉,轉身就要走回更衣室,道:“不要了,我還是穿着溼衣服算了!”
曾柔連忙拉住他,笑道:“沒事兒,你這樣也挺帥,不信你問老闆?”
“帥,帥,是挺帥!”老闆強忍笑意,道:“姑娘你這身衣服打九折,小帥哥這身衣服就當贈品了!”
樸帥的眉頭再次跳動起來。